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棋盤前的身影一愣,随後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看向自己的師父,猜測道,“化神初期?”
道袍男子憐憫的看着自己的愛徒,伸手撫摸着他的腦袋,歎息道,“她已經化神巅峰了。”
“這不可能!”
青年豁然起身,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資質與我不相上下,甚至比我還要弱一些,我才剛邁進化神中期,她如何能到化神巅峰?!”
“因爲鹽糖啊,癡兒。”
道袍男子重新将棋子擺入棋盤之中,捏着棋子做思考狀,“那丫頭可是遇見了貴人了,雖然爲師不知道那丫頭賺了多少錢,但以她修煉的速度來看,她平時所耗費的資源可是三個聖子聖女的總和啊。”
“怎麽會這樣,百花聖地何時如此财大氣粗了?難不成百花生地舍棄了許多弟子,隻供應她一人了不成?”
青年低着頭喃喃自語說道。
“自然不是。”道袍男子伸手下了一手棋,解釋道,“去看看你的師兄弟們手不釋懷的鹽糖就知道了,近些時日下宗沒有上供鹽糖,那群小崽子可是頗有微詞啊。”
“那兩樣東西是納蘭雨墨賣的?”
“是她對外聲稱的那個道侶!”看着剛才自己下的一步棋,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手中書筆具現,記錄了這一步。
然後轉頭看向青年,“你不是一直好奇她的道侶是什麽人嗎?去北疆看看吧。”
青年臉上頓時不停的變換着顔色,内心五味雜陳。
“那人需要幫忙,我聖地自然是不能出手的,去下屬一流宗門找人一起去吧,我已經讓胡宗主等你了。
想了想,繼續說道,“制作秘方不一定會給你們,但可以讓你們去代賣,這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屆時你與納蘭丫頭的距離也會縮短了。”
“多謝師尊!”
道袍男子點了點頭,看着青年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提醒了一聲,“萬萬不要意氣用事、起了沖突,不然你就成了中州的罪人了。”
青年回頭躬身一拜,“徒兒謹記于心。”
......
魔獸疆域,核心深處天芒山。柳自清端着一本書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捋着胡須,認真的閱讀着書籍上的内容。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專注的神情和慈祥的面容。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從屋外緩緩走來。
她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親切和溫柔。她輕輕地走到柳自清身邊,輕聲說道:“當家的,北疆來消息了,天兒重返北疆,正準備複國呢!咱們也回去吧,有些日子看不見天兒,想念的緊!”
柳自清聽到婦人的話,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書籍,轉過頭看向婦人。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語氣帶着些許責備地說:“回去?回哪裏去?回到那個逆子的身邊嗎?”
婦人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你這是什麽話?天兒怎會真的害自己的爹娘?你就是對天兒有偏見!”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和無奈。
柳自清聽後,臉色更加陰沉,他直接将書籍重重地摔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他站起身來,指着婦人的鼻子罵道:“你這愚婦懂什麽?!那逆子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怎麽不敢殺母弑父?”
婦人被柳自清的舉動吓了一跳,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還是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擡起頭,看着柳自清,堅定地說:“我不相信天兒會這樣做,他一定不會傷害我們的!”
柳自清看着婦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覺得這個女人太愚蠢了,根本不了解他們的兒子已經變得多麽可怕。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罷了,你若想回去便回去吧,我在這裏繼續守着天芒山。”
“那孽子什麽城府,我這個當父親的再清楚不過了,本以爲他是一時犯了糊塗,走錯了路,可提醒之後,仍裝傻充愣!”柳自清憤怒地吼道,臉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炸裂一般。
“他就是想拿他老子的這條命來換取打仙門的借口!”柳自清猛地一拍桌子,将桌子震得搖晃起來。
他咬牙切齒,眼中閃爍着怒火和失望。
随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可不見這孽子,簡直蛇蠍心腸!”他轉身欲走,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失望。
然而,柳白氏卻突然沖上前,攔住了柳自清的去路。
她瞪大了眼睛,怒視着柳自清,大聲喊道:“蛇怎麽了?老娘以前也是蛇!你柳家祖輩哪個娶的不是蛇?别忘了你柳自清身上也流着一半的蚺族血脈!”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柳自清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柳白氏,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柳白氏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厭棄天兒,當初又何必生下他?!”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眼眶濕潤了。
“天天蛇蠍心腸挂在嘴邊,蛇又不是無情的,這是世人對我們的偏見!”
柳自清頓時拍案而起,指着柳白氏張了張嘴,但又什麽也沒說出來。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顫抖着。最後,他無奈地甩着袖子,憤恨離去,嘴裏還念叨着:“你這妖婦,不可理喻!”
就在這時,門外天空上飛來一巨蟒,口吐人言喊道,“姑母!姑母!”
柳白氏擦了擦眼角,連忙走了出去,問道,“怎麽了?”
巨蟒急切的說道,“大事不好了,我弟弟偷跑出家族了,已經十多日了還沒有回來!”
柳白氏思考了一陣,笃定的說道,“壯壯這孩子定是貪玩了,魔獸疆域那麽大,等它玩累了自然就回來了。”
“不是啊姑母,弟弟走的時候說嗅到了族人的氣息,就在人類疆域的邊緣,想要去看看,但它還不會說人語,若是遇見了人族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