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丹藥,秦河可是一直不敢碰。
天知道它會把人哪部分變得柔軟而富有彈性。
萬一柔軟和富有彈性的不是地方,可沒有解藥。
這下好了,大王八那脖子拉長的,就跟那甩出去的消防水帶似的。
秦河看着大王八,“兄弟,你沒事吧?”
大王八綠豆眼骨碌轉了一圈,“爺,我感覺有點喘不上氣兒來。”
“啊?”
秦河一聽完了。
氣兒都喘不上來,不知道現在備佐料還來不來得及。
明天說不定就臭了。
“那個,你能把脖子縮回去嗎?”秦河又問。
“我脖子怎麽了?”
大王八方向不對,努力的想要把眼睛翻過去看卻看不見。
“呃……就是……嗯,有那麽一點點……長。”秦河仔細斟酌後說道。
“爺,我能看看嗎?”
“呃……你先别着急看,你先試試能不能收脖子。”
“好吧。”
大王八在鐵門邊的身子開始撲騰,脖子也在用勁。
秦河一看,有戲。
身子撲騰的有點亂,但脖子好歹收回去了一截。
“怎麽樣?”
“爺,感覺很費力氣。”
“費力氣不要緊,有辦法。”
秦河說着,手在咯吱窩下一掏,掏出來一顆力量果實。
“吃吧,這東西長力氣。”
大王八遲疑了一下,也沒别的辦法,一口一口把力量果實給吃了進去。
綠豆眼睜的渾圓,這輩子它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果子。
吃完之後,一股力量爆棚的感覺萦繞全身。
“有力氣了嗎?”
“嗯,有力氣了。”
“能喘氣兒了嗎?”
“能。”
“收脖子試試…”
大王八用盡全力。
“嗖!”
軟綿綿的脖子就像卷筒收線一樣,唰唰唰的把身子收回到了秦河腳下。
秦河一看,效果相當明顯。
“還能懸起來嗎?”秦河再問。
大王八用盡全力,身子加王八殼太重,沒能懸起來把脖子徹底縮回去。
但這不叫事,秦河手一掏,手裏出現了第二枚力量果實。
“吃吧。”
大王八看着秦河,隻感覺這位爺全身都沐浴在聖光之中。
大王八在大運河又是親爹又是幹爹的,可不是什麽小白,道行雖淺卻也見過世面。
這力量果實一口咬下去它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是靈物。
可這位爺,跟送饅頭似的。
兩顆!
不帶眨眼!
這東西别說兩顆,就是一口,放在水下世界,那非要打個天翻地覆不可。
自己抱上的這根大腿,貌似比洛水的河神還要粗。
幸福來的太快太急,大王八有點沒做好心理準備,有點想哭。
“你愣着幹嘛,快吃啊。”秦河催促,他現在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要是實現了,以後追人的時候,可以先讓對方跑三十九米!
咯吱窩空間放不下那麽長的兵器,大王八可以幫忙實現。
這武器,就問你想不想得到。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哈!
大王八三口兩口,把第二顆力量果實吞下肚。
“嗖!”
身子縮上來了,力道相當不錯,彈性十足。
“快快快,看看你的脖子能伸多長……”
秦河急忙把王八放地上,兩眼放光。
大王八這會兒也頗感新奇,脖子開始伸長伸長伸長……房子不夠寬便圍着房子繞圈,一圈、兩圈、三圈……
“嚯兒,牛逼!”
“加油!”
“長長長長……”
整個焚屍房都是秦河興奮的怪叫。
聽的外面值班的淩忠海、高林坤三人是面面相觑。
焚屍所的這位大寶貝,這是又抽上了?
……
與此同時。
西城門。
夜香夫劉老根用騾馬拉着糞車停在了城門口。
“幾位爺,出夜了。“
劉老根拱着手讨好的笑道。
守門兵丁急忙捂住了鼻子。
守門把總走上前一看是劉老根,一臉嫌棄的對兵丁們揮手:“開門開門。”
兵丁們急忙打開了内城門。
劉老根趕着騾車緩緩進入城門洞。
一個兵丁忍不住嘟囔,“今天這味兒有點大啊。”
等騾車進入城門洞,内城門轟隆一聲關閉,好一會兒過後,外城門緩緩打開。
大黎鐵律,宵禁之後同時開啓兩扇城門者,視同通敵,誅九族。
劉老根趕着騾車出了城門,來到離城四裏外的糞莊一處牆根下,見四下無人,敲了敲其中一個糞桶,道:“柳大人,到地方了。”
“呼~”
就見那臭氣哄哄的夜香桶裏面,一個人幾乎是蹿出來。
五谷輪回之物裹滿全身,爬出來趴在路邊大吐特吐,膽都快吐出來了。
這一幕就連拖糞拖了大半輩子的劉老根見了,都不自覺捂住了鼻子。
此人,正是逃脫飛魚衛圍捕的柳長安柳大人。
柳長安之所以把接頭地點選在破廟,那也是準備了退路的。
這退路,自然就是西城的夜香夫劉老根。
沖出破廟之後,四名巴牙剌斷後,他和阿莎大人去了劉老根處。
可阿莎大人一看退路就是潛進糞水桶裏,誓死不從。
腰刀一抽,轉身和飛魚衛拼命去了。
柳長安承認,腦子不太好使的阿莎大人是條漢子。
可幹細作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在不該漢子的時候漢子。
柳長安深谙此道。
吐無可吐之後,柳長安沖到水池邊開始洗漱,劉老根給他送上了幹淨的衣服。
等更換一新,柳長安騎上騾馬星夜北上。
這一次他終于确定以及肯定是誰擋在自己面前了。
東城焚屍所七号焚屍匠——秦河。
易容術能易得了臉,卻易不了牙!
更易不了那身煤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