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說的很牛X,但實際上,他絕對做不到斬皓月,斷星辰。
甚至連周圍的人,哪怕隻是一個單拎出來一個,他都不一定是對手。
隻見青年深吸一口氣,眼裏透露出堅定的神色,緩緩将劍舉起,做出出劍的動作。
柳雲天無奈擡起五根手指,然後五指瞬間合攏。
一道空間之力直接掃過衆人。
下一秒,原本還在肆無忌憚地嘲笑和挑釁的幾個人,突然之間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如同被凍結般僵硬在了那裏。
緊接着,幾個人的腦袋如熟透的西瓜般滾落而下,鮮血濺出老遠,染紅了一片土地。
“砰砰砰......“
随着一連串沉悶的響聲,那些失去頭顱的軀體無力地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柳一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着這一切,他的目光迅速轉向那個年輕人,結結巴巴地問道:“鄭大哥!你......“
而此時的青年人同樣震驚得合不攏嘴,呆呆地盯着手中的長劍,嘴裏喃喃自語:“成了......道爺我成功了!“
“這本絕世功法......我竟然練成了!!!“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
柳一張了張嘴,試圖想說些什麽,但當他看到滿地的無頭屍體時,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裏,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
與此同時,一名女子從遠方飛奔而來,她懷中緊緊抱着一個嬰兒,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
她徑直沖向青年人,氣喘籲籲地喊道:“鄭郎!那本功法竟然是真的?!“
青年此刻也沉浸在喜悅之中,看着來人猛地點頭,“三妹!我們也可以成爲大能了!”
“嫂夫人帶着侄兒快走,還有人在!”柳一似乎感知到了什麽,連忙大喊。
他并不想打破這個喜悅的氛圍,但此刻,遠處一個身上散發着恐怖氣息的人影正緩緩走來。
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把遂發槍對準那道人影。
青年這時也發現了來人,立刻橫劍以待,吞咽了一口唾沫,苛責道,“三妹!不是讓你帶孩兒先躲藏起來嗎?你爲何這般沉不住氣!”
“我……”抱着嬰兒的女子一陣語塞,顧不得其他,連忙轉頭就跑。
“跑?晚啦!本座帶着兄弟們落草爲寇多年,好不容易在這裏站穩了腳跟,你竟然将他們全殺了?”
人影已經走近了,他雙臂緩緩舒展開,頓時傳來“稀裏嘩啦”鐵鏈晃動的聲音。
隻見兩把拴着鐵鏈的短刃從他的胳膊上滑了下來,“不知道你小子用的什麽神通,不過隻是築基中期就能在一瞬間斬殺我七個築基後期兄弟……”
霎時間,屬于金丹修士的威壓撲面而來,三個人身形頓時一個趔趄。
“不好!是金丹強者!”青年皺着眉毛警惕道。
“呵呵呵,不過沒關系,一群廢物,老子早就想扔下他們了……現在能用他們的命換一個無上功法,也是一件極美的事!”
金丹修士手腕一甩,鏈條被他舞的虎虎生威,另一端綁着的短刃,閃爍着刀光,他的四周好似刮起一陣刀風。
眼見他即将出手之際,柳雲天從天而降!
大手瞬間按住他的臉,朝着地上猛地按去。
“誰?!唔……”
“轟——”
柳雲天身上大紅錦袍飄忽起來,順着沖擊的風波不停地搖曳着。
那人隻來及支吾一聲,整個腦袋便被柳雲天按進了地底。
三人呆呆的看着柳雲天,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那個金丹修士努力掙紮着想要從地底爬出來,但這時的柳雲天已經伸出手朝着他的丹田處摸去。
下一刻!
“噗呲!”
伴随着一陣慘叫,柳雲天抽回血淋淋的手,同時手中還握着一枚金丹。
随意的丢向了柳一,“怎麽這般大意?遇見打不過的人,不知道跑嗎?”
柳一捧着散發出陣陣血腥味的金丹,吞咽了一口唾沫,“是...是您?您怎麽來了?”
青年不停的轉頭看着二人,随後将視線落在柳雲天身上,“前輩......您是?”
柳雲天扶了扶臉上的面具,指着柳一平淡的說道,“他的長輩。”
青年頓時咧開嘴角,驚呼道,“柳一!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某大勢力家的公子,但沒想到你的背景這般強硬?!”
柳一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臉上似乎還挂着不甘的神色。
柳雲天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頓時明白了柳一的想法。
看來這小子是覺得自己能打過對方,自己的出手貌似是有些否定了他實力的意思。
不過也是,畢竟是行者認定的氣運之子,若是不能越級反殺,那反倒有些奇怪了。
兩世爲人的柳雲天也經曆過叛逆期。
這種能做到的事,卻被長輩搶過去,輕描淡寫的解決,然後高高在上的說教一番,确實有些惹人厭。
想到這,柳雲天忍不住輕笑一聲,“這點小事我知道你能解決,隻是路過的時候看見了你,忍不住想下來打個招呼,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也很想念您。”
青年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笑了起來,“柳一,你長輩也是擔心你,像你這種大戶人家的子弟出來曆練,總會讓長輩有牽挂,不像我與三妹,飄零半生無依無靠,就算死在哪片荒野也不會有人問津。”
柳一擡頭想要解釋什麽,但看着柳雲天并沒有否決青年的意思,心裏也湧上一股溫暖。
這種關心,是除了他的娘親,第二個人由心對他發出的。
他也是個孩子,這種寵愛對他來說,是很渴望的。
這時,柳雲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三人面前,微微彎腰,猛地将臉貼向青年,“你真是一個散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