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慕轉身看向蘇木,“待會兒,我施展道術的時候,你去近身!”
“此戰關鍵在于你,隻要你能夠近身擊殺楊波,咱們才能成功!”
見到蘇木猶豫不決,秦思慕恨鐵不成鋼,怒聲道:“蘇木,你要知道,我從這裏離開,楊波不一定會追殺我,但他一定會追殺你!”
蘇木頓時反應過來,他堅定地點頭,“好!”
秦思慕手中印訣再次推出,金靈疾空,迅速飛向楊波。
蘇木竟然轉身朝外跑了出去!
關鍵時刻,蘇木丢下秦思慕,逃跑了!
秦思慕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蘇木,你不得好死!”
“戰場逃脫,置同伴于險地,你這樣的人,肯定會背叛師門!”
蘇木壓根不搭理秦思慕,他一心隻顧着逃離這裏,對他來講,隻有逃離才是最安全的,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丢下同伴了,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蘇木沒能跑出多遠,他就停了下來,梁道成帶着秦霜雪、趙雨棠攔在了他的面前,旁邊還有陳羅春,隻是陳羅春氣喘籲籲的,剛才顯然是他跑回去報信。
蘇木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逃過去。
趙雨棠大聲道:“蘇木,你束手就擒吧!”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覺得你能逃得過梁峰主的飛行法寶?”
蘇木稍稍猶豫,終于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梁道成的方向,“梁峰主,我這麽多年在天庭,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懇請梁峰主饒我一命!”
梁峰主皺眉,“天庭培養你這麽多年,殊爲不易,你既然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爲何還要如此行事?”
“蘇木,悔之晚矣!”
梁峰主的修爲畢竟達到了搬山境,面對神羽鷹是有些吃力,但是追上蘇木卻沒有任何問題,他幾步就靠近了蘇木,吓得蘇木連忙後退!
梁峰主大喝道:“蘇木,你背棄師門,投奔妖獸,爲天庭所不容!”
“今日,我代秦修白殺你,你可有怨言?”
梁峰主手持寶劍,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每一步都氣勢十足!
蘇木看着梁峰主怔怔出神,他又低下了頭,跪在了地上,“弟子沒有怨言!”
梁峰主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務須多言,願你在九泉之下,飲了孟婆湯,能夠洗心革面!”
說話間,梁峰主一劍斬了過去。
蘇木猛然擡頭,他雙目赤紅,手中抽出一把寶劍,直直刺了過來!
蘇木大逆不道,竟然想要刺殺梁道成!
梁道成冷哼一聲,手中寶劍直直斬了過去!
“叮!”
兩柄寶劍撞在一起,蘇木手中寶劍被震得掉落在地。
這時候,一把匕首突然刺了出來,梁道成沒有再上前,而是後撤回去,躲開了匕首。
蘇木跪在地上,寶劍落地,他手中仍舊拿着匕首,他努力站起身來,朝後退了數步,“梁道成,你還是回去煉丹吧,以你的戰力和智商,就算是上了戰場,也不過是去送命罷了!”
“你已經老了,待在天庭太多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變化了!”
梁道成面色鐵青,盯着蘇木不說話。
秦霜雪怒斥道:“蘇木,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蘇木嘿嘿一笑,“你這個小娘皮,生得漂亮,如果不是因爲你有個好爹,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過,把你拖出去,先奸後殺,殺了再奸……”
蘇木口吐污言,但他說着說着,卻陡然感覺到不對,他伸手抹了抹鼻子下方,擡起手來,見到手上有血,他不禁愕然擡頭看向梁道成,“你下毒?”
“你不是一向自稱梁君子嗎?你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下三濫之事?”
梁道成搖頭,“你這樣的小人都能夠做出來,我當然也能夠做出來!”
“你剛才還說,我到了戰場,不過是送命,既然是這樣,我是不是要想一些保命手段?”
蘇木瞪大眼睛,七竅流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他至死都不清楚,梁道成何時下了毒。
梁道成看着蘇木倒下的屍體,不禁皺眉,他一直都是想要把蘇木保下來的,可是蘇木實在混賬!
楊波這時候走回來,見到蘇木倒下的屍體,他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梁道成問道:“秦思慕走了?”
楊波點了點頭,如果梁道成幾人沒有趕過來,他肯定是要把秦思慕殺掉的。
梁道成指了指蘇木的屍體,“把他埋了吧!”
“蘇木雖然混賬,但他畢竟曾經是天庭弟子,不能讓他曝屍荒野!”
楊波朝着周圍看了看,這裏沒有外人,總不能讓秦霜雪和趙雨棠動手,陳羅春這時候跑上來,“這種髒活就交給我吧!”
陳羅春把屍體埋了,又從蘇木身上搜羅到不少東西,他偷偷把東西交給楊波。
楊波推辭,讓陳羅春自己收好。/
陳羅春鬼鬼祟祟,趁着其他人沒注意,塞給了楊波一份秘籍,楊波拿起來掃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因爲這本秘籍竟然是心劍經!
不過,這本秘籍顯然是手抄本,是蘇木抄寫的!
楊波很清楚,賀明揚的乾坤袋當初是沒有打開過的,既然是這樣,蘇木如何能夠抄寫心劍經?
難道說梁道成拿到心劍經之後,給蘇木抄了一份?
蘇木作爲天庭弟子,抄寫心劍經揣在身上,這是要修煉心劍嗎?
楊波手中就有心劍經,他很清楚,心劍經最難的在于入門,想要引劍意入體,這是非常不容易的,傳聞心劍門有劍冢,這才能讓門人弟子能夠開啓心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蘇木作爲天庭弟子,想要修煉心劍,他很難引劍意入體,就必須要想其他辦法!
他想要跟楊波賭博,想要從楊波手裏拿到乘龍念法道術,這會不會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原因則是在于,他想要修煉心劍,卻無從入手,想要從楊波這裏入手?
楊波把秘籍收了起來,并沒有交出去,既然蘇木已經死掉了,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他也無意去追究此事,說出去也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