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眼瞳一凝,露出震驚。
他們雖沒有跟饕餮交戰,但卻能感受到後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戾氣與威壓,若拿到外面去,恐怕足以與龍神境初期一戰。
但此刻,這饕餮卻是就這麽硬生生的被流水無痕給摔在了地面上。
“實力不錯,你就當我的坐騎吧!”
流水無痕一腳朝着饕餮踩了下去,就像是巨人一樣,有轟鳴從其腳下傳出。
“吼~”
饕餮嘶吼一聲,化作黑影,躲開了流水無痕這一腳。
它的速度比原先快了更多,這一瞬間,竟然在流水無痕體外的那道光幕上面接連轟擊了數次,到最後,這道光芒砰地一聲爆碎,流水無痕也是受到沖擊,後退了數步。
“怎麽會這麽快?”
流水無痕神色一變。
在其背後,老者焦急的聲音傳來:“公子快退開,那不是一頭饕餮!”
“咻咻咻!”
其話音落下的瞬間,數道黑影浮現,全部朝着流水無痕圍攻過來。
“五頭?”
流水無痕臉色難看,他退開了那洞穴的範圍之後,這饕餮便不再追擊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
其他人也都是深深的皺起眉頭。
他們終于明白,怪不得這洞穴完好無損的擺在這裏,足足五頭堪比龍神境初期的饕餮守護,誰能進得去?
“要不要一起出手?”端木賜問道。
“不用!”
流水無痕冷哼道:“這洞穴當中的寶物,都是我流水無痕的,誰也不許跟我搶!”
“你得不到。”
就在這時,平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流水無痕眉頭一皺,轉頭看去,隻見一道身材修長的白衣身影正緩緩走來,其雙手負後,宛如仙人出塵。
“你怎麽就知道我得不到?”流水無痕反問道。
“因爲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白衣身影一笑。
此人,自然就是蘇寒。
“你的?哈哈哈哈……”
流水無痕大笑出聲,不屑道:“連我一時半會兒都治不了這幾頭孽畜,就憑你一個龍脈境,也想進入那洞穴?”
“孽畜?”
蘇寒微微搖頭:“你錯了,他們并非畜生,而是與我們一樣,都是生命。”
“你要過去,本公子便給你一次機會,但死亡的時候,可别說本公子不出手救你。”流水無痕道。
蘇寒沒有言語,平靜的朝着前方走去。
衆人都是閃開了一條道路,臉上帶着冷笑和不屑,似乎都想要看看蘇寒是怎麽死的。
隻見蘇寒緩步前行,逐漸的接近了那洞穴。
五頭混種饕餮都發出低吼,兇戾的看着蘇寒,似乎隻要蘇寒一踏入洞穴範圍,它們就會立刻發動進攻。
“不認識我了麽?”
蘇寒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踏入了洞穴範圍之内。
“死!”
流水無痕冷笑。
其他人也都是死死的盯着蘇寒,等待那五頭饕餮将其撕成碎片。
但這一幕并沒有發生,隻見随着蘇寒的前行,那五頭饕餮的身影竟顫抖了起來,更是在顫抖當中不斷後退,似乎遇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怎麽回事?”
端木賜眼中有着驚異:“那五頭混種饕餮,竟然沒有攻擊他?”
“該不會是此人的身上,有着什麽令妖獸害怕的東西吧?”其他人也疑惑不解。
“過來。”
蘇寒就那般站在洞穴之前,朝那五頭混種饕餮勾了勾手。
饕餮似乎是能聽懂他的語言,竟搖了搖頭,在低吼中不斷後退。
“翰林古國當中,你們爲非作歹,吸食人的精血,我封了你們的修爲,困了你們千萬年,讓你們在此悔過。”
蘇寒淡淡開口,絲毫不怕流水無痕等人聽到。
“而今,千萬年過去,那驚世七光陣的第一道光幕即将消散,也該是放你們離去的時候了。”
聽到此言,那五頭饕餮眸中蓦然迸發出了光芒,仰頭發出嘶吼,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解脫。
它們跑到蘇寒面前,搖頭擺尾的站在那裏,這一幕,令流水無痕等人盡皆驚呆在了原地!
五頭堪比龍神境初期的混種饕餮,如同哈巴狗一樣,在那裏對一個龍脈境搖頭擺尾?
這簡直颠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甚至這五頭饕餮那兇戾的臉龐上,露出了所有人都能看懂的……谄媚!
它們在讨好這個龍脈境的白衣男子!
“什麽?!”
“這不可能!”
“此人方才所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但那意思……好像是認識這五頭饕餮?”
所有人震驚,不敢相信。
而此刻的蘇寒,卻是伸出手掌,在那五頭混種饕餮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掌,似是對它們說話,又似是喃喃自語。
“出去以後,不如再入之前那般,否則的話,封印億年。”
“吼~”
那五頭混種饕餮連忙發出低吼,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在它們的腦海當中,正有令它們一生都驚恐的一幕出現。
數千萬年前,它們兇戾滔天,橫行翰林古國,吸食了億萬人的精血,民不聊生。
有白衣男子現身,一掌鎮壓,封印了它們的修爲,更是将它們抓住,永久的禁锢在了此地。
對于喜好自由的饕餮來說,數千萬年都呆在一個地方,這比殺了它們還要難受。
但它們沒辦法,那身影太強大了,當初的一掌,即便是現在回憶起來,都讓它們渾身顫抖。
“在此守護,我要去取回我的東西。”
道了一句之後,蘇寒來到那洞穴之前,一步邁入了其中。
“就這麽進去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縱然他們都是大勢力的後輩子弟,見多識廣,但此時此刻,還是無法相信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流水無痕和端木賜兩人,他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洞口處的雷幕,絕對不可能輕易進入,即便是他們,恐怕都要花費諸多的手段。
但那白衣身影,就這麽進去了,看起來毫無阻礙,甚至在進去之時,那雷幕凝聚,都自行爲其敞開了一處地方。
他們心神震撼,腦中轟鳴。
面前這白衣男子,隻是一個龍脈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