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
齊興齊盛二人急忙躬身行禮。
“叫我東方蘭就行了,”女人微笑着将二人扶起,“你們兩兄弟可是柳公身邊的紅人,我哪敢擺上司架子啊。”
東方蘭戲谑地看着二人,打趣道:“怎麽,剛剛是不是在說柳公的壞話呢?我可是都聽到了哦~”
齊興一臉憨厚地笑了起來,撓了撓頭,“屬下豈敢非議柳公啊?”
“怕什麽,柳公才不會在乎呢,那些茶樓酒樓裏的說書人天天非議,也沒見柳公找過他們的麻煩。”東方蘭不以爲意地說道。
“他們這些刁民什麽都不懂,他們能有現在的生活全都是柳公恩賜的……”齊興感慨萬千地歎了口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擡頭問道,“對了,同知大人,您那邊已經結束了嗎?可有什麽收獲?”
東方蘭輕輕搖了搖頭,面露愁容地回答道:“沒有,所有地方我們都搜遍了,就連女子的閨房都沒放過,但還是一無所獲。”她皺起眉頭,看向齊興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已經出城了?”
“不可能!”
齊興堅定地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天元營就駐紮在城外,如果真有什麽人想要出城,一定會被發現的。除非對方是元嬰後期以上的強者,但要是那樣的話,我與柳公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說完,齊興搖了搖頭,表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就有點棘手了……”東方蘭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憂慮,她輕輕歎了口氣,接着說:“如果那個人還在城内,那麽目前隻有一個地方沒有查過了。”她的目光落在遠處,似乎想到了什麽。
就在兩人愁眉不展的時候,齊盛鬼鬼祟祟地向後退了一步,試圖離開現場。然而,他的舉動并沒有逃過東方蘭的眼睛,她立刻叫住了他:“齊總旗,你要去哪裏?”
齊盛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他幹笑了兩聲,回答道:“呃……我想看看是否有我能幫忙的事情。”他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仿佛被當場抓住了把柄。
東方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谑的笑容,她說:“不用了,已經收隊了,等柳公醒來再做打算吧……嗯?等等,那不是柳公嗎?”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個方向,眼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
三人順着東方蘭的視線望去,隻見街道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腰間挎刀、身着一襲紅色錦衣的俊朗男子,正緩緩走來。齊盛疑惑地問:“柳公不是回去睡覺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他的眉頭緊鎖,對柳公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
兩人并沒有在意齊盛的疑惑,而是飛身落地後小步快跑着迎接上去。
“柳公!”
“柳公!”
柳雲天微微颔首,右手扶住腦袋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脖子,詢問道:“情況如何?”
東方蘭恭敬地彎腰拱手回答:“回柳公,已經全部仔細檢查過了,包括各家的後院和女子閨房,并未發現藏匿之人。”
“恩。”柳雲天微微點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兩人緊跟其後,東方蘭又在後面補充說:“都是屬下帶領的玉鏡衛進行搜索,女子負責搜查女子,百姓們并無抱怨。”
“恩。”柳雲天再次點頭,步伐依舊沒有停止,齊興忍不住問道:“柳公,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是否需要增加人手來确保您的安全?”
“不用了,讓其他人都先回去吧。對了,通知玉鏡衛的人員到皇宮門口集合。”
“諾!”
得到命令的東方蘭瞬間消失在原地,齊盛在後方跟了上來,看眼哥哥随後朝着柳雲天拱了一下手,“柳公,我們去皇宮是不是要先通報一下陛下?”
聽聞此話,柳雲天腳步站定,過了一會才緩緩轉身看着齊盛,虛眼道,“本公遇刺,擔憂陛下安危,特召集錦衣玉鏡女衛來守護陛下與後宮,有問題嗎?”
齊盛連忙躬身,“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陛下無诏,我等擅入皇宮......”
“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懂人臣之禮了?難不成等刺客将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還要等傳召嗎?!”齊興不耐煩的拽着齊盛的耳朵,質問着。
不等齊盛回話,柳雲天直接轉身走向皇宮,腳步比剛才更快了幾分。
一盞茶時間後。
柳雲天邁着大步來到皇宮中的聖門口前,此刻的玉鏡衛們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她們整齊地列隊站立,手中握着冰冷的武器,目光堅定而冷酷,氣勢上絲毫不弱于男子。
“開門!”
柳雲天大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穿透整個夜空。
四個站崗的禁軍聽到這聲怒吼,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他們緊張地對視一眼後,一名禁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敢問柳公深夜來此所爲何事?”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顯然對眼前這位威名赫赫的柳大人充滿畏懼。
“本公被刺殺,擔心陛下安危,特來保護,開門!”
然而,其中一個禁軍卻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後小跑了兩步來到柳雲天面前,恭敬地說道:“柳公,皇宮一切安好,沒有刺客出沒。而且這個時間,陛下已然是睡下了……”
他的話音未落,柳雲天突然抽出腰間長刀,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瞬間抵住禁軍的脖子。
“老子讓你開門聽不見嗎?”柳雲天的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将人凍結成冰塊。
“咕噜。”禁軍驚恐地看着那把鋒利的刀刃,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結結巴巴地說道:“柳…柳公,夜闖皇宮可是…造反…”
就在這時,中聖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重的吱呀聲。
門内跑出一個禁軍,站在不遠處拱手向柳雲天行禮:“柳公,陛下聽說您遇刺,請您入宮一叙。”
柳雲天聞言,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神依舊犀利。他收起長刀,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名禁軍,然後轉身踏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