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身影一閃,就那麽站在了這道身影的肩膀上面,其一襲白衣,威風凜凜,飄蕩動人。
許多的女子,在這一瞬都是呆住了。
她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向蘇寒之時的目光,充斥了濃濃的奇異色彩,有很多,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在此刻沖出,沖向蘇寒的懷裏。
但在那炙熱的溫度之下,她們還是冷靜了下來。
“拿丹。”
蘇寒聲音不大,卻在此刻宛如雷聲轟鳴,震耳欲聾。
那火紅色身影伸出手來,将丹藥緩緩接住,站在之前布陣的數十萬人群當中,俯瞰下方。
……
一切,都在此刻停止。
場面,忽然變得寂靜。
無數的目光,都在盯着那枚丹藥,盯着那數十萬的人群,盯着這巨大的炎神之怒的身影。
他們明白,蘇寒從出現到如今,跟他們說的話很少,卻是以實際動作證明了,天山閣,到底有沒有吸引他們的底氣!
而這些人此刻的心中,有大部分,都是對蘇寒,充滿了強烈的震撼。
魔法、陣法、丹師……這諸多的身份,竟全部都齊聚于一人身上,簡直恐怖!
修士修煉,本就極爲艱難,想要突破哪怕一個小境界,都想要付出諸多的努力,以及消耗大量的時間。
可蘇寒這裏,年紀輕輕,怎會達到此等地步?
武道先不說,陣法也不說,丹師還是不說,隻說魔法。
一個能夠施展禁咒的魔法師,其修爲層次,達到了什麽境界?
接近法聖!!!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唯有法聖,才能夠具備禁咒,才有資格施展禁咒。
他們不知道蘇寒的魔法修爲,心中猜測,莫非蘇寒真的是一位法聖不成?
可若是法聖的話,又怎會被區區一個太陰宗,給欺負到此等境地。
要知道,法聖,那可是足以橫掃下等星域一切強者的恐怖存在!
“散!”
就在他們心中有着諸多想法的時候,蘇寒再次開口。
“轟!”
那可怕的火紅色身影,在此刻直接崩散,金黃色的丹藥,被蘇寒拿在了手裏。
一切散去,蘇寒的身影,再次坐回了那張椅子上面。
“今日諸位來此,都是想聽一場講道。”
蘇寒先是朝着衆人點頭,而後微微一笑,淡淡開口。
“但蘇某覺得,講道,遠遠不如實際行動,來的更加明确,對諸位,更有益處。”
“方才,蘇某展現了煉丹手段、陣法造詣,以及魔法修爲,諸位應該是看的真真切切,極爲清楚。”
“而今,蘇某想要反問諸位一句,誰還懷疑,我天山閣,到底有沒有吸引你們的地方?”
衆人一陣沉默。
蘇寒展現出來的這一切,足以将他們給吸引!
作爲下等星域當中的散修,他們常年東奔西跑,遭遇的危機衆多,不下數百次的想過,要找一個勢力投靠。
所以,天山閣招收弟子,沒有任何限制,他們就來了。
但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确是懷疑,天山閣所說,到底是不是在吹噓。
因爲集齊魔法、煉丹,以及陣法這些職業的宗門,最差的,也需要七十二宗這種勢力才能夠做到。
而他們想要加入七十二宗的話,太過艱難!
他們選擇了來天山閣一試,今日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再也沒有了懷疑。
“強大的靈技,蘇某有的是。”
“恐怖的魔法,蘇某一樣不缺。”
“陣法萬千,放眼下等星域,若非修爲限制,那蘇某敢說我的陣法第二,就無人敢說第一!”
“丹藥層次,一樣是受修爲所限,但每一個境界當中,蘇某能夠煉制出來的丹藥,都是最好的!”
“所以,你們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太陰宗的事情,不過是時間問題,未來的天山閣,絕對不會限制于此!”
“諸位一定要記住蘇某今日所說的話,或許你們會懷疑,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叫蘇寒,草辦的蘇,寒冰的寒!”
話音落下,蘇寒在一片沉默當中,将手中那枚金黃色的丹藥,忽然扔出。
這丹藥在虛空當中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最終,落在一名目瞪口呆的七品化靈境手中。
這是一名年輕女子,其捧着手裏的丹藥,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裏。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蘇寒将這枚丹藥,給了自己?
而其他人,目光也都是唰唰唰的朝女子看去,目中露出火熱,以及濃濃的貪婪。
在這之前,他們還沉浸在蘇寒的那一番話語,以及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當中,未曾想到,蘇寒竟将這枚丹藥,給扔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蘇寒目光掃視,落在那女子身上,微笑開口。
“晚輩……晚輩曲瑩瑩。”那女子受寵若驚,有些結巴的回答。
“曲瑩瑩?”
蘇寒微笑道:“這枚丹藥,是你的了!”
“什麽?!”
随着蘇寒此話的落下,整個場中,頓時爆發出了滔天的喧嘩。
如此驚人的逆天之丹,蘇寒就這麽拱手送人了?
這是何等的大手筆?
這枚丹藥的藥效,根本不用多說,從之前展現出來的丹香上面就能看的出來,哪怕是虛天境,對此都是如視珍寶一般。
但蘇寒,卻是一言不合,直接送人!
送人也就罷了,卻偏偏看都不看,就是随便扔出,誰接住,就是誰的。
這證明了什麽?
證明這種丹藥,蘇寒僅僅是随手就能煉制出來,他根本就未曾放在眼裏!
這就是丹道聖師!
“丹藥在你手裏,你可以自行處理。”
蘇寒看着曲瑩瑩,接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蘇某告誡一句,這丹藥,你可以賣掉,也可以吞下,但一定不能自己留着,因爲你的修爲,根本不夠。”
話音落下,蘇寒自椅子上面站起,腳步踏出,浮空而去。
今日的所謂講道,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但比起講道,蘇寒今日所做的一切,無疑更加具備說服力。
“謝謝。”
蘇寒離去之時,耳邊傳來了任清歡的話語。
他未曾回答,嘴角兒掀起,笑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