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圓晟冷笑一聲,“我來自佛宗,有能耐就去屠了佛宗!”
柳雲天呼出一口濁氣,無語地看着對方,“一會我,一會貧僧的,生怕我不确定你是假冒的嗎?”
“砰!”
二話沒說,柳雲天直接扣動扳機,一聲巨響過後,地上的圓晟渾身炸出濃濃的黑煙,待煙霧散去後,圓晟整個人消失不見,法器碎片牢牢的鑲嵌進地底,留下一個手指粗細的洞。
沒打中?!
看到圓晟突然消失不見,柳雲天大吃一驚,猛地站起身來,目光警惕地環顧着四周,但卻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就在這時,齊興已經成功地擊敗了對手,并迅速地朝着柳雲天的方向趕來。一臉關切地問道:“柳公,您沒事吧?”
柳雲天緊皺着眉頭,聲音低沉地回答道:“此人并非圓晟本人,他的身上并沒有佛宗的氣息,應該隻是個擅長易容術的家夥假扮的。”
齊興聽後臉色大變,驚訝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又是如何得知圓晟的事情呢?”
柳雲天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緩緩說道:“看來問題并不是出現在京城,而是出在了我這。有老鼠混在了我身邊啊!”
齊興心急如焚地提醒道:“柳公,暫且不要去考慮這些事情了,付辛快要支撐不住了,必須馬上送他就醫!”說罷,齊興急忙轉過身去,奔向付辛所在的地方。
柳雲天也緊跟其後,加快腳步走到了付辛身旁。
望着付辛面無表情地躺在地上,柳雲天眉頭微微皺起,伸出左手輕輕合上了對方的雙眼,沉重地說道:“付辛已經不行了,你快去檢查一下那兩具屍體。”說完,緩緩站起身子。
齊興傷感的歎了口氣,應了一聲将兩具屍體拎了過來,并排擺放在付辛身旁,揭開面具後,兩張模糊扭曲的臉呈現在二人面前。
“嘔——”柳雲天看着眼前兩人的臉,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隻見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模樣,仿佛被人用滾燙的烙鐵生生地燙平了一般,隻剩下眼睛還能看出些許輪廓,其他地方則完全失去了辨識度。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鼻子也被拆去了鼻梁骨,隻留下了一點點足以維持呼吸的鼻孔。
柳雲天臉色陰沉得可怕,擡手一揮,将三具屍體收進了儲物戒指裏。
一旁的齊興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着說道:“柳公,付辛他……”
柳雲天擡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冰冷地說:“我知道,先别難過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說完,他便沿着街道走了一圈,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錦衣衛上到同知佥事下到小旗輔衛全部出動,在被窩裏的也給我全部拽起來,以這條街道爲中心,地毯式擴散搜查!
“諾!”
待齊興離開後,柳雲天獨自一人回到了府邸。
就在他即将走進門時,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對面樹上的位置。瞬間,他的表情凝固住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轉身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
城外,山坡峰頂處。
柳雲天喘着粗氣,一路狂奔至山頂,最後來到一棵熟悉的大樹下,對着樹幹敲了敲,随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翩然落下。
“你來了。”
柳雲天擡頭看着眼前的女子,面無表情道:“我沒心情跟你對暗号,還沒到日子,爲何挂紙鸢?”
女子使勁的跺腳,氣鼓鼓的轉身叉腰,嬌嗔道:“當然是有正事!我要給你介紹個人。”
不等柳雲天開口拒絕,女子已經将修長的手指塞入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尖銳的哨聲劃破天際,回蕩在山間。
下一刻,天邊突然出現一個小巧玲珑的小舟,上面隻能容納一人,卻也穩穩當當的朝這邊飛來。
小舟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飛到近前,上面還站着一個俊朗的青年,一身白衣随風獵獵作響,好不潇灑。
“嗒嗒——”
随着兩聲輕響,小舟瞬間消失不見,而那青年則優雅的從空中緩緩飄落,如同一片落葉般輕盈,最終穩穩的落在地上。
青年上前走了兩步,在距離柳雲天三米處停了下來,然後拱手拜道:“在下......”
話剛出口,柳雲天便擡手打斷他的話,淡淡的說道:“不必報名号了,英雄不問出處,知道多了對誰都不好。”
說着,柳雲天拔出腰間的長刀抵在對方的脖子上,沉聲道,“大梁境内,禁止飛行,她沒跟你說嗎?”
青年一愣,手僵在胸前,疑惑的轉頭看向女子,然而女子憨笑一聲,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嘛小詩仙,人家忘記了,”
說着,上前推開長刀,對着青年解釋道:“這裏是他的地盤,不讓飛的!”
青年憨憨地撓了撓頭,接着說道:“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都是飛過來的……”
女子一聽這話,立刻走上前就是一個爆栗砸在對方的頭上,然後心虛地看着柳雲天,急忙解釋說:“我保證,我進了城後就落地了,一路走過來的!”
柳雲天無奈地癟嘴站在原地,看着對方表演,心裏暗歎這演技實在是太差了,就差把“我在說謊”四個字直接挂臉上了。
他收回長刀,走到崖邊坐下,開口說道:“領空很重要,如果随便讓人在大梁上空飛,那麽大梁将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青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接着,他又開口對柳雲天說:“在下是煉器聖地人士,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番詩仙兄。”
說完,女子連忙上前補充,“這位可是中州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你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他做的!好不好用?”
柳雲天聽聞,微微挑眉,饒有興緻地轉頭看向那名青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哦?那東西竟然是你做出來的?你手藝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