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姐姐你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你在港府混得好,把弟弟也扶持出去了,現在你讓我回去,人家會怎麽想?”
洛青擺手,“我不會回去,所以我不在乎他們會怎麽想!”
洛凡卻猛然激動地站起身來,隻是他的腳一落地,頓時疼得跳了起來,“姐姐,你真是不在乎?”
“你知道他們說什麽嗎?他們說你在港府是被包養的,我跟他們解釋過很多遍,可是沒有人相信!”
“你如果真是把我送回去,他們會怎麽說?他們會說你失寵了!”
“啪!”
洛青一巴掌打在洛凡的臉上,五指印鮮紅。
洛凡捂着臉,“即便是你打我,但是這話我還是要說給你聽,你以爲自己一切都是爲了我好,但是我真得好了嗎?”
“你給我買了房子,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麽,我不願意一輩子都活在你的陰影下!”
“我想要交有錢的朋友,他們看不起我,覺得我沒用,我跟沒錢的朋友相交,他們隻會想着我的錢,想要騙走我的房子!”
“我到底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從小沒有父母,從小被别人說是野孩子,我以前想,我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但是我的姐姐也不要我了!”
洛凡聲音漸高,以至于最後都嘶吼了出來。
洛青卻如遭雷擊,淚如雨下,她本以爲自己已經幫弟弟安排好了一切,沒想到卻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楊波走上前,他一把拉住了洛青,冷哼道:“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爲什麽他的朋友都是爾虞我詐雞鳴狗盜之輩,這難道不是因爲他的原因?”
“洛青,你能夠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不是吃苦得來的嗎?”
“你走出的哪一步,依靠家人幫助了?難道一直以來,你不是都靠自己的嗎?”
說話間,楊波伸手抓住了洛凡的衣領,“你的起點已經比你姐姐強很多倍了,一畢業,你就有三套房子,還有你姐姐安排好的工作,爲什麽你就不能老實工作?”
洛青本來被洛凡感動,她心疼洛凡,覺得洛凡沒有父母幫助,生存不易,但是經過楊波這樣說,她頓時明白過來,洛凡的起點,可是比很多人強多了,這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洛凡以前就接觸過楊波,他清楚楊波的背景,因此面對楊波,他不敢多說。
楊波松開了洛凡的衣領,讓他滑落在地,“行了,你姐姐沒法下定決心,我來幫她!”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來探望你了,你以後無論走到哪一步,我們都不會在聯系你了,當然,你也别想能夠聯系上你姐姐!”
“這兩年,我想你應該嘗試過想要聯系你姐姐,應該沒能如願吧!”
楊波回頭看向洛青,“再給他一次機會,我相信他會珍惜的!”
洛凡愣住了,正如楊波所說,他這兩年一直嘗試聯系洛青,卻從來沒有能夠聯系上,他甚至跑到港府,都沒能打聽到姐姐的去向。
現在,楊波說出這種話,洛凡突然感覺,這一次真得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洛凡稍稍愣神,想要哭出來,卻沒有一滴眼淚。
洛青終于點了點頭,她把這件事情交給楊波處理,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太過寵溺這個弟弟,讓他無法長大,或許楊波的辦法能夠奏效。
楊波開口道:“接下來兩天,我帶你出去玩一圈,看一看這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世界!”
“過了這兩天之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管你!”
說罷,楊波走上前去,他伸手放在洛凡的腳腕處,一縷光華閃過,洛凡的腳腕瞬間消了腫,不再疼痛。
洛凡稍稍一愣,他扭了扭腳腕,擡頭看向楊波,滿是詫異。
楊波擺了擺手,“行了,不用多說了,跟我走吧!”
楊波朝外走出去,洛凡連忙跟了上去。
洛青稍有猶豫,見到楊波擺手,她拉住了阿離,兩人留了下來。
阿離有些好奇地張望,“爲什麽我們不能過去?”
洛青無奈搖頭,她隐隐猜測楊波會做些什麽,但她并沒有阻止。
楊波兩人走到酒店門口,楊波招手,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停到了兩人面前。
洛凡瞪了瞪眼睛,看着眼前锃亮的豪車,有些詫異地看向楊波,他很清楚,以楊波的實力,這輛車壓根不算什麽,但他不明白,這樣安排是什麽意思?
洛凡坐進車子裏,感受久違的舒适,當初在港府時,他也曾經蹭過姐姐的車子,自從姐姐不再管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坐過豪車了。
豪車行駛得很穩,但速度不慢,很快就來到了之前那處巷子不遠處,車子緩緩停下。
洛凡看向楊波,“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楊波擺手,伸手朝前指了指,示意洛凡看過去。
洛凡擡頭,剛好看到黃毛與紋龍畫虎的老闆勾肩搭背地走出來,兩人說說笑笑,似乎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卧槽,是黃毛坑了老子!”
“我早就該想到了,當初跟他一起打牌,一定是他設了局,要不然老子怎麽可能輸掉那麽多,還把一處房子輸給了他!”
說罷,洛凡伸手想要打開車門走出去,卻被楊波攔住了。
楊波搖頭道:“你後知後覺太晚了,這會兒就算是跑出去也沒有用了!”
洛凡一下子靠在了座椅上,整個人都洩了氣,當初他覺得黃毛人不錯,很有誠信,這才願意跟對方結交,後來他打牌一直輸,黃毛好心借錢給他。
現在想到這些,洛凡氣得渾身發抖,原來這一切都已經被設計好了!
黃毛兩人沒有走出幾步,突然有大量警車未拉響直接沖了過來,兩人被吓得連忙分頭逃竄。
隻是他們已經完全被包圍了,想要逃都沒有辦法,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很快,二層小樓也被圍剿了,所有人都被抓走了,因爲楊波已經把大門踹碎,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洛凡看着一個個牌友被押着離開,面色有些難看,眼中卻難以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