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是心急,因此不多時,兩人就已經站在了怒海城的腳下。
此城倒也算是宏偉,堪比鳳凰王朝當中的那些中等城池了。
這是原先的大衍靈朝建立,用以察覺和抵擋仙獸暴動而用。
隻不過,仙獸暴動可不會那麽頻繁,有時候數百萬年都不一定會暴動一次。
所以,在‘和平年代’,這座怒海城就沒有什麽大用了。
鳳凰王朝滅掉了大衍靈朝,這裏自然也由他們接管。
不過蘇寒作爲王主,這些小事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下面的人也不會那麽守規矩,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大家都懂的。
有些事情,不關乎原則問題,蘇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比如這怒海城。
城主府,換了一批人,可這裏終究不是什麽香饽饽,所以換來的人,也僅僅是一些低級戰兵罷了。
當然,不是雇傭,是鳳凰王朝自己的。
這些戰兵與劉豐年勾結,在怒海城當中欺行霸市,橫行霸道,鳳凰王朝的其他高層肯定知道。
要管嗎?
管不過來的,差不多也就行了。
花費那麽多的人力物力财力,來管這座沒什麽用的城池,得不償失的。
而且,就算是現在管了,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劉豐年。
然而,今天蘇寒來了。
隻能說劉豐年倒黴,生了一個好兒子,娶了一個不該娶的女人。
當然,劉克要是真能溫和的跟賀知書說話,那此事蘇寒也不會多管,畢竟人家秀婉選擇誰,那是人家的權利。
不過,蘇寒覺得,以劉克的德行,恐怕是夠嗆了。
……
有人站在怒海城城門之前。
不是城主府的人,而是一些看起來極爲散亂的散修。
這些人,都是劉豐年手下的狗腿子。
來之前,蘇寒已經料想到了這一幕,所以并不出奇。
“站住!”
眼見蘇寒和賀知書要進去,立刻有人過來阻攔。
這是一名同樣穿着白衣的男子,其腰間還挂了一枚玉佩,看起來風度翩翩的。
“什麽人啊?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不交入城金就想要進去?誰給你的權利啊?”
仰着腦袋,像是從鼻子裏面出氣,一連串的逼問。
他們在這裏的地位,可見一斑。
“我要找秀婉!”
蘇寒想要說些什麽,但賀知書卻是搶在了前面。
他眼睛有些發紅,嘶聲道:“我要找秀婉,讓她出來!”
“秀婉?”
那男子想了想,恍然大悟,厲聲道:“少夫人的名字,也是你這等卑賤之人能夠随意呼喊的?欠扇了是吧?”
“滾開!”
賀知書憤怒之下,當即就要推開此人進去。
“放肆!”
那男子神色一寒,立刻喝道:“你當這裏是你家?劉爺的地方,你也敢随便闖?”
“我……”
胖子要開口,卻被蘇寒攔住,微微搖頭。
果然,那男子又道:“不過看你的樣子,你就是那個什麽賀知書吧?少主還真吩咐過,若你來了,一定要通知他們。”
“既然如此,那你又爲何要攔我?”賀知書陰沉道。
“是少主和少夫人來見你,而不是你去見他們,懂嗎?”
男子仰着腦袋,指着背後的怒海城,道:“你還沒資格進入此城,明白了嗎?”
“你!”
胖子怒火攻心,差點噴血。
蘇寒再一次将其拉住,朝那男子微笑道:“那好,我們就在這裏等着。”
“一個死胖子而已,還敢妄想少夫人?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男子譏諷了一句,便不再開口,轉身走向了一旁。
……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六個時辰!
怒海城再大,從這裏進去通知,頂多有一個時辰,那劉克和秀婉也該出來了。
而蘇寒和賀知書,足足等了六個時辰。
若非賀知書非要在這裏等着,蘇寒早就走了。
讓他等這麽長時間的人,還真不多。
直至天色暗淡,已經接近傍晚的時候,才有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從城門當中出來。
旁邊兩隊護衛加起來,足足過百人,看起來兇神惡煞。
那真的隻是一輛普通馬車而已,四匹烈馬拉動,并非仙獸拉車。
有聲音,從馬車上面的帳篷當中傳出。
“讨厭啦……”
“夫君,你别着急嘛,就快要見到那個胖子了,别讓他聽到。”
“哎呀,夫君,你别這麽着急嘛,人家到現在都發軟呢!”
很顯然,帳篷裏面的人,就是劉克和秀婉了。
他們被帳篷遮擋,也沒有在乎四周的環境,并不知道蘇寒和賀知書,已經站在對面了。
賀知書聽着那熟悉而又放蕩的聲音,整個人都要炸了。
這還是自己的那個秀婉嗎?
難道,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李秀婉!!!”
胖子再也忍受不住,嘶聲吼道:“你給我滾出來!”
帳篷裏面,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着,兩道身影從中走出。
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就是劉克,而女的,就是秀婉了。
她臉色有些發紅,還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擺,看向賀知書的目光當中,除了一開始的尴尬之外,就隻剩下了平靜如水了。
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死胖子,你喊什麽?死爹了啊?”劉克陰翳的道。
他聽李秀婉說過,賀知書在追求後者,這不禁讓劉克大怒。
敢追求老子看中的女人?
不好好羞辱你一頓,那還是我劉克?
所以,他告訴了手下,一旦賀知書這個死胖子真的來了,就立刻來通知自己。
而蘇寒那裏,也終于是見到了胖子口中,那個‘傾國傾城、容顔絕美、驚爲天人’的女人了。
說實話,除了長得秀氣點兒,真的談不上有多麽美麗。
身材還算尚可,但綜合來說,跟自己家的那幾位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讓賀知書如此瘋狂?
這個死胖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如李秀婉這種女人,不說一抓一大把,還是有不少的。
何至于爲了她如此冒險?
講真的,她值那株九幽仙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