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财富隻是輔助,真正的根基還是護國軍,錦衣衛這些,有武力才守得住财富,若是按照這方面來看,确實不是很貪。
本身這些搖錢樹都是爲了大梁而存在,他柳雲天從未貪墨過一分一毫,隻要這些東西在大梁手中,誰真正的把持問題其實不大。
“陛下發話自然不無不可,隻是......”
葉星瀾眉毛微微抽動,似乎也明白柳雲天沒這麽好說話,連忙問道,“隻是什麽?”
柳雲天起身微拜,“隻是這最新的一批獸奴和藥奴已經送走,今年的新生,恐怕需要陛下自行安排招募了,當然了,臣的培養之法定然也會呈給陛下。”
葉星瀾眉毛舒展,還以爲是什麽事呢,就這也叫事?隻要有養獸堂,和育藥堂在,還怕培養不出人才嗎?
“柳公還真是周到。”
拍了拍柳雲天的肩膀,臉上露出半分激動之色,“不過這些柳公無需擔心,這點小事朕自然能做好。”
舒了一口氣後,重新回到龍床上,盤腿坐穩,一隻胳膊抵在大腿上,“你我君臣如此齊心,朕也不好瞞你什麽,其實就在剛才,佛宗與青雲宗已經聯名送上拜帖,說是要找柳公你要個說法。”
“如今恐怕已經在路上了,明日辰時便可抵達我大梁了。”
聞言柳雲天眉頭擰在了一起,拜帖?爲什麽自己沒有得到消息?
轉頭看了齊興一眼,齊興懵逼的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呵呵,那還真是巧啊,臣下午剛揍完圓晟,這佛宗就跟青雲宗一起來發難了。”柳雲天随即也學着葉星瀾的語氣開始陰陽怪氣。
“而且臣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乃至下面的兩位指揮同知和指揮佥事竟然沒有一個收到消息,反而是陛下先收到,看來臣的錦衣衛真是越來越懈怠了。”
葉星瀾自然能感受到柳雲天的怨氣,非但沒有在意,反而更加的得意了。
一轉身撲到龍床上橫躺,一隻手撐住腦袋,“朕乏了,柳公回去早點歇息吧,明日還要請愛卿陪朕一同接見仙門來客。”
“這是自然。”
柳雲天冷笑一聲,随即起身行禮告退。
待柳雲天走出門後,那名妃子立即露出痛苦的表情,癱坐在地上,滿頭的冷汗不斷落下,渾身疼的不停地顫抖。
而葉星瀾隻是冷眼掃了一眼,便翻了個身,換個姿勢蓋好被子,“滾吧,找個地方去療傷,别讓柳雲天發現你。”
妃子艱難的起身,捂着腰口緩慢的挪動着腳步,走到門邊時一隻手扶住門框,停了下來。
轉頭看着葉星瀾的背影,“他很聰明,你不該将佛宗與青雲宗明日到來的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有所準備的。”
說着便要去拉門,葉星瀾半擡腦袋回頭望去,笑了笑,“等會。”
妃子聽聞松開門,轉過身虛弱的望着葉星瀾,“陛下還有什麽事?”
“我改注意了。”
妃子一愣,沒聽懂葉星瀾在說什麽,怎麽突然改主意?
刹那間!
葉星瀾消失在龍床上,被子被甩到一旁,隻感覺到迎面吹來一陣風,妃子的脖子便已經被葉星瀾抓在手中。
整個身體被葉星瀾提了起來,望着妃子不斷收縮的瞳孔,葉星瀾滿意的邪笑,“朕行事,也是你配指點的?”
恐懼在妃子的臉上蔓延,她似乎從未想過葉星瀾會殺她,看葉星瀾的表情,似乎自己的恐懼對他很是受用,“陛...陛下!我還有用!别殺我!”
“晚啦!!”
葉星瀾癫狂的模樣給了她很大的沖擊,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求饒,求生的本能使她不斷地捶打蹬踢着對方的肚子。
完全顧不上腰間正在滲血的傷口,直至華麗的宮廷禮服被血渲染,但仍然沒有對葉星瀾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更别說掙脫了。
“朕覺得,死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你說呢?”葉星瀾臉上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接着嘴角用力一抽,不知道手中使了多大的勁,隻見妃子的五竅處飚出幾道血線噴在了他的臉上。
葉星瀾深吸一口氣,松開手,手中的人影“撲嗵”一聲落到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像金魚一樣,似乎下一刻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葉星瀾脫下身上的卦袍擦了擦臉,随後丢在了妃子的屍體身上,轉過身。
“來人清理幹淨。”
下一刻,兩個太監低着頭走進來,将屍體擡走,很快後面又進來幾個太監往地上潑了一桶水,舉着刷子不停地沖刷地上的血液。
葉星瀾感受着洗刷的聲音,雙臂高擡,似乎在擁抱太陽,就這樣陶醉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随後狂笑着走出了通仙殿......
......
皇宮外。
柳雲天闊步走在街道上,身後的齊興像是做錯了事一樣耷拉着腦袋,東方蘭則是快步與其平肩,“柳公,屬下辦事不力......”
柳雲天沒有停下腳步,沉默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夜深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齊興與東方蘭相視一眼,随後低頭繼續跟随着,臉上露出濃烈的自責,相反,如果柳雲天拳打腳踢,或者找人抽他們幾鞭子,他們或許會更好受一些。
突然!
柳雲天停下腳步,抿了抿嘴,“東方蘭。”
“屬下在!”東方蘭連忙躬身拱手。
柳雲天轉過身,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不斷在對方身上遊走,随後來到東方蘭側身,彎腰前傾,将嘴貼在對方的耳邊,緩緩問道,“你說本公身邊的叛徒會是誰?”
低着頭的東方蘭瞪大雙眼,瞳孔地震般顫抖,吞咽了一口唾沫回道,“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