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葉淩卻冷哼一聲,他右手虛握,原本飛出去的長槍瞬間飛回手中。
他回頭看着還在激烈厮殺的戰場,冷冷說道:“這個魔頭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好心?他隻會考慮自己的利益。如果有人會拖後腿,那麽這個人肯定是他!”
說完,葉淩狠狠地瞪了柳雲天一眼,然後轉身沖向戰場。
下一刻,天空中火鳥齊聲鳴叫,葉淩沖入戰場後,就像一台無法阻擋的推土機一樣,所到之處,離軍紛紛潰敗,根本無法抵擋。
從一開始經受靈極球洗禮的離軍本就處于劣勢,如今再加上葉淩的加入,整個戰場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離軍中夾雜着的仙門子弟,見大勢已去,紛紛淩空而逃,但葉淩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此刻的葉淩仿佛是一頭兇猛的火鳳凰,牢牢的占據了制空權,隻要有人想要飛走,便會被他一槍掃倒,運氣不好的,正面挨了葉淩一槍,當場身死道消。
身上出現幾個血窟窿也都是正常之事。
柳雲天将手搭在眉間,了望着戰場,唏噓的感歎道,“了不得,兇猛的跟個小泰迪似得。”
說完還帶着肯定的神色朝着葉芷若點頭,“比你哥強上不少。”
然而葉芷若并沒有理會柳雲天的挑逗,隻是緊張的抓着衣袖,憂心忡忡的看着戰場,生怕下一個從空中掉下來的就是她寶貝兒子。
不知過了多久,戰場之中厮殺聲漸漸消失,除了個别殺紅眼的将士仍然在胡亂無差别的亂砍之外,所有人都躲避着他們退出了戰場。
戰場之上,殺紅眼乃是常事,遇見這樣的千萬不要去阻攔或者安慰,正确的做法就是躲得遠遠的,等他們自己冷靜下來。
“禀柳公,離軍已盡數殲滅,仙門弟子也無一人逃走!”王虎回到蟒辇前單膝下跪禀報着。
就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哼!你跪哪呢?大梁的皇帝在你左側,你跪哪去了?!”
隻見一個渾身浴血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不是葉淩還能是誰?
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血人,身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就連那原本潔白的槍穗也早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
槍穗的作用是防止血液順着槍身流下,以免導緻手握不穩或手滑。
然而,葉淩手中的槍穗早已被鮮血浸透,槍身更是沾滿了黏滑的血液,但他卻緊緊地握着槍,沒有絲毫手滑的迹象。
王虎聽到這道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當看到葉淩時,不禁愣了一下。而此時,葉淩也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着他。
王虎遲疑片刻後,轉頭看向柳雲天,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柳雲天見狀,無奈地朝着葉芷若努了努嘴。
王虎立即會意,連忙換了個方向朝着葉芷若拜去,“禀陛下......”
但不等王虎重新彙報,葉芷若連忙伸手虛擡,嘴中滿是贊賞的話,“将軍勞苦功高,戰場之上無須多禮,快請起身吧!”
“謝陛下!”
葉淩低眉斜了跪在地上的王虎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随後來到辇前,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母皇,孩兒幸不辱命,全殲敵軍!”
“好!吾兒悍勇!真乃我大梁第一猛将!”葉芷若眉開眼笑的贊賞着。
柳雲天聽聞,嘴角一抽,腳趾頭忍不住的摳了起來。
尬!真特麽的尬!
“這些泥腿子隻是離國送來消耗我軍的棄子罷了,硬骨頭還在後面呢。”柳雲天歎息一聲,随後高聲令道,“全軍休整一夜,明日巳時全軍開拔,直取離國皇都!”
“諾!”
“諾!”
“諾!”
各将領領命拜離,回到軍營之中,開始整頓檢查傷員,傷勢過重的直接安排辎重營将他們運回京城治療。
夜幕籠罩下的軍營靜谧無聲,柳雲天靜靜地坐在蟒辇之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書籍,全神貫注地閱讀着,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
而在一旁,葉淩緊緊地抱着長槍,緊閉雙眼,似乎正在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葉芷若獨自一人在蟒辇内休憩,享受着片刻的甯靜。
突然,柳雲天冷不防地開口問道:“曲文武去哪兒了?”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打破了平靜。
葉淩緩緩睜開眼睛,冷漠地掃了柳雲天一眼,語氣生硬地回答道:“我比你回來得晚,怎麽可能知道他去了哪裏?”接着,他握緊長槍,用充滿威脅的口吻說道:“即便他真的出現了,你也休想在我面前殺他!”
然而,柳雲天卻微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并非如此。
他解釋道:“太子殿下您誤會了,我并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即使面對敵人,隻要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我都會給予重視。畢竟,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否能發揮作用,而非是否歸順我。”
說完,他繼續低下頭看書。
葉淩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柳雲天一眼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時,柳雲天并未理會葉淩的舉動,隻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别走太遠,不要發出聲響,以免驚動将士們,引發營嘯。”
對于柳雲天的告誡,葉淩并未回應,但還是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他和那個小丫頭吵架了!我們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
柳雲天眉毛一挑,這是孫老的聲音,随後強行忍住去看葉淩的沖動,裝作無事發生。
小丫頭?
簡單的思考了片刻,孫老所說的應該是葉淩的标配金手指——老奶奶。
笑着搖了搖頭,這孫老還真是看誰都覺得對方是孩子啊,萬一這個老奶奶是個什麽上古遺魂,誰是孩子還真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