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言之前還在考慮,該怎麽去追求秦霜雪,轉眼他就要被發配前線,這樣的結果是他無法接受的。
因此面對楊波,陸溫言的心情糟糕透頂!
楊波面無表情,心裏也不見得多高興,對他來講,即便是陸溫言去了前線,這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畢竟以陸溫言的身份,他到了前線,很有可能會被照顧,想讓他戰死在前線,這并不容易!
如果陸溫言在前線得到進一步發展,難道等陸溫言修爲提升之後,再回來與自己爲敵?
楊波這樣想着,他聽到陸溫言聲音極小的道歉,不由皺眉,“陸道友,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陸溫言并非是獨自前來,青龍峰峰主徐君龍一同跟着過來,因此梁道成也在現場。
聽到楊波這樣說,兩人同時擡頭看向楊波,皺眉不已。
陸溫言滿面憤恨之色,“楊波,你不要太過分!”
楊波搖頭,“陸道友,我過分嗎?”
“如果我現在跟你說,陸溫言,我要殺了你,你是什麽反應?”
陸溫言立即閉嘴了,他也清楚,這件事情是他做錯了,秦霜雪冰清玉潔,根本不是那種人,那天必然是楊波想要調戲秦霜雪,跟她在林中打鬥了一番,才會讓秦霜雪大汗淋漓!
隻是,他們爲何要打起來?
爲什麽他總感覺這個想法哪裏不對?
陸溫言擡高了聲音,“楊道友,前兩日是我誤會你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楊波點頭,“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執法殿做什麽?”
陸溫言擡頭,他瞪眼看向楊波,面色難看。
徐君龍這時候都覺得楊波過分了,他轉身看向梁道成,希望梁道成說句話。
梁道成皺眉,他看向楊波,正要開口,卻被楊波伸手攔住了。
“梁峰主,此事我斷然不會讓你爲難!”
“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天庭是有規矩的,也有執法殿來執行,既然是發生了這種惡劣事故,爲何要瞞着執法殿?”
“因此,我特意前往正法峰,向秦殿主禀明此事!”
楊波看向梁道成的方向,眼中并沒有多少虧欠的意思,這件事他讓梁道成協調,卻私底下去找了執法殿,這确實不地道!
不過,楊波憑什麽要地道?
陸溫言面露驚恐之色,他瞪眼看向楊波,“這是我們的私怨,你向執法殿彙報是何意?”
陸溫言倒不是怕執法殿,他是怕秦霜雪知道這件事情,會對他産生不好的印象。
楊波搖頭,“我們沒有私人仇恨,我們這是同門相殘!”
正說話間,秦霜雪走了進來,她手中拿了一張黃色的錦布,明麗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陸溫言一眼。
陸溫言卻如遭雷擊,他因爲受傷,面色蠟黃,整個人也疲憊到了極點,這時候正是他狀态最差的時候,沒想到女神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顯得極爲狼狽。
梁道成看向秦霜雪,态度極爲溫和,“霜雪,你這是?”
秦霜雪朝着陸溫言施禮,“梁師叔好,我奉殿主之命,前來宣讀對陸溫言殘殺同門的懲罰!”
梁道成點頭,沒有再多說,隻是他看向秦霜雪的目光柔和又複雜,秦霜雪生得美麗,與她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徐君龍面色鐵青,一言不發,他感覺自己這是上當了,在他看來,楊波去了正法峰,梁道成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們這分明是耍他,讓他這邊處理一次,又讓執法殿再處理一次!
秦霜雪向徐君龍施禮,這才展開了錦布,她看着錦布上的文字,幾次張口,終究沒有讀出來。
盡管秦霜并不喜歡陸溫言,但是陸溫言追求她那麽多年,盡管她從沒有接受過,但是對陸溫言,她還是覺得不忍心。
秦霜雪把錦布遞給陸溫言,“你自己看吧!”
陸溫言失魂落魄,他接下了錦布,把錦布展開,他看着錦布上的文字,如遭雷擊,呆若木雞。
錦布上清楚寫了一行字,“此次大戰未結束之前,不得返回!”
如果這次戰争持續一百年,他也要在前線待一百年,這讓他怎麽能夠接受?
陸溫言看向楊波,更加憤恨了,楊波這分明是要把他往死裏整!
如果不是因爲楊波,他可能去了前線幾年就能夠回來,現在楊波這樣做,讓他那麽久都見不到秦霜雪,他怎麽能接受?
好一會兒,陸溫言看向秦霜雪,“我可以申訴嗎?”
秦霜雪點了點頭。
徐君龍冷哼一聲,他伸手拉住了陸溫言,“還申訴什麽?”
“跟我走,丢人現眼的東西,有什麽可申訴的,大丈夫就應該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也許等你從戰場上回來,你就是搬山境修爲了,到時候想要什麽拿不到?”
陸溫言還想要跟秦霜雪說話,但卻被徐君龍拽走了。
梁道成深深地看了楊波一眼,神色複雜,轉身離開了。
現場隻剩下楊波和秦霜雪。
秦霜雪面色變得有些難看,“楊道友,你想要的結果,我已經幫你做到了!”
“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接下來幫我把事情辦妥,如果你再次推诿,你要相信,我自有手段!”
“有些時候,我不願意跟你撕破臉,那是因爲你沒有觸及我的底線,心劍這件事情就是我的底線!”
楊波點頭,“秦道友放心好了,我一定努力外出交友!”
“現在陸溫言即将離開,齊月白恐怕已經不能用了,其他幾位道友,你可以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舉辦聚會邀請我!”/
秦霜點頭,“這些我都能夠做到,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前期鋪路由我來做,如果參加了幾次聚會之後,你仍舊不能融入進去,那該怎麽說?”
楊波笑道:“秦道友放心好了,就算是我不主動融入進去,他們也會主動跟我交往的。”
秦霜雪很驚訝,但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