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瀾驚恐的瞪着雙眼趴在地上。隻見三名錦衣衛此刻正抓着葉星瀾将其按在地上,兩個人控制雙手,一個人踩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臉按下,緊貼地面。
同時地上被葉星瀾砸出一個大坑。
“不,這…這怎麽可能,朕是元嬰!朕怎麽可能連三名金丹都打不過?!”
葉星瀾趴在地上奮力掙紮,但卻被三名親衛死死的按住,無法動彈。
柳雲天勾着嘴角,戲谑的蹲下身子看向葉星瀾,“元嬰?”
“哈哈哈哈……”柳雲天捂着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九年元嬰中期,你還真敢想啊!就算是中州六大聖地的聖子聖女,也要百年才能達到元嬰期,你葉星瀾憑什麽啊?”他一邊笑,一邊指着葉星瀾,滿臉嘲諷。
葉星瀾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柳雲天,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朕乃天命之人,天資卓越,朕的元嬰就在丹田之内,這可做不得假,朕如何不是元嬰!!!”
他怒聲吼道,聲音震得周圍的家具嗡嗡作響。
柳雲天卻隻是咂了咂嘴,搖着頭說道:“我給你的丹藥都是透支潛力來提升修爲的,根基不穩,境界再高又有何用?”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幾瓶丹藥,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後憐憫地看着葉星瀾。
擡起手,輕輕地拍打着葉星瀾的臉頰,冷笑着說:“看見了嗎?你的元嬰修爲連三個金丹都打不過,外強中幹罷了。”
說着,柳雲天揮了揮手,三名親衛會意,将葉星瀾拽起一腳踢飛,狠狠的撞在牆上。
整個通仙殿都被這一擊撞的晃動了一下,葉星瀾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從滿是蛛網裂痕般的牆上掉落在地。
葉星瀾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修爲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柳雲天笑着伫立在原地。
隻見葉星瀾狼狽的擦了擦下巴的血,兩手兩腳并用,爬着來到柳雲天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腳,
“柳卿,不...柳公,你饒了我,這大梁是你的了,朕隻是一時糊塗,受了仙門的蠱惑!”
葉星瀾露出讨好且狼狽的笑容,急促的說着,“朕做你的傀儡!你不能弑君,弑君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朕以後聽你的話,你說什麽,朕就做什麽!!!”
柳雲天笑着搖頭,擡起腳掙脫開葉星瀾的手,随後單腳落地直接踩在了葉星瀾的手上。
這一腳疼的葉星瀾哇哇大叫。
“陛下,臣剛才不是說了嗎?您是要去前線的啊。”說着,柳雲天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喊道,“朱公公,朱公公?”
此刻門外一個小太監,哆哆嗦嗦的跑進來,跪在地上,“柳公,朱大總管...剛才不是被您殺了嗎?”
柳雲天一拍額頭,“瞧我這貴人多忘事,那就你吧,過來。”說完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上前來。
小太監聽聞連忙帶着哭腔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柳公饒命,柳公饒命啊!”
然而隻是喊了兩句,一名親衛就将其拎了起來,扔在柳雲天面前。
“誰說本公要殺你的?”柳雲天疑惑了一聲,随後将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看着葉星瀾邪笑道,“這是我寫的出征表,你念給陛下聽聽。”
“諾...諾!”
小太監連忙爬了起來,在身上胡亂的蹭了蹭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信封,撕開後拿出一張紙。
看着上面的字,小太監瞳孔不斷顫抖,結結巴巴的念了起來。
《出征表》:
陛下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爲四宗所害也。
今北疆仙門、離梁三分,大梁疲敝。梁國危急存亡之秋也,然,某不懈于内,望身于外。
追陛下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
某本三公之後,應烈忠于陛下,當以身奉于朝堂,不求聞達于祁陽。
陛下不以臣年幼,猥自枉屈,咨以當世之事,着爲代理朝政,由是感激,遂許陛下以驅池。
昔年制精鹽,産白糖,燒琉璃,傳禦獸養藥之學遣于奴,攬盡天下之财以資大梁,使國之雄偉,兵将強悍。
四年滅世家,開源學識于天下,三教九流皆可爲官報效朝廷,五年成仙朝,靈石與銀兩互通,人人亦可修仙。
某兩袖清風,不謀于己,一心報效朝堂,奈何四宗勾奸皇室,逐某于萬裏之遙,圖财害民,搜刮大梁成空穴,逼得三公太尉自刎當場。
軍民更是内亂不止,死傷過半。
國之不幸,哀哉,痛哉!
大局漸失之時,離國趁火打劫,緻使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民不聊生。
我梁子民易子而食,某,扉心之痛矣
現值大梁傾覆,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
某怎敢不竭股肱之力,盡忠貞之節?
然吾有三罪,未能制奸臣,滅反賊,守國土。
悠悠蒼天,薄待于我,陛下于某恩重如山,怎能優待沖于前,危難退于後?
受命以來,夙夜憂歎,恐托付不效,以傷陛下之明。
現願以鹽糖爲酬,舉全國之力,報以仗義之士,肯求他日梁兵勇将歸還故土,庶竭驽鈍,共禦賊寇,攘除奸兇,興複梁室,還于舊都。
此所以報陛下之職分。
四宗乃至離國禍亂之心,路人皆知。
仗義死節,隻在今朝,泱泱大梁,忠臣懼亡乎?今當登車拔劍起,奮躍搏逆賊。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生死同,一諾千斤重!
柳雲天,拜謝諸君。
......
柳雲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陛下,臣的風采是否不減當年啊?”
“不,不是這樣的!你說謊!朕不上前線,朕不要死!朕是元嬰修士,朕對你有用!!!”
看着葉星瀾這不堪的樣子,柳雲天早有預料般笑了起來。
“陛下,您對我的作用就是死在四宗手裏啊,你不死,臣如何帶着大義替梁國複仇,将他們驅逐出北疆?此戰之後,北疆便隻有大梁一個勢力了,您也算千古留名了。”
說着,柳雲天眯起了雙眼,聲音中帶着一股冰冷的寒意,“陛下,您想讓自己死後的谥号爲美谥‘梁武烈帝’,還是惡谥‘梁炀帝’就看您自己怎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