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跟随散人一起下了幾個秘境,獲得了些許機緣,這才有幸晉升元嬰中期。”
葉淩微微颔首,表示滿意,誇贊道:“姨夫果然是我大梁的棟梁!”
看着曲文武謙卑的躬身,葉淩也不再繼續誇獎,而是換上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怒視四個巨人。
“對朕不敬乃是罪一,刺殺朕乃是罪二,勾結柳賊是罪三,數罪并罰......”
“應該處以極刑……臣說的對嗎?”
一道虛弱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葉淩的話,衆人尋聲望去,隻見柳雲天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身上穿着往日意氣風發的蟒紋紅袍。
可他的狀态卻沒有那麽好,頭上滿是白發,身上的皮膚也已經全都褶皺起來,臉上的屍斑更是極爲顯眼。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柳雲天被靳總管攙扶着,閉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來。
衆人驚恐地望着柳雲天,心中湧起一股那往日無法言喻的恐懼,即使對方隻是個搖搖欲墜的腐朽之人。
但氣勢仍然讓他們感到害怕。
“柳……柳!!!”一個年輕的官員驚恐地指着柳雲天結結巴巴說道。
“哎呀!他果然來了!老夫真是有先見之明,剛才沒有跪葉淩簡直是英明之舉!”
“啊?閣老,剛才你沒跪嗎?”年輕官員一臉驚愕。
“沒啊,老夫隻是蹲下去了!你還是太年輕啊,每次你們以爲他失勢,最後他都會回來,老夫都習慣了!”
“閣老!這……您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這位被稱爲閣老的人得意地捋着胡須道:“你知道梁國自從強盛的這十年來,官員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老夫還活着是爲什麽嗎?”
“爲……爲什麽?”年輕官員疑惑不解。
閣老神秘兮兮地将嘴巴貼到對方的耳邊,小聲說:“就是因爲老夫夠穩!”說着還豎起一根大拇指對着自己比了一下。
“隻要柳雲天的屍體沒化成灰,老夫就絕不輕易站隊!哪怕他沒氣了,你都得做好他會重新坐起來的準備!”
年輕官員瞪大雙眼,“閣老,這柳雲天走這兩步還沒我爺爺利索......您難道還覺得他能翻了天?”
閣老兩眼一翻,同情的歎氣道,“唉......孩子,遺書寫了沒有啊?以往像你這麽想的大大小小官員,如今墳頭草都比你高了。”
說完指了指柳雲天的方向,“瞧着吧。”
隻見柳雲天一步一步走向高台,每走一步,人皇玺都會綻放陣陣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
每次光芒閃過,他的身形都挺直了半分。
走了一半的時候,柳雲天便将胳膊從靳總管的手中抽了回來。
步伐也越來越穩健。
這一幕給衆人吓得不輕,紛紛驚恐的向後退去。
柳雲天每靠近一步,人群就瞬間讓開一片空地,瘋狂的倒退!
直至柳雲天來到高台下時,整個人已經恢複到了巅峰的狀态。
又變成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柳公!
“啊!年輕的力量啊!”柳雲天伸展身體,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所有人聽我命令,斬殺柳賊,保護陛下!”曲文武舉着長刀怒吼一聲。
身邊的禁衛立刻沖了上來。
柳雲天并沒有慌亂,任憑兵器戳在身上。
然而兵器隻是剛剛接觸到柳雲天,兵器便瞬間瓦解,像是融化了一般。
柳雲天随手抓過一名禁衛,抓着他的腦袋,拖行着他走向葉淩。
“喲,稱帝了?”柳雲天嗤笑了一聲,随後右手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臣給您起個谥号吧,就叫梁弱帝如何?”
看着柳雲天左手拽着禁衛的腦袋,一步步靠近,葉淩虛着眼睛,表情滿是狠辣,“你竟然還沒死?”
“朕還沒死,你就想給朕起谥号?呵呵,柳魔頭,現在的梁國已經被國運加持,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絕不是朕的對手了!!”
“啊?國運加持了?那您這可是幫了臣大忙了!”柳雲天故作驚恐态唏噓了一句,随後将手中的禁衛插在一杆長戟上。
鮮血濺了一地,同時禁衛腦袋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衆人驚恐的圍着柳雲天,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同時舉着長戟對準柳雲天,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柳雲天捧腹大笑,“國運加持....”
說完,柳雲天表情突變,立即變成了嚴肅的表情,認真的看着葉淩問道,“請問陛下,您的國運在哪呢?”
葉淩嘴角一抽,偏過腦袋,但視線并沒有從柳雲天身上移開,高聲喊道,“方愛卿,将玉玺拿過來!”
此刻的方清連忙從祭台上取下人皇玺,撩起膝擺,“蹬蹬蹬”地下着台階。
來到二人面前,“撲嗵”的一聲便跪了下去,“玉玺到!”
葉淩剛想自信一笑,但看見方清跪的方向後,笑容便立即凝固了下來。
難以置信的看着方清,怒吼,“混賬,朕在這裏,你跪哪去了?!”
然而方清并沒有理會葉淩,堆滿着笑意舉起玉玺,“柳公,下官幸不辱命,國運已成!!!”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和吸氣聲,人們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什麽?!!”
“這是什麽情況?”有人喃喃自語道。
“這不可能吧!”另一個人驚歎道。
“嘶……”
衆人紛紛議論着,心中充滿了驚愕和疑惑。
他們無法理解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原本以爲會有一場激烈的戰鬥,但卻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結束了。
“這這這這這這這!”
此時,老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手,“這什麽這?老夫剛才怎麽說的?”
“哎,别說老夫不照拂晚輩,喏,你速速将遺言留下,回頭老夫書寫完畢後給你家人送......呃,算了,你家人不一定比你命長,你還是别說了,老夫歲數大,也不一定記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