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楊波有個便宜義父,來自偏遠星球。
姜玉坤若是知道這件青銅鏡的來曆,也算是正常。
姜玉坤稍有猶豫,他看向衆人,開口道:“早年,我在外遊曆時,似乎聽說過這件青銅鏡的事情。”
“傳聞,這件青銅鏡能夠把人送到一處隐蔽空間,那處空間位于銀河内!”
楊波愣住了,“進入銀河内的空間?”
他看向舒子軒的方向。
舒子軒愣住了,“如果在那處空間使用這件青銅鏡,是不是就能把人送出來?”
姜玉坤搖頭,“我不是很清楚,這些都是傳聞,并不準确!”
楊波問道:“你是從哪裏聽說的傳聞?”
“像是這樣隐秘的事情,連聖人都不清楚,偏遠星球,又有誰會清楚?”
姜玉坤有些猶豫,他看向四周,又收回了視線,“是一位道友告訴我的,他的名字叫周橫溢!”
“那人也是大羅金仙境修爲,銀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應該也會前來!”
舒子軒拉住了他,“咱們一起去找一找!”
“你先不要驚擾他,或許我會認得那人!”
姜玉坤點頭,他帶着舒子軒離開了,在附近尋找了起來。
楊波則是在焦急地等待,這件事情對他來講,并非是一件好消息,因爲若是青銅鏡能夠把人送到銀河内的空間中,這就意味着這件青銅鏡隻能算是一般的法寶。
哪怕這是一件道器,都沒有辦法發揮太大的作用!
相比于四号的紫金紅葫蘆,更是差了太遠!
不過,如果能夠發現銀河内空間,這或許會是另外一條路。
楊波在焦急地等待着。
許久,衆人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驚呼聲,這聲音像是舒子軒的聲音。
大家相視一眼,齊齊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很快,楊波一行人趕到現場,他們清楚看到,姜玉坤和舒子軒兩人圍住了一位白發修士。
這位白發修士看起來面目滄桑,他瞪眼盯着姜玉坤,“姜道友,我把你當成忘年交,你卻要出賣我!”
“你帶着這麽多人來圍堵我,究竟想要做什麽?”
姜玉坤無奈,他拱手道:“周道友,你不要着急,我們隻是有事想要問你罷了!”
“隻要你跟我們解釋清楚就夠了!”
周橫溢冷哼一聲,“你到底出賣了我什麽?”
舒子軒盯着周橫溢,突然開口道:“老周,你還認識我嗎?”
周橫溢聽到這話,陡然一僵,他盯着舒子軒,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瞳孔卻越來越大,“你是舒子軒?”
“這怎麽可能?你們怎麽會追到這裏來?”
“更何況,以你的修爲,你不應該來到這方世界!”
舒子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不能來到這方世界,你不也來了嗎?”
“這麽多年沒見,你已經老了這麽多,咱們坐下來聊一聊吧!”
“我相信,你應該願意跟我叙舊!”
周橫溢盯着舒子軒,他回頭又看到了清落仙子,面上越發震驚。
不過,他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緩步走到一旁,“你們想要問什麽?”
舒子軒走上前來,“當年,我在島上與你相見,本以爲能夠查出失蹤真相,最終卻一無所獲。”
“後來,在調查的過程中,你也消失不見了,本以爲天人相隔,現在看來,你竟然來到了外界。”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走出來的?”
盡管舒子軒已經基本上相信了姜玉坤的說法,但他還是詢問了起來。
周橫溢歎了一口氣,“我真後悔,當初跟姜道友多說了幾句,就被你們找上門來!”
“當初,有人用一面青銅鏡,把我送了出去!”
舒子軒皺眉,“那人是誰?”
周橫溢搖頭,“我沒有看清楚。”
舒子軒問道:“你是聖人境修士,如何能夠來到這方世界?”
“以你的修爲,肯定要被這方世界所排斥,正常應該活不到現在吧?”
楊波盯着周橫溢的方向,他能感受到,周橫溢身上有聖人之氣。
這是修爲到了聖人境,但他卻努力壓制自己的修爲,讓自己不會被天道察覺。
想要做到這一步,非常困難,甚至需要每時每刻都要努力抑制自己,讓自己的靈力壓制下來。
周橫溢氣息不穩,隐隐有聖人氣息洩露出來。
天空突然變得烏雲密布,隐隐有雷劫将要落下來。
舒子軒擺手,“周道友,你不必如此,你這樣跟我演示,這是想要證明你的實力嗎?”
周橫溢把自己的修爲重新壓制下來,他面色蒼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這樣苟且過來的!”
舒子軒點了點頭,“如今,聖界已經連通了這方世界,你就沒有想過去聖界看一看?”
周橫溢搖頭,“我也想去聖界,但是聖界路途遙遠,我怕中途會與人動手!”
“以我的情況,已經不适合動手了,若是與人交手,很有可能會暴露修爲,被天道所斬!”
舒子軒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回去?”
周橫溢無奈苦笑,“回不去了!”
楊波拿出了青銅鏡。
周橫溢瞪眼看到青銅鏡,他一下子愣住了,“這怎麽可能?”
“青銅鏡在那人的手裏,怎麽可能流落出來?”
舒子軒問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他害了你這麽多年,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報仇?”
“難道你甘心一直待在這裏?”
周橫溢雙目突然變得通紅,這麽多年來,他空有修爲,但卻一直不敢輕易動手,受盡了委屈。
現在,終于有了回去的希望,他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壓制自身修爲,這聽起來容易,但是必須要持續這麽多年,而且每一次動手,都必須要讓自己不能洩露聖人氣息,這很難做到!
尤其是這麽多年過去,哪怕是周橫溢沒有刻意修煉,但他的心境仍舊有不小的提升,這讓他的修爲也跟着提升不少,也正因爲如此,他壓制修爲,變得越來越困難。
周橫溢擡頭,“你們想知道什麽?”
“我全部都告訴你們,隻希望你們能夠把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