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有些詫異,他隻是在言語中表現出一點擔心,沒想到卻被秦霜雪看出來了,“倒也沒有不看好,隻是覺得這種事情,可能會有波折,可能并沒有他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盡管我與妖獸打交道不是很多,但是我相信,人類所表現出的特質,也會表現在妖獸的身上,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趙雨棠忍不住道:“楊道友,請說人話!”
楊波看向趙雨棠,“你自己蠢笨,沒能理解我的意思,怪我?”
趙雨棠沖上前來,她伸手在楊波的身上扭了一把,“你不要亂說我,你能比我聰明到哪裏去?”
“北寒關被攻破,你當時還在北寒關裏,你都沒能想到秦殿主他們的布局,你很聰明嗎?”
楊波頓時語塞,這種事情的确是沒有辦法解釋,畢竟他的确是沒有看出秦修白他們的布局,甚至差點埋身于此。
楊波隻好解釋道:“當初妖王攻打北寒關,恐怕參與進來的妖王隻是一部分,很多妖王肯定是作壁上觀,想要等待北寒關被攻破!”
“現在北寒關攻破,北方極寒之地的妖王恐怕都會跟着趕過來。”
“畢竟北寒關易守難攻,其他妖王這時候應該願意趕過來搶占功勞!”
秦霜雪面色平靜,心裏卻在猜測這種可能性。
趙雨棠想了想,開口道:“秦殿主向來是謀定而後動,我猜測,他做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後續可能存在的困難!”
“況且,如果真是天庭與瑤池兩家聯手,這兩家的天命境修士不少,單單隻是這兩家就足以應對了。”
楊波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不管如何,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任何作用,接下來隻能看秦修白他們的行動了。
秦霜雪和趙雨棠高高興興地跑過來見面,兩人卻神情凝重地離開,她們都在爲秦修白擔心。
這兩天,楊波陸陸續續收到一些消息,他本以爲,北寒關之戰,人類煉氣士損傷極大,剩下的煉氣士隻有那百餘人,但是從他後來收到的消息來看,還有很多煉氣士被妖獸圍困在外面,後來陸陸續續逃了回來。
甚至也有煉氣士被圍困在城外,他們沒能逃回城内,隻能朝着北方逃過去。
秦修白他們似乎籌劃已久,并沒有等待太久,拿到紫玉盈香丹的第二天,就召集了人手,讓大家做好準備,反攻北寒關。
楊波也收到了天庭的召集令,他趕到營地時,發現這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上一次一起逃生的百餘名煉氣士基本上都趕到了,甚至身受重傷的羅羽,也趕到了。
陸溫言見到楊波,他朝着楊波點了點頭,“楊道友來了。”
楊波有些詫異地看過去,他與陸溫言也算是結仇了,爲何陸溫言這時候還願意跟他打招呼?
不過,見到陸溫言面上洋洋得意的神情,楊波回頭見到秦霜雪和趙雨棠走了過來。
陸溫言連忙快步迎了上去,“秦師妹,你們怎麽出來了?”
“我都跟你們說了,我來迎接楊道友就足夠了,我相信,以楊道友對天庭的忠心,他是一定會過來的!”
聽到這句話,楊波這才明白過來,他們竟然擔心他不願過來。
不過,楊波的确是想過這個問題,但他最終決定參與反攻北寒關,就是想要看一看,天庭與瑤池到底有什麽樣的底蘊!
這一次反攻,天庭想要奪回北寒關,必然要拿出更多的實力!
陸溫言轉身朝着楊波道:“楊道友能夠來到北寒關,這就已經讓我很驚訝了,現在楊道友能夠跟着我們一起戰鬥,這讓我更加欣慰!”
“這說明,楊道友還是很有覺悟的!”
楊波皺眉,對方是想說他沒有覺悟吧?
楊波能夠感覺到,陸溫言并沒有跟自己和好的心思,之所以說出這些場面話,恐怕是想要在秦霜雪面前表現一番罷了!
隻是對方的話說得并不好聽,楊波也不可能領情,他看向秦霜雪道:“秦道友,時間定下來沒有?”
秦霜雪張口,想要說話,卻被陸溫言攔住了,陸溫言急切道:“師妹,這是殿主親自定下來的事情,必須要做好保密工作!”
“現在還沒有到公布的時候,等到動手的時候,楊道友自然就清楚了。”
楊波皺眉,對方不願把動手的時間告訴他,這顯然是防範他!
對于這次動手,楊波本來就覺得沒有太多信心,見到陸溫言這樣說,他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等消息,等動手的時候,我再過來!”
楊波是天庭弟子,雖然算不得核心弟子,但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他也救下了百餘人,這次更是貢獻出自己的紫玉盈香丹,沒想到竟然還遭到陸溫言的歧視!
楊波當然不能忍,他轉身就要離開。
趙雨棠連忙上前,拉住了楊波,趙雨棠朝着陸溫言瞪眼,一面安撫道:“楊道友,你不要聽他胡說!”
“這次動手的時間已經确定下來了,你是自己人,爲什麽不能知道?”
陸溫言冷哼一聲,“趙師妹,這是絕密之事,你若是說出去,此事洩密,給這次行動做成影響,你能承擔這個責任嗎?”
“楊波雖然是天庭弟子,但他來到天庭才多久,你就當真這麽相信他,不願意聽我勸?”
趙雨棠哼道:“爲什麽我要不相信他?”
“我相信楊道友跟我們是一樣的,他絕對不可能跟妖獸有勾結!”
說罷,趙雨棠靠近過來,在楊波耳邊輕聲道:“時間定在三日之後!”
趙雨棠貼近過來,楊波能夠嗅到絲絲的香氣,耳邊微癢,他微微點頭,沒有多說。
陸溫言瞪眼,怒道:“趙雨棠,你敢違抗秦殿主的指令!”
“楊波此人不可信,你執意如此,這分明是想要給我們布下陷阱,我一定會向秦殿主禀報此事!”
說罷,陸溫言面色怒氣,轉身離開了。
楊波看着陸溫言的背影,不禁緊鎖眉頭,對方爲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