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柳雲天的人,同時還要防備着想和他合作的。
想合作的人,同時也要防備着想要殺柳雲天的人。
然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人敢當這個出頭鳥,因爲柳雲天并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能不能殺死先兩說。
若是因此受了傷,那麽以前有着恩怨的宗門定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權衡了一下,所有人都閉目不言,心中有火氣的人也隻是朝着柳雲天憤恨的哼了一聲,便也沒了下文。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調皮的聲音。
“喲,這麽安靜,是在等我們嗎?”
柳雲天聞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女人,此刻對方也察覺了柳雲天的目光,還頑皮的眨了眨眼挑逗了過來。
“納蘭聖女......”
“第五聖子......”
“王聖子......”
衆人紛紛錯愕起來,他們也沒有想到,鹽糖雖然有巨大的商機,但也不至于三個聖地的聖子親臨吧?
這種事,隻要聖地發話,不都是下屬的一流宗門來人嗎?
“嘶......”
此刻其中一人倒吸一口涼氣,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你們還記不記得,納蘭聖女之前說,她帶回來的鹽糖都是她那個神秘道侶所研制的.......”
那人連忙傳音給在座的衆人。
而聽到這話的人,紛紛回憶了起來,好似确實有這麽個事!
那個時候,本以爲鹽糖是百花聖地的生意,所以并沒有人敢過多詢問。
但這麽一來,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柳雲天身上,這小子連同百花聖地的聖女一起扯虎皮,拉大旗做這個生意!
怪不得納蘭聖女在這幾年,修爲遠超其他聖子......這鹽糖利潤還真是比想象的還要可觀啊!
而忽然間被所有人注視着的柳雲天頓時就有些不自在,疑惑的看了回去,然而那群老油條隻是回了一個“我們都懂”的笑容,然後就又收回了目光。
這讓柳雲天有些摸不着頭腦。
同時,他們的内心中也開始重新估測柳雲天的實力,唯有天涯宗,佛宗,青雲宗的上宗代表皺起了眉頭。
雖然下屬宗門不是很重要,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畢竟每十年都會有天賦異禀的新鮮血液輸送過來,同時還有一點點資源上供進賬。
如今這麽一看,怕是這三宗留不住了......
“你就是納蘭雨墨的道侶?”一個陌生的背劍少年從人群中穿梭而來,面對着柳雲天質問道。
柳雲天擰着眉毛,想了一會,但腦海中實在是沒有納蘭雨墨這個名字,“不認識,你是談合作的嗎?是請入座,不是請離開。”
頃刻間,中堂内劍拔弩張起來,納蘭雨墨眉心一挑,墊着腳步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依偎在柳雲天的肩膀上,“柳郎,就是這個人一直糾纏我,明明人家的心已經許給你了的~”說着還指了指這個背劍少年。
柳雲天頓時一臉黑人問号。
腦中一片空白,隻有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同時被對方這老茶藝大師給惡心到了,強忍着渾身的雞皮疙瘩将對方推開,冷着臉問道,“這位小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柳郎說的哪裏話?若是第一次見面,之前人家在中州賣的鹽糖是哪裏來的?柳郎不要怕,他不敢傷害你,我會護着你的~”
此話一出,不光是柳雲天,就連中堂内的所有人都跟着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好像是明白了......
柳雲天根本就不怕王聖子找他麻煩,因爲地上躺着的塵機可是随便吊打王聖子的!
能一招擊暈塵機的柳雲天會因爲怕王聖子而不敢承認嗎?
不承認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二人根本就不是道侶!雖然鹽糖是納蘭雨墨帶入中州的,但兩人的關系顯然沒有這麽近!
這個臭婊子是想趁機拉關系,想多要點份額!
“打一架!”背劍少年冷着臉,對着柳雲天說道。
柳雲天低眉瞥了對方一眼,不等說話,一旁的衆人連忙坐不住了,連忙勸阻,“王聖子!以和爲貴,以和爲貴!”
“是啊,王聖子!大家都是來分配鹽糖份額的,怎麽一言不合就要打架呢?這不好!”
“就是啊王聖子,沒必要,有什麽事坐下來大家好好商量嘛!”
王聖子擺着那張從進門就沒有過表情變化的面癱臉掃視了一下衆人,頓了頓,随後開口道,“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會壞了你們的事。”
“呃......”
“這......”
你有分寸?老子是怕那姓柳的沒分寸,你死了殘了無所謂,就怕到時候你師父護犢子,來質問我們明知道柳雲天戰力不俗,爲什麽不攔着你!
想到這,每個人都沉默了,要不然實話實說?告訴王聖子,你就是個小卡拉米,煉虛期的大佬都被按地上了,你這是廁所裏打燈籠——找屎!
不行,這太傷人了,畢竟是聖地的聖子,面子總歸是要給留的......
“哼,欺負我男人,你得先過我這一關!”納蘭雨墨直接縱身上前,攔在了柳雲天身前。
背劍少年整張臉頓時冷了下來,随即向後退了一步,将背上的劍取了下來,指着柳雲天冷漠的說道,“鄙人王淵,是個男人出來一戰,别躲在女人的身後。”
衆人頓時捂臉哭笑,毀滅吧,累了。
真的盡力了,就是你師父當面,我們也有理,你找死的時候,我們可是攔過了的!
柳雲天沉默的看着王淵,随後斜眼看了側前方的納蘭雨墨,小聲說道,“以前小看你了,讓老子給你擋情敵,然後還能借機在接下來的會議中,憑借這莫須有的道侶之名多要份額,一石二鳥,好手段啊。”
“你早就知道我會将鹽糖放在大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