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一步一步來到台下。
蹲下身子看向皇甫無忌,眼神裏充滿了輕蔑。
他輕輕一揮手,旁邊的太監立刻心領神會地退到一旁。
緊接着,柳雲天伸出右手,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點,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從他的眉心處散發出來。
這道光芒在空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與什麽東西建立聯系。
“讓那蠢貨過來救場吧。”柳雲天心中默念,通過人皇玺向孫老傳達了這個命令。
在得到孫老的回應之後,柳雲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他轉過頭來,盯着皇甫無忌,語氣冰冷地說道:“這種莊嚴的大殿之内,你竟然還敢醉酒鬧事……”
皇甫無忌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釋些什麽,但柳雲天卻不給他機會。
不等皇甫無忌說話,柳雲天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來人,賞他二十廷杖!”
“諾!”
下一刻,外面立即傳來回應的聲音,然後就是兩個拿着棍子的禁衛跑了進來。
他們步伐矯健,氣勢洶洶,手中的棍子閃爍着寒光。
與此同時,又有兩個太監迅速竄出,将皇甫無忌死死地按在地上。
兩根棍子被禁衛舞動得虎虎生威,發出清脆的破空聲。
每一次揮舞都帶着淩厲的風聲,讓人不禁心生畏懼。噼裏啪啦的棍棒聲響起,狠狠地砸在皇甫無忌的身上。
隻是兩棍子下去,皇甫無忌便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然而,禁衛們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無情地抽打他的身體。
這一切柳雲天并沒有在意,反而是背過身,繼續朝着案桌走去。
氣運之子,虐肯定是虐不死的,隻要不動殺心,完全不會有任何影響。
自己隻是在做一個反派該做的事,就算天道眷顧,也說不上什麽,沒準還得給自己豎一根大拇指,誇贊自己幹的好!
等皇甫無忌再次被拎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一片狼藉,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而在柳雲天的感知中,藏在皇甫無忌衣服裏的那隻小狐狸不斷地舔舐着他的傷口。
然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
挂B!!!
内心不滿地嘶吼,但表面上柳雲天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維持着自己的人設。
衆人看着皇甫無忌凄慘的模樣,不禁吓得一身冷汗。
但隻有方清卻是一臉的從容,相反,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帶着一種狂熱的目光看着柳雲天。
他知道,如果柳雲天真的想置人于死地,就不會用廷杖這種刑法。
他絕對有一萬種讓皇甫無忌生不如死的辦法。
但柳雲天沒有這般做,方清自幼生長在高門大院,對于階級的認知無比清晰。
對于皇甫無忌這種以下犯上,醉酒鬧事的人來說,基本除了死路一條,别無其他。
而柳雲天殺人無數,卻放過了皇甫無忌,這不正說明他方清沒有看錯人。
柳雲天是一個枭雄明主!
不意氣用事,肚量極大,有容人之心。
對于阻礙絲毫不心慈手軟,而對于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完全不會放在心上,同時也不濫殺成性。
大丈夫,就該在此明主麾下效力!
柳雲天回到案台端起皇甫無忌的文章,裝模作樣的念念有詞,“文章寫的倒是不錯,隻可惜這心性......”
說完還一副惋惜的模樣搖頭咋舌。
虛弱的皇甫無忌聽聞,雙眼迅速的變得有神,腦海中不斷地蹦出一個個念頭。
騙過去了!
白雪兒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
我要當官了!
我要當大官了!!!
“柳...柳公!學生知錯!再給學生一個機會吧!”皇甫無忌用盡渾身力氣嘶吼。
剛被毒打了一頓,導緻皇甫無忌上氣不接下氣,生怕喊出的聲音沒有力道,刻意的嘶吼起來。
“給你一個機會?”柳雲天冷笑一聲。
“若是如此便輕饒了你,其餘人都在本公面前這般放肆,你讓本公的面子放在哪裏?”
皇甫無忌悲痛萬分,他萬萬沒想到,白雪兒沒有拖他的後腿,反而是他自己拖了自己的後腿。
“不....不!柳公,學生戒酒!學生以後不再喝酒了!”
“好志氣!”柳雲天含笑鼓掌,“既然如此,本公就在給你個機會。”
說着揮了揮手,示意禁衛繼續開始廷杖,“隻要你能再挨二十下,本公就當做沒發生過此事如何?”
皇甫無忌看着兩個靠近的禁衛,額頭頓時冒出冷汗,廷杖的滋味他剛體驗過,那一棍棍下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胃裏翻江倒海,剛剛若不是有白雪兒暗中幫忙......隻怕是這二十仗就已經讓他撒手人寰了!
不!不能怕!
若是不能在大梁爲官,那簡直生不如死!區區廷杖而已,反正有白雪兒護着自己!
“柳公!學生願意領罰!”
“好!”柳雲天帶着敬佩的口吻大喊了一聲好,随後補充道,“那就打吧。”
兩個禁衛得到命令,再次将廷杖高高舉起,此刻正要狠狠的落下之時,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
“住手!”
背着身子的柳雲天暗喜不已,強行掰下上揚的嘴角,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轉身看向門外。
随後恭敬的低頭,“不知太子駕臨,臣有失遠迎......”
聽見這話,屋子裏的人連頭都沒擡,立刻就跪了下去。
“打啊!快打啊!我能承受得住!”趴在地上的皇甫無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腦子裏滿是挨完這頓打,就能當官的美好願景。
完全沒注意到現在發生的事。
葉淩進屋之後,看着地上求虐的皇甫無忌頓時無語,腦海中詢問着孫老,是否是此人。
在得到孫老的肯定後,雖然百般嫌棄,但想到孫老并不會坑自己。
随後索性硬着頭皮對柳雲天說道,“柳公這是在忙着教訓下人?”
“确實如此,不知殿下此來...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