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寒與沈離說話之時,那虛空之上,天地靈氣回籠,最終徹底被蕭雨然那巨大的虛影所吸收。
而在吸收之後,那巨大的虛影,也是迅速收縮,到最後,變成了巴掌大小,直接融入了蕭雨然的體内,融入了她的元神當中。
那元神,旁人看不到,但蕭雨然卻能看到。
此刻的元神當中,正有一道巴掌大小的虛影,在盤膝而坐。
這虛影看起來,與蕭雨然的元神格格不入,但又像是融爲了一體,有種強烈的矛盾感。
内視觀看了一下,蕭雨然長舒了口氣,身影一閃,站在了蘇寒的面前。
“小蘇寒,我突破啦,你要怎麽獎勵我?”
蕭雨然歪着腦袋看着蘇寒,如邀功一般。
蘇寒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秀麗的發絲,心中松了口氣。
很顯然,這三個月以來,蕭雨然的心态已經恢複,又是如以往一般的活潑可愛了。
“你說要我怎麽獎勵你?”蘇寒笑道。
“唔……”
蕭雨然拍了拍額頭,似乎在思考。
片刻之後,她眼睛一亮,趴在蘇寒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的說出,立刻讓蘇寒的臉色尴尬起來。
“去去去,别胡鬧。”
“我說的是真的嘛!”
蕭雨然拉着蘇寒的手臂不斷搖晃,撒嬌道:“小蘇寒,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嘛,你都說了要獎勵我的,我說出了獎勵,你卻不給我……”
“别的獎勵可以,但這個我不能答應你。”蘇寒翻着白眼道。
“哼,你要不答應我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蕭雨然佯裝憤怒的道。
“愛理不理。”蘇寒直接無視。
“切,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怎麽想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還想在本小姐這裏蒙混過關?我給你這個獎勵,不過是給你一個台階下而已,你還不借着本小姐這個台階,趕緊的告訴大家?”蕭雨然撅着嘴巴道。
“我告訴大家什麽?告訴大家你妹啊!”
蘇寒輕拍了一下蕭雨然的額頭,道:“你現在以修煉爲主,其他的别多想,知道麽?”
“哎呀,這不是人之常情嘛,你這怎麽還不好意思了。”蕭雨然顯然沒有将蘇寒的話聽進去。
蘇寒索性也不理會她了,在他看來,蕭雨然所要的獎勵,實在是太過荒唐。
“不給是吧?”
蕭雨然露出兩顆小虎牙,胸有成竹的道:“等着吧,就算你不給,她也會來跟你要的!”
話音落下,蕭雨然不再理會蘇寒,而是朝着蕭雨慧揮舞拳頭道:“姐姐加油!”
此話的傳出,立刻讓衆人的視線再次落在了蕭雨慧的身上。
此刻的蕭雨慧,其手指依舊是停留在半空當中。
并非是她不想落下,而是她……根本就落不下!
這鳳凰之眼,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點下,必須對法則境界的參悟,達到一定程度,方才能夠點下。
蕭雨慧站在這裏已經足足三個時辰,她曾數次嘗試,但都被那鳳凰身上所傳出的一股反震之力給彈了回去。
“她參悟的是什麽法則?”蘇寒看向蕭雨然。
“不知道。”
蕭雨然搖頭:“不過姐姐這段時間的行爲很不正常,我經常會看到她眼中有紅芒閃現,一開始我還以爲是我眼花了,但後來我才明白,那是真的,不是我眼花。”
“紅芒?”
蘇寒眉頭一皺,看向蕭雨慧,蓦然喝道:“停下!”
此話一出,整個廣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禁朝蘇寒這裏看來。
但蕭雨慧那裏,不但沒有停下,反而俏臉上面湧現出了一抹瘋狂。
“毀滅法則,不适合你……”蘇寒搖頭歎息道。
他心中明白,蕭雨慧肯定是聽到了自己的話,但她似乎極爲的執着,更似乎是知道自己會攔住她,所以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毀滅法則乃上等法則,有擾亂人之心神的作用,以你此刻的修爲,真的不适合。”蘇寒又道。
“這天地法則,沒有什麽适合不适合的!”
蕭雨慧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尖銳:“我說要修煉什麽法則,我想要修煉什麽法則,那什麽法則,對我來說就是适合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
蘇寒眉頭皺的更深:“但曾經的,都已經變成了曾經,全部過去了,你若一直在意,對你的心态将會有極大的影響。”
“隻要能夠保護你,那就已經足夠!”蕭雨慧開口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有着濃郁的堅定與果斷。
蘇寒聽到之後,不禁愣在了原地。
而蕭衡山等人站在不遠處,在聽到此話之後,不禁看了蕭雨慧一眼,搖頭喃喃道:“感情弄人啊!”
如蕭衡山這種人還是很封建的,蘇寒乃是蕭雨慧的妹夫,若放在以往,蕭衡山絕對不會讓蕭雨慧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但此刻,不管是蕭雨慧、蕭雨然還是蘇寒,三人所站的高度,都隻能令他仰望,即便是他想管,也已經管不了了。
“我就說吧,那獎勵你肯定會給我的,就算你不給我,她也會跟你要。”蕭雨然笑嘻嘻的道。
蕭雨慧也喜歡蘇寒,她其實早就已經察覺了。
雖說蕭雨慧表現的極爲隐晦,而蘇寒更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但蕭雨然的第六感,已經将一切都告訴了她。
所以在屠神閣遭受大劫之時,在蕭雨然自爆之時,她才會囑托自己的姐姐照顧蘇寒,才會說出那番話。
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其實蕭雨然也是極爲的不滿,在她眼中,小蘇寒一直都是自己的人,絕不允許别的女人染指。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姐姐!
但經曆了那次死亡的事情,蕭雨然忽然想明白了。
正因爲蕭雨慧是自己的姐姐,所以自己才不能去計較!
如蘇寒這般優秀的男子,喜歡他的女人必然會太多太多,說句難聽的,與别人一起分享,還不如與姐姐一起分享呢。
開始的接受之後,到現在爲止,蕭雨然已經徹底的無所謂了。
并非是她不在乎蘇寒了,正是因爲太過在乎,才不會去那般的計較。
男人的心,若真的走了,你想拴,是拴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