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天聽到這句話,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葉淩。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毫不掩飾的惡意。
同時自己對他也有一種深深的嫌棄感。
“正派修煉的時候會出現心魔,但其實那不是魔,而是内心深處最渴望的想法,這是改變自己唯一的機會。”
“無論怎麽選,你都是你,這一點無法改變。”
“他們将你分爲正派魔派無非是立場問題,你沒有與他們站在一邊罷了,但如果你更強,那麽他們才是魔派。”
“隻有強者才能定義這一切!”老者的聲音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仿佛在告訴柳雲天,隻要成爲強者,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最後,老者面帶微笑地說:“現在撿起地上的玉玺,你就是未來的最強者!”
柳雲天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地上的玉玺上,眼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撿起玉玺的沖動。
盡管眼前的老者有些神叨叨的像極了小時候碰見的老騙子,但是他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輕松奪走手中的遂發槍,顯然并非等閑之輩。
想到這裏,柳雲天不禁收起了輕蔑之心,變得越發謹慎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既然您現在已經擁有了這個玉玺,那爲什麽您還不是最強者呢?難道還有比您更強大的存在嗎?”
佝偻老者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
他耷拉着眼皮,看了柳雲天一眼,然後緩緩說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曾經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我以爲憑借這個玉玺就能突破天道的束縛,成爲無敵的存在。”
“但我錯了……我太貪心了,我不該妄圖挑戰天道。”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接着,他繼續說道:“當年,我試圖抛開天芒山,獨自突破天道的限制。最終我還是失敗了。天道的力量太過強大,我根本無法抗衡。”
“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即使擁有這個玉玺,也不能代表一切。真正的強者,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更需要一顆敬畏天道的心。”
老者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玺,随後眼中閃爍着懷念的光芒,“這個世間的确沒有所謂的公平,公平這是更強者給弱小者描繪的宏偉藍圖,他們希望所有人都在自己定義的規矩下生存。”
“但天道不同,它很公平,無論你是正是邪,是強是弱,它都一視同仁,天道無情,但亦有情......”
“你覺得任何不公平的事,都是人爲的,你隻是被更強者掌控了命運,從出生起,你就注定了成爲他們的奴隸。”
随後老者眼神逐漸堅定,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
“拿走玉玺吧,它能幫你擺脫人爲的命運,當你在這個世界登頂的時候,找到天芒山的人,他們是這個世界唯一能溝通天道的人,隻有他們才能讓你飛升。”
“極聖玉玺?”
柳雲天下意識呢喃了一聲,但重新看向地上的精緻迷你的印章還是猶豫了,兩世爲人的他深知天上不會掉餡餅,當有餡餅砸到你的頭時,那隻是釣魚佬扔下來的餌。
教你賺錢的人,都是想賺你錢的人!
雖然對方說的很令人心動,但地上的那枚小印章還在庫庫冒黑煙,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抱歉前輩,小子沒有野心,并不想争霸世界。”
說着收起遂發槍,朝着門口走去,“這個廟讓給前輩了,小子去另尋一地過夜。”
“孩子。”老者一聲叫住了柳雲天。
柳雲天緩緩停住腳步,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轉身,“前輩還有何事?”
“謹慎是好事,但這可是你的機緣,若是沒有它,你不可能在氣運之子手中活下來。”
老頭拄着拐走到雕塑下方,面對着柳雲天,而這一幕在柳雲天的視角中,老者的伫立的方位正好是惡魔雕塑的爪下。
仿佛成爲了惡魔的傀儡一般。
“拿起你的那個黑管,朝這打,老頭子我不躲。”老者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柳雲天吞咽了一口唾沫,所有屬性中的靈石,雷屬性的靈力自帶強大的穿透力,甚至可以穿透元嬰期的身體。
如果法器碎片真的無法打穿對方的身體,說明對方至少也是化神期強者,尤其是剛才那一手隔空取物,就連他拿在手裏的遂發槍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搶走了。
想到這,柳雲天不再猶豫,擡起槍口。
“砰!”
“啪!”
老者左臂直接炸開,斷臂混着血液四散紛飛。
柳雲天:......
“這不算!老頭子我還沒準備好!”說着扔掉拐杖,“這次朝着右臂打!”
“前輩...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吧......”
身體的強度在修爲提升的時候,就會變得越來越堅韌,說什麽沒準備好完全就是嘴硬罷了。
老者怒吼,“有必要!快打,不然我殺了你!”
柳雲天歎了口氣,重新填裝靈石與法器碎片,對準老者的右臂發射。
“啪!”
不出意外,随着老者的慘叫,他的右臂也沒了,鮮血直接濺到了身後的惡魔雕像上。
柳雲天看着老者凄慘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槍準備出門。
“孩子,别走!相信我,這次朝我的頭打,我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