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輕輕拍了拍胡蓮兒的肩膀,同時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柳雲天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等老子辦完事再說這個……對了,我這沒凳子,你們先随意吧。”
說罷,他重新閉上雙眼,繼續休息起來。
“你!”
阮骜剛要上前理論,卻被魏元子攔住。
隻見魏元子微微搖頭,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骜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強壓下怒火,甩着袖子憤恨地退了回去,臉上的怒容更盛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從外面匆匆跑來,單膝跪地,拱手禀報:“柳公,人已帶到。”
柳雲天這才睜開眼,擡起手晃了晃,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帶進來吧。”
然後緩緩從躺椅中起身,伸了個懶腰,端起一旁的茶碗,滿飲一大口。
緊接着,兩名錦衣衛帶着一名身穿铠甲的護國軍士走了進來。
那名護國軍士神情緊張,步伐沉重,來到涼亭處時,“撲嗵”一聲跪了下來,低着頭說道:“護國軍天科營先鋒,牛坎見過柳公。”
“咕噜咕噜咕噜。”
柳雲天沒有第一時間理會對方,而是含着一大口水在嘴中漱起口來。
“噗!”
這一口漱口水直接吐在了跪在地上的護國軍士的臉上,旁邊侍女連忙拿着帛巾擦拭柳雲天的嘴角。
揮手散退侍女後,指着魏元子一行人問道,“這幾個見過沒?”
水珠不停地在牛坎下巴處滴落,但他絲毫不敢有伸手去擦的動作。
轉頭看了幾人一眼後連忙拱手,“回柳公...剛剛見過。”
柳雲天聽完嗤笑一聲,随後仰起頭左右晃了晃脖子,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用着唠家常的語氣問道,“他們怎麽進來的?”
此話一出,牛坎若是還不知道柳公召見自己所爲何事,那還不如直接撞死在柱子上來的痛快。
霎時間,整個身子直接抖了起來,眼裏充滿了驚恐之色,“砰!”的一聲将頭磕在地上,“是屬下失職,請柳公責罰!”
“知道老子的蟒辇爲何是凡馬拉車嗎?”
“知...知道,大梁境内,禁止飛行......”
青雲宗幾個弟子面面相觑,他們似乎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不是說好的來給師妹求情的嗎?怎麽突然說上規矩了?
柳雲天光着腳踩在地上,向涼亭的邊緣處走去,“那就卸甲吧。”
“諾!”
牛坎起身開始脫起了身上的铠甲,随着“砰”的一聲,铠甲重重的砸在地上,柳雲天簡單的瞄了一眼,“再脫。”
“諾!”
牛坎直接将上半身的全部衣服褪去,露出身上爆炸般的肌肉,重新跪在地上。
“呀!”幾名青雲宗的女弟子羞澀的捂住了眼睛,“登徒子,怎麽在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呀?真不要臉!”
女弟子們都紅着臉捂住眼睛,隻有胡清蓮沒有,她深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早已吓得小臉發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也向涼亭的邊緣處挪了兩步。
柳雲天擡起手指點着青雲宗衆人數了起來,“1..2..5..7...10,哦對了,這個老家夥是金丹八層,你攔不住的就不算在内了.....那就九下吧。”
話音剛落,一名錦衣衛站了出來,從腰間抽出一根帶着倒刺的鞭子。
柳雲天招了招手,兩名侍女拉着一個屏風走來,并橫在了前方。
“見骨。”
錦衣衛得到命令,雙手一拱,“諾!”
随後揚起手臂,在衆人驚恐的面孔下揮出了第一鞭。
“啪!”
血液頓時崩了出來,噴灑在涼亭内,牛坎直接被這一鞭子直接抽趴在地,緊咬牙關沒讓自己哼出一聲。
“啊!!!”
被血液濺了一臉的女弟子們失聲尖叫,自小進入宗門閉門修煉的她們空有一身修爲,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看到挨打之人的後背上已經露出一絲骨頭的傷痕後,驚慌後退,和胡清蓮站在了一起,相互依偎着。
“啪啪啪啪啪!”
很快九下就打完了,後背早已是一片狼藉,橫豎交錯的鞭痕上都隐隐看見了骨頭的蹤迹,趴在地上的牛坎此刻早已奄奄一息。
從始至終牛坎都沒有哼出一聲。
撤去染血的屏風,柳雲天走上前來,淡淡的說道,“一聲沒吭,還算有骨氣,既然罰過了,你就還是護國軍中的好将軍,回去吧。”
“謝...謝柳公...罰...”
牛坎用盡渾身的力氣重新站了起來,随後被兩名錦衣衛架走。
魏元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第一鞭子沒做好防護,胡須上也染了些許猩紅,此刻的臉色早已不悅。
“柳公這是在給老夫玩下馬威啊!”
侍女将一把嶄新的躺椅搬上來後,撤去屏風,讓柳雲天重新躺回了躺椅上,“大長老這是說的哪裏話?下邊人不聽話那就得罰啊。”
在褲腿上蹭了蹭腳底闆上的灰塵後,柳雲天坐了起來,看向胡清蓮的方向,同時掰着手指念叨着,“本公花那麽多錢,養那麽多人,一個個都壞規矩,那本公這錢都花哪裏去了?”
魏元子背身冷哼一聲,“蓮兒已是我青雲宗弟子,可不是你養出來的狗!”
柳雲天笑了笑,戲谑的看着魏元子,“不如這樣,本公挑個凡人給你當弟子,你把胡清蓮留下吧。”
“荒謬!蓮兒是築基修士,凡人豈能與之相比?”
“那你爲何不問問她,是誰給的她靈石丹藥助她築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