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他才終于明白,爲什麽當初自己用槍指着對方時,僅僅一眨眼的功夫,槍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之術,果然厲害!
孫老微微一笑,謙虛地擺了擺手道:“小把戲罷了,不值一提。快去吧,去玉玺裏看看。在那裏能隔絕它的神識。否則,一旦你打開玉玺,它就會發覺,并找上門。”
見柳雲天兩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孫老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連忙解釋道:“我剛才那一招,你最起碼得找一條元嬰期修士的胳膊才能施展出來。”
“行者的功法最爲特殊,不需要任何修爲作爲支撐,隻要有足夠的靈力加持,就可以輕松使出。不過,我們四個人的力量可不是那麽容易掌握的哦。如果你想使用我的力量,那你至少要有元嬰期的實力。”
“而劍客,他的劍心更是恐怖至極,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來支撐,當你試圖使用他的力量時,你的心髒将會在瞬間炸裂。所以,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還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柳雲天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當初是什麽時候才完全掌控了他們的力量?”
孫老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懷念之色,仿佛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他緩緩說道:“煉虛期吧,那時候我被人追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在化神期時,我被迫強行使用劍客的力量來擺脫困境,結果導緻心髒炸裂,險些喪命……”
說到這裏,他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自嘲和無奈。
然而,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微笑着安慰道:“都過去了,何必再提呢?”
接着,他輕輕撫摸着柳雲天的肩膀,鼓勵道:“你和我不一樣,你修煉的神煉軀非常特殊。這門功法已經失傳了許久,如今的祁陽大陸已經忘記它的存在了,”
“它最初是由一名邪修創造的。這名邪修四處尋找各路強者,将他們的肢體嫁接到自己身上,從而稱霸一方。”
“但這種殘忍的行爲激起了修仙界各方強者的憤怒,最終他們聯手将這個邪惡之人消滅。”
“而對于你來說,無法修煉其他功法,所以修煉神煉軀成爲了你變得強大的唯一途徑。”
聽到這裏,柳雲天緊緊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說:“可是,每修煉一層就要斷掉一肢,而且我記得這本功法一共有五層啊!”
說到這裏,柳雲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急忙用手護住自己的下身,眼睛驚恐地盯着孫老,拼命地搖頭,說道:“沒……沒這個必要吧!”
孫老看到他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幹澀刺耳,仿佛砂紙摩擦一般,“孩子,你想多了。我所說的第五肢并不是指你的那個部位,而是你的心髒!”
“所有強大的力量源泉都來自于你的心髒,無論你的丹田還是神魂,它們在你的身體裏都需要精血來滋養和孕育,而這些精血的源頭就是你的心髒。”
看着柳雲天明白了,孫老欣慰地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行者一直催促你尋找肢體嫁接的原因。如果你能夠修煉,我們有很多辦法可以幫助你迅速成長。隻要你願意,随時都可以使用我們的力量。但神煉軀不同,它需要足夠強大的強者肢體給你帶來修爲,否則遇到危險時我們也無法幫到你。”
柳雲天重新坐回床上,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可是我沒有修爲,那我的神魂該如何保護呢?如果遇到神魂攻擊,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孫老自信地笑了笑,回答道:“當然,神煉軀屬于體修的一個分支,和煉體成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最懼怕神魂攻擊。不過,你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因爲人皇玺是一件可以拘禁神魂的混沌靈寶。”
說着點了點柳雲天的眉心,“它就存在你的神魂之中,你沒發現嗎?它完美的保護了你的神魂,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破開它的防禦。”
“我說過,你就是最優秀的繼承者,它簡直就是爲你量心打造的靈寶!”
看了看手中精緻的小印章,随後扔回眉心處,疲憊的躺回床上,唏噓道,“我隻想打造一個屬于我的強國,來讓我潇灑一世,沒想到被你們給賴上了。”
“桀桀,難道你不想去看看飛升之人去往的世界嗎?”孫老在空中飄來飄去,随後在空中與躺在床上的柳雲天對視,“祁陽大陸我待了五千多年,沒意思的,不斷有氣運之子來找你的麻煩,仿佛我們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就是污點。”
“就像你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人能逃脫宿命,牧羊犬可以掌控羊的宿命,可它卻掌控不了自己的。”
“一切都是虛妄的,隻有實力是自己的!想要掌控命運,你必須足夠強大!強過任何人,強過...天道!!!”
柳雲天呆滞的望着天花闆,細細思考着孫老的話,随後呢喃道,“孫老,你可知什麽是國運?”
“國運?”孫老陡然一怔,随後搖了搖頭,“那是什麽?國家的運勢?”
柳雲天微微颔首,“差不多,如果如你所說,無論氣運之子還是我們業障之子都有着自己的命運,那我開辟出一個有着天道氣運的國家,而我們就如同寄生的蟲子一樣,躲在裏面。”
“從而騙過天道,不會受到制裁,不會被命運送去當炮灰,以‘正義’之名,挾天子以令諸侯!”
孫老忽然愣住了,呆呆的看向柳雲天,嘴中呢喃,“這...就是柳家的人嗎...我好像明白了天芒山存在的意義了......”
“什麽?天芒山?”柳雲天坐了起來,疑惑的看向孫老。
“沒,你聽錯了。”孫老失口否認。
柳雲天剛想說些什麽,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這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柳雲天心頭一緊,他立刻警惕起來。
他連忙從床上抽起佩刀,迅速站到地上,緊緊握住刀柄,眼睛盯着房門,同時耳朵也仔細聆聽着門外的動靜。
沉默了片刻後,他謹慎地一步一步靠近門口,手中的刀始終保持着随時可以出鞘的狀态。走到門邊時,他停下腳步,将身體貼近牆面,然後輕聲問道:“誰?”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