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怒極反笑,一甩袖子,道袍跟着“呼呼”的作響,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制不出鹽和糖的廢場地我等要它何用?”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
接着,他慢步登上龍台,與葉星瀾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極其濃郁。
李峰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我要的是柳雲天在位時,兩個廠子盈利的一成!”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然後,他又補充道:“光是每年的一成,這九年來就把你一個廢物送上了元嬰中期,若是我等,隻怕早就化神了!”
聽到這話,葉星瀾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等他有所回應。忘情上人這時也來到龍台之上,站在李峰身側。
淡漠地說道:“據我所知,今年的盈利有五成已經送到了護國軍中,請大梁皇帝陛下收回來,反正護國軍三不存一,也用不上這麽多。”他的話語平靜而冷漠,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等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這九年你大梁賺的,其中六成我三宗要了,上宗已經催促我等供上鹽糖,如今這鹽糖你拿不出來,就隻能破财消災了,不若等上宗來人,隻怕不是你能頂得住的。”
法明一個閃身,來到三人中間,将葉星瀾與李峰忘情隔開,雙手合十,嘴念佛号,“阿彌陀佛,還請兩位道友給葉道友一些時日,大梁每年賺的錢全部用于民生與護國軍,短時間内你們讓葉道友如何湊齊這麽大的數目?”
“哼!”李峰轉身走下龍台,“用之于民,取之于民,怎麽用出去的,就怎麽收回來,看在法明方丈的面子上,我李峰就等上十日,不然...這護國軍裝備也算良品,我嶽陽閣的小崽子們正好缺點趁手的兵器!”
忘情上人緩緩閉上眼睛,展現出一副超凡脫俗、仙風道骨的模樣。他的右手輕握成拳,背負在後,身體輕盈地騰空而起,轉身朝着殿外飛馳而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彌陀...” 法明輕念佛号。然而,還沒等他說完,葉星瀾突然瘋狂怒吼起來: “阿你老母!你這個秃驢少在這裏裝好人,你和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别以爲我不知道!“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口水銜在嘴角,整張臉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
法明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說:“孺子不可教也,葉道友好自爲之吧。“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急切的吼叫聲:“邊疆急報!!!“
朱公公吓得渾身一顫,偷偷瞄了一眼葉星瀾,然後急匆匆地邁着小碎步跑到殿外。他接過急報後,迅速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接着,他急忙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店内奔去。
“陛下!!!“
朱公公扯着尖銳的嗓子喊道,但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左腳不小心絆到了右腳,結果一個踉跄摔倒在地。
此刻的葉星瀾正單手捂着眼睛深呼吸,調整着情緒,“說...說...說,有屁就趕緊放!别磨磨唧唧的!”
“離國向我大梁......宣戰了。”
......
西北疆域邊境處。
“哈哈哈哈,孫老,看見了嗎?馬上就到家了!”
柳雲天一臉興奮地指着前方的一座高山,激動地說道:“越過那座高山,就到了北疆了,那是老子的地盤!”
他的眉心處閃過一絲亮光,孫老那粗糙的嗓音傳入腦海:“你不是說你們的皇帝造反了嗎?”
“管他呢。”
柳雲天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早就給自己留了後路,隻要我回到京城,這大梁還是我柳雲天的大梁!”
他叉着腰,豪邁地觀望着遠處的大好河山,滿意地點頭。
“連凡人都不敢殺的心慈手軟之人,回去又能怎樣?”行者冷漠的聲音突然傳來,帶着幾分不屑和嘲諷。
“撲嗵!”柳雲天疲憊的躺在地上,露出一副惬意的表情,“殺生不虐生,你懂個蛋,老子殺人無數,隻殺該殺之人。”
“笑話!”
行者似乎搶奪了孫老的話語權,眉心處急促的閃爍着亮光,“你我都是天生的業障之體,注定的魔頭,你以爲你行善積德就能變成氣運之體了嗎?”
“别廢話,現在我才是極聖玉玺的主人,你在教我做事?小心我把你踢出群聊!”
柳雲天說完就感受到了玉玺内行者瘋狂破壞的動靜,但無所謂,無論玉玺内部如何破壞,過了一會就會立即恢複原樣,隻當是行者的無能狂怒行爲了。
忽然間,山下傳來熱鬧的聲音,柳雲天循着聲音爬起來,望去。
原來是一個小型商隊正前往北疆,柳雲天大喜,連忙起身朝着山下跑去,“老鄉!老鄉!捎我一程!”
“來人止步!”
商隊護衛似乎也發現了柳雲天,急忙停下商隊,嚴陣以待。
“老鄉,我是柳雲天,捎我一程。”
護衛上下掃視了柳雲天一眼,不悅道,“不好意思這位兄弟,我們這是商隊,不是旅隊。”
柳雲天難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臉,“喂,我,柳雲天啊!給你機會你把握一下好不好?等我回去了你們這些人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哈哈哈!”一名護衛指着柳雲天大笑,“柳雲天?我還是忘情上人呢!”
“哈哈哈,一個殘廢還冒充大梁柳公,真是笑掉大牙了,”
“小兄弟,你去京城第三條街,那有個茶樓,你讓說書人下來,你上去把這個笑話講給大家聽。”
......
半個時辰後。
柳雲天騎着馬朝着北疆駛去,擦了擦染血的刀,随後插入刀鞘,愉快的張開雙臂感受微風,高喊,“感謝大自然的饋贈,居然碰到了野生且套了馬鞍的馬匹,l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