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民盯着瞬靈甲看了一會兒。
最後露出疑惑「一件内甲?」
這個答案,讓蘇寒心裏再次暗歎了聲。
堂堂上等宇宙國的皇子,竟然連至尊天器都不認識。
僅從見識上來說,竟還不如那位六世子景狂!
「這的确是一件内甲不假,但這是一件至尊天器級别的内甲!」
蘇寒道「之前我身邊的丫鬟春玉,前往聖海山未曾歸來,本殿親自去将她接回來的,此事你應該也聽說過,春玉就是憑借此甲,方才沒有死在景狂手裏。」
「至尊天器……」
景民心中似是猜出了什麽,但他不敢相信。
「你想的沒錯,我會将這件内甲暫時借用于你,你挑戰景狂之時,可将其穿在身上,景狂便是再強,又豈能殺的了你?」蘇寒冷哼道。
皇室内競除了修爲之外,幾乎沒有任何限制。
你有強大的丹藥、器物等等,那都是你的本事,規則不會阻攔。
畢竟有很多人,就是依靠某種器物,方才擁有絕強的實力。
比如那些劍修,以命爲劍,如若将他們的長劍限制,那他們的綜合戰力還剩下多少?
「皇兄,這内甲太過珍貴,我……」景民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蘇寒卻是直接揮動手掌,将瞬靈甲扔向了景民。
「我爲的不是你,隻是景狂!」
他沉聲道「此次我對你算是利用,将你視爲誘餌,誘導景狂對你下死手。」
「父皇之前已經宣布,我爲此次皇室内競審驗官。」
「隻要我認爲景狂真的有殺你的想法,那我就可以直接出手阻攔,明白我的
意思麽?」
景民身心巨震!
「可是……可是審驗官也沒有資格直接出手殺人,你若真的當衆将景狂擊殺,刑部恐怕不會放任。」
「刑部?」
蘇寒不屑一笑「刑部也屬朝廷六部之一,爲我紫冥皇室管轄,他們還敢以下犯上,捉拿我這個太子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正好借此機會,将刑部一衆爪牙,全部清除!」
聽到此話,景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他隐隐感覺,蘇寒貌似在下一盤大棋!
聖海山在算計皇室,蘇寒又何嘗不是在算計聖海山?
他此次回來,恰逢皇室内競開啓,身爲太子,終究要爲皇室做點什麽的!
而蘇寒這裏,之前在聖海山,又爲何會忽然放過景狂?
他當時若是真的将景狂殺了,必然會被聖海山讨伐。
盡管最後不可能将自己如何,卻也會惹的紫冥國主頭疼。
可是在皇室内競當中,就不一樣了!
景狂身爲世子,竟敢對一位皇子動殺機,這與叛國有何區别?
如若計劃完美實施,那蘇寒就算是真的殺了景狂,又有誰敢找尋蘇寒的麻煩?
隻要開天至尊不出,任何人都威脅不到蘇寒!
而根據紫冥國主的話——
如果開天至尊真的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現在卻又時機不成熟的話,那開天至尊,是不可能對自己出手的!
一切都在蘇
寒的算計當中,景狂那顆人頭,早晚會落地!
至于在什麽時候落地,又怎樣落地才是最有價值的,蘇寒心中也有定數。
「我今日既然打算找你來,那就沒想過讓你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蘇寒緩緩說道「我蘇寒雖說行事雷霆
,可并未視人命如蝼蟻,況且你我又是兄弟,我若真的爲了殺一個景狂,讓你這位十七皇子付出生命的代價,怕是父皇也不會滿意。」
「景狂與你相比,不值一提!」
此話入耳,景民心中淌過一陣暖流。
無論蘇寒所言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麽說,有人把他看的這麽重要!
況且蘇寒爲了保他,連至尊天器都願意拿出來,還有什麽可值得懷疑的?
「皇兄恩情,皇弟銘記于心,永世不忘!」
景民先是向蘇寒抱了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然後又說道「不過提及這至尊天器,也并非隻有皇兄有,景仲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皇祖父賜予了至尊天器,如若内競之時,景仲也将他那件至尊天器借給景狂,皇兄又該如何擊殺景狂?」
「我有我的辦法,你無需擔心。」
蘇寒極其霸氣的道「如若時機成熟,至尊我都可斬,更何況區區一件至尊天器!」
景民望着蘇寒,沒有從蘇寒身上感覺到絲毫吹噓的樣子。
哪怕兩人處于同一派系,哪怕蘇寒對自己并沒有任何惡意。
可聽到此話之後,景民還是感覺到頭皮發麻,脊背冰涼!
至尊都可斬?
旁人說出此話,殺了景民都不會相信的。
偏偏對于蘇寒,景民心中隻有驚駭與震撼,卻無絲毫質疑。
「你且回去準備一下,皇室内競之時,便是你報仇雪恨之日!」蘇寒下了逐客令。
「呼……」
景民長舒了口氣,目中迸發出強烈的期待與恨意。
「既然如此,皇弟暫且告退!」
他緩緩退出東宮,隻留蘇寒一人坐在那裏沉思。
殺景狂雖說簡單,可過程卻要好好考慮,且不能給皇室這邊帶來什麽麻煩。
……
轉眼之間,又是數日過去。
皇室内競,終于來臨!
舉辦地點在皇城後方的臨界海,大量圍觀生靈早已經提前趕了過去。
皇室這邊安排無數人手,對臨界海四周進行了長達數月的布置,光是地面上的座位就超過十萬。
還有許多座位,以靈力打出,懸浮于虛空之上,宛如一個偌大的虛空廣場。
而内競戰鬥的地方,就是臨界海海面!
臨界海并非真的是海,而是一個漫無邊際的巨大湖泊。
此處比較陰冷,溫度與紫冥宇宙國其他地方偏差很大,湖面常年結冰,所有才有‘臨界“二字。
清晨之時。
臨界海這裏,便傳出了震耳欲聾的鼎沸聲音。
各大勢力按照标識,坐在了屬于自己的座位上面。
那些圍觀的生靈就沒什麽規矩了,全部升上虛空,能搶到座位就搶,搶不到座位就站着。
反正縱觀天上地下,都是黑壓壓一片,令臨界海湖面都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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