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青城吓了一跳,連忙朝後退了數步,想要躲開黑色長劍。
不過,黑色長劍斬在半空中,并沒有斬在金青城的身上。
金青城頭頂黑色的污穢之氣被斬落下來,這些污穢迅速被楊波收走。
一劍斬出去,金青城頓時感覺渾身的瘙癢、疼痛減弱了不少,他這才明白過來,楊波斬落污穢之氣,這是爲了他好!
随着污穢之氣全部斬落下來,金青城頭頂的氣運之柱損失不小。
楊波能夠斬落氣運上的污穢之氣,但是金青城身上沾染的污穢,就隻能靠他自己慢慢祛除了。
盡管金青城看起來有幾分衰弱,但他恢複了精神。
金青城走上前來,他朝着楊波拱手施禮,“多謝道友相助!”
楊波點了點頭,“不必客氣!”
說罷,楊波轉身離開。
金青城連忙高聲問道:“敢問道友姓名,改日必當登門拜謝!”
楊波揮了揮衣袖,沒有多說。
直到楊波一行人離開,這才有修士走上前來,“金道友,你的氣運上,好像是沾染了髒東西,被那人斬落下來!”
“你雖然損失了氣運,但是保住了性命!”
“金道友,你在風陵禁地中,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爲什麽氣運上會沾染髒東西?”
金青城頓時呆住了,他瞪眼看向對方,“你說我的氣運上沾染了髒東西?”
“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這樣?”
金青城完全驚呆了,他完全沒有辦法相信,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對方點頭,“那人在你的頭頂斬過去,那應該就是氣運!”
金青城稍有猶豫,随即驚醒起來,神色大變,因爲他猛然想到,抵達風陵禁地之後,他隻接觸了佛骨!
似乎在佛骨發揮作用之後,他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可是,那是金剛佛陀的佛骨!
金剛佛陀一生普度衆生,他的佛骨怎麽可能沾染髒東西,還會污人氣運?
金青城早就有所猜想,但他又不敢朝着這個方向想,因爲他實在不明白,怎麽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對方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忍不住道:“是佛骨?”
金青城點了點頭,“爲什麽會這樣呢?”
……
楊波一行人趕到青銅古礦時,佛骨已經被取走了,他們轉身回到了瑤池。
兩枚佛骨,再加上一顆佛心,楊波一行人收獲巨大。
盡管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佛骨,但是他們肯定是占據了多數。
目前,新興祖地一共出現了五處禁地,楊波已經去過三處,隻有火焰山和青銅古礦兩處禁地被奪走。
楊波再次進入九層寶塔中。
在紫竹祖樹下,兩枚佛骨繞着佛心在旋轉,金光璀璨,絕大部分的金光,都被紫竹祖樹吸收。
楊波隐隐感覺到,紫竹祖樹的又生出了變化,在每一片紫竹葉的邊上,都出現了一條細細的金線。
隻是竹葉邊緣的金色線條看起來還有些暗淡,可能随着時間推移,這條金線會越來越清晰。
楊波轉身,見到綿羊前輩和黑狗道友站在不遠處,它們盯着佛心的方向,不敢上前。
楊波笑着走過去,他笑着問道:“綿羊前輩,你爲什麽不走過去?”
綿羊前輩盯着楊波,“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
楊波皺眉,搖頭道:“綿羊前輩爲什麽這樣說?”
綿羊前輩轉頭盯着佛骨的方向,“你看一看佛心,你就該知道,金剛佛陀非同尋常!”
“這麽多年過去,佛心仍舊在跳動,你仔細想一想,他究竟在謀劃什麽?”
楊波看向綿羊前輩,一時間沒有開口。
金剛佛陀的佛心仍舊在跳動,這是不是意味着,金剛佛陀有可能會複活?
若不是爲了複活,他又爲何要這樣做?
金剛佛陀究竟有什麽謀劃?
楊波擡頭看過去,“綿羊前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綿羊前輩盯着楊波,搖頭道:“我與金剛佛陀并沒有什麽接觸,我怎麽可能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我現在隻知道,你拿到了這些東西,壓根就不是寶物,這都是危險!”
“你也看到了佛骨佛心都已經魔化,以後的危險,實在是不可預知!”
楊波皺眉,佛骨佛心一直在旋轉,看起來很和諧,但是想到金青城、覺空的慘相,楊波就覺得佛骨佛心包藏禍心。
綿羊前輩開口道:“你幫我摘幾片紫竹葉子,我想要看一看葉子生長得如何了!”
楊波搖頭,“你怎麽不去摘?”
綿羊前輩看着佛心的方向,“你可以不受污穢沾染,但我不行啊,若是九層寶塔被污穢沾染,我就麻煩了!”
“讓你去,你就去,怎麽這麽多廢話?”
“如果這樣說的話,你就快點帶着你的佛心佛骨滾出九層寶塔,不要在我這裏待着!”
楊波滿是無奈,卻又沒有辦法,隻能走向紫竹祖樹的方向。
佛骨佛心的金光落在楊波的身上,金光平和,并沒有污穢之氣。
不過,楊波伸手想要采摘竹葉,竹枝搖動,想要避開楊波。
楊波頓時不滿道:“紫竹道友,讓我摘幾片葉子又如何?”
紫竹祖樹有些委屈,竹葉沙沙作響。
楊波感受到紫竹祖樹的情緒,他不免詫異,不知何時,紫竹祖樹竟然也生出了靈智,隻是它的靈智太弱,還沒有辦法表達。
不過,楊波伸手采摘紫竹葉子,卻再也沒有了阻礙。
楊波直接摘下了十多片葉子,這些竹葉邊緣,都有金光閃爍,看上去很漂亮。
楊波拿着竹葉,遞給了綿羊前輩,綿羊前輩吃了一片竹葉,面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黑狗也想要竹葉,它走上前來,趁着綿羊前輩沒有注意,它伸出爪子,想要偷一片,卻被綿羊前輩攔住了。
綿羊前輩掃了一眼黑狗道友,“你要記住,你是一條狗,你是不用吃草的,你跟我搶什麽?”
“嗚嗚!”
黑狗道友嗚咽一聲,有些委屈。
綿羊前輩卻沒有在意,繼續吃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