魏元吉見狀,搖搖頭小聲嘀咕:“唉~曾經的天之驕子啊,怎麽就淪落到這一步了呢?”
要說魏武,魏元吉打心底承認,他是魏家的天之驕子。
飛魚衛大大小小的家族上百。
老大指揮使沈煉不收徒,就隻有老二屠百狩才收徒。
多少年輕俊傑削尖了腦袋,可屠百狩在年輕一輩人中,七八年也就點了魏武這一個人,那不是沒有原因。盡管确有家族的因素在,但魏武能從那麽多人中脫穎而出,自身還是有天資的。
年方二十出頭,内勁就已經達到了二十六七年,而且很穩步的進步。
要不了幾年就能突破三十年。
就連屠百狩都說他不存在三十年的瓶頸。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魏武有望四十歲時沖擊内勁巅峰,五十歲時可以望一望外勁層次。
這妥妥的就是飛魚衛将來的指揮使儲備。
然而時也,命也。
魏武和青牛大仙杠上了。
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傳法,一次兩次看不出來什麽,等着将近一個月過去。
物是人非啊!
魏武二十年的實力,已經完全被甩開了十八條大街。
就連自己,都内勁四十年了,而且擁有四五項功法、術法和大量的修煉感悟。
這讓魏元吉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要是遇到機緣,千萬不能放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你要是一隻雞,放在農家你就是再牛逼那也是一隻雞,說不定哪天就上桌了。可你要是長在仙家,能升天。
還有牛。
青牛大仙的牛,那必定是騰雲駕霧,氣吞山河的神牛。
你再看秦河那條牛,痞三痞四那就是個牲口。
同樣是被人騎的牛,差别就是這麽大。
抱大腿就要抱緊。
什麽尊嚴,什麽骨氣,一文錢能買三百斤,不值錢。
實力起來了,那才叫香。
再說了,你不抱有的是人抱,兩廂一對比等你再後悔的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魏元吉已經決定了,等平定了白蓮教,他就去雲遊四海,傳播青牛大仙的信仰。
整天窩在焚屍堂燒屍體,沒志氣。
就在魏元吉正憧憬着未來的時候,魏武轉回來了,手上的草紙還在。
“武哥,咋回事啊?”魏元吉好奇問,草紙沒用,不像是拉肚子呀,可這進進出出都好七八回了。
魏武臉色有些發青,扶着床沿坐下,咬了咬牙道:“好像…長痔瘡了,總想上茅房。”
“啊?!”
魏元吉傻眼了。
這人倒黴起來,放個屁還真能砸到腳後跟。
内勁強者有内勁護體,生病的情況多倒也不是沒有,但很少很少。
長痔瘡,那就更少了。
一不酗酒,二不大魚大肉,三不是兔相公。
哪來的痔瘡?
“嚴重不,要不找個郎醫?”魏元吉問。
“不用了,緩兩天就好了。”魏武搖頭,這玩意太難爲情了,也就是自己的堂弟,别人他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之後氣氛沉默了一陣。
魏元吉看向外面将亮不亮的天色,有些奇怪的樣子,道:“這天怎麽還這麽黑呀?我記得公雞是打過鳴了吧?”
“是打過了。”魏武點點頭。
“多久了?”魏元吉又問。
魏武回憶了一下,道:“公雞打完鳴之後我上了四次茅房,每次間隔半個時辰……”
話到最後,他頓住了。
魏元吉臉色也變了。
公雞打鳴之後四次茅房,每次半個時辰,這就是兩個時辰。
天怎麽着也是大亮了,至少不能是這般将亮不亮。
天色該亮時不亮,這叫颠倒乾坤。
是白蓮教拿手好戲。
“不好,出事了!”魏武蹭的一下站起來。
話音剛落,仿佛就是爲了印證他說的話一樣。
“嗚嗚嗚~~”
一聲低沉的号角從遠方的天際響起,傳入城中,緊接着便是如潮的喝令,如潮水一般越過城牆拍進城中。
刹那間令人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這是……蓮軍攻城了!”魏元吉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