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您找我們牙行可算是找對人了,您要的這處住宅,我可是......诶?公子?”
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夥計站在一座竹房外滔滔不絕地講述着,他邊講邊不時用眼神打量眼前這位戴着面具的獨臂公子。
這位公子身形高大,一襲黑袍加身,雖然看不見面容,但卻散發着一種獨特的氣質。
然而,當夥計講到一半時,突然發現這位公子似乎心不在焉,竟然開始發呆起來。
夥計感到有些疑惑,于是轉身問候了一聲:“公子可是有所顧慮?”
柳雲天聽到夥計的詢問後,回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麽顧慮。
接着,他毫不猶豫地說道:“沒有顧慮,我很喜歡。就這個了。”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禁心生好奇。說完,他便準備邁步走進栅欄,想要進入竹房看看裏面的格局。
然而,就在這時,牙行夥計卻急忙攔住了他,并搓了搓手,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夥計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公子,且慢!這戶人家還沒搬走,咱們這麽進去有些冒昧,不如讓小的先進去打個招呼如何?”
柳雲天聽了夥計的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快去快回。”
夥計得到了許可,立刻興奮地回答:“得嘞!”然後快步走向竹房門口。
夥計剛剛離開,柳雲天就迫不及待地走向一棵大樹下,然後靜靜地倚靠在樹幹旁,沉默不語。然而,他的内心卻異常活躍,腦海中的思緒已經和行者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罵。
“要回到北疆的人是你,現在又不想回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在南疆躲起來不就好了?“行者氣憤的質問柳雲天。
“我自然有我的計劃。“柳雲天冷靜地回應道。
“你有什麽計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當前最重要的計劃是找到一條強大的手臂來嫁接。你無法修煉,也不能運用刀客的力量,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将毫無自衛能力,難道要我每天都跟着你四處逃竄嗎?“
行者憤怒地反問道,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柳雲天眉毛倒豎,反問道,“這功法不就是跑路用的嗎?我嚴格按照說明書使用,一步十萬裏,沒毛病。“說完還得意洋洋地豎起一根大拇指給自己點了個贊,表示自己做得很好。
行者聽後氣得跳腳:“放你娘的屁!我是行者,不是過街老鼠!這功法是用于追殺敵人的,而不是讓你逃跑的!!!“
“......”
柳雲天懶得聽行者的牢騷,直接關閉自身與行者的聯系,整個世界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着什麽。這時,孫老的歎息聲從腦海中傳出:“都是隔代親,爲何你與行者的關系處得這麽差?”
柳雲天不禁疑惑地問道:“隔代親?什麽意思?”
沉默了片刻後,柳雲天眉心中玉玺的虛影閃爍起來,孫老解釋道:“極聖玉玺的傳承條件是要殺死上一任持有者,然後上一任的持有者神魂才會被鎖進玉玺,因此也就有了我們五個。”
柳雲天聽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孫老接着說道:“雖然是這樣說,但被人直接殺死,心中總還是會有不甘和怨念的,于是隔代的持有者就是替你報仇的人。”
柳雲天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抱怨道:“好啊,怪不得你找我碰瓷!”
孫老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我傷得太重了,壽元将至,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四個的神魂都會因爲我的死亡而被極聖玉玺泯滅。”
說到這,柳雲天好似想到了什麽,神色古怪的問道,“這麽說...你們五個是在我這蹭吃蹭喝的?是不是該交點房租?”
孫老一愣,他有點跟不上柳雲天的這個思路,“呃...我們指導你修煉,還能借給你我們的力量...這不算房租嗎?”
說着說着,孫老給自己說的理直氣壯起來,“我們五個可都是大乘期巅峰的強者,雖然都是一縷神魂,喪失了大部分戰力,但我們腦子裏的功法學識可是旁人窮極一生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緣!”
“那又怎樣?要給你頒個獎嗎?”
說到這,柳雲天頓時怒不可遏,“老子又不能修煉,你們的功法我一個都學不會!”
“可你能借用我們的力量!每個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功法,我們的功法不一定就适合你,再者說,你不能修煉是因爲你是柳家的......”
說到這,孫老頓時語塞。
“我是柳家的什麽?這個世界姓柳的那麽多,我又有何不同?”
孫老搖了搖頭,“沒什麽,我之前說過了,給你神煉軀的那個人不是騙子,這本神煉軀就是最适合你的功法。”
“人家的老爺爺不是給功法就是送異火,你們除了和薩滿大仙一樣上身就沒點别的用處?那我要你們......”
說到這,柳雲天整個人都愣住了,從懷裏掏出自己的玉佩若有所思的把玩了一會,随後問道,“孫老,有沒有興趣搬個家?”
“做什麽?我在玉玺裏待的挺好的,而且我的神魂已經和玉玺綁定,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是可以随時回來的!”
孫老謹慎的看着柳雲天,雙手護在胸前,一副抗拒的表情。
柳雲天勾起嘴角,一臉的壞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可曾聽說過人造老爺爺?”
說着,極聖玉玺具象化成一枚小小的印章落在掌中,玉玺自身此刻還在庫庫的冒着黑煙,“這簡直就是人皇旗......不,這是人皇玺啊!”
“呃...人皇玺?你想這麽叫也可以,每一代持有者都會給它取新的名字......隻是....爲何老頭子我感覺有點後背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