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爲你爬得太高,之前進入你那個秘境的人很少,所以他們并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楊波似乎隐隐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因爲你們天梯都爬得低,所以,你們去的那處秘境,土著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
嶽珺瑤點頭,“我這算是好的,有些秘境因爲太低,幾乎每十年就有人去,他們早就總結了規律!”
“秘境的土著們甚至會在十年之期将近的時候,撒開天羅地網,捕獵我們這些人!”
“這次有不少人沒能回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被抓了,或是被殺掉了!”
楊波目瞪口呆,“還可以這樣?”
嶽珺瑤點頭,“我們這些人也算是天外來客了,咱們采摘了靈藥帶離秘境,會影響到他們的!”
“每個秘境的靈氣是恒定的,如果靈草被帶走過多,秘境最終會靈氣枯竭的!”
楊波很是驚訝,“靈氣枯竭?”
嶽珺瑤并沒有回應楊波,而是問道:“你猜一猜,在你前面回來的那位是誰?”
楊波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嶽珺瑤爲什麽這樣問,他略微思忖,回道:“難道是陳恒之?”
嶽珺瑤呵呵一笑,“陳恒之啊,他不配,他半個月就出來了!”
“聽說陳恒之出來的時候身受重傷,現在都還在秦府養傷呢!”
“在你前面一個出來的是進入第一級台階的那位!”
楊波很是驚訝,“陳恒之是合道境,竟然隻待了半個月?”
“進入第一級台階的那位,竟然待得時間更長?這不對吧?”
“怎麽就不對了!”嶽珺瑤道。
“你怕是不清楚,第一級台階所在的秘境,早就被搜刮幹淨了,現在靈力稀薄的厲害,甚至連靈草都不存在了!”
“那位如果不是在秘境待得太過無聊,恐怕還可以待得更久!”
談論這片刻,楊波感覺很是不可思議,不過,他心裏也很高興,因爲他竟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楊波擡頭,見到嶽珺瑤身後竟然還有一個茅草屋,他不禁愣住了,“你一直住在這裏等我的?”
嶽珺瑤轉身掃了一眼,“我跟顔姐姐輪換着過來住的!”
“他們都不相信你,覺得你回不來了!隻有我和顔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回來!”/
楊波聽到這話,頓時充滿了感動,這裏環境并不好,生活也不方便,兩個姑娘能夠這樣信任他,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住下來,實在是情誼深厚!
嶽珺瑤接着道:“我們都覺得像是你這樣的混蛋,外表純善,内心厚黑,裝得像是斯文敗類的家夥,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
楊波面上一黑,“什麽是斯文敗類?”
嶽珺瑤哈哈一笑,她一伸手拉住了楊波,朝着山下跑過去。
“走吧,快跟着離開這裏,我再也不要待在這裏了!”
“至少讓我簡單梳洗一下吧,這樣怎麽能見人?”
楊波想要找個小溪梳洗,嶽珺瑤卻依舊不放手,似乎有意想要讓他出糗。
楊波無奈,卻也沒有堅持,他手中握着溫軟的柔荑,心裏彌漫着淡淡的溫馨,能夠讓一個姑娘這樣爲他吃苦,形象差點又算什麽?
到了山下,這裏已經準備了兩匹馬,兩人跨坐馬背,朝着城内奔去!
來的時候,楊波是乘坐馬車過來的,那會兒馬車搖搖晃晃,速度極慢,楊波沒有絲毫感覺。
但是現在,楊波騎在馬上,奔馳如風,他卻感覺速度還是很慢。
隻是短短一刻鍾功夫,兩人就是看到了城池,嶽珺瑤回身看過來,“顔姐姐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楊波點頭笑道:“這次陳恒之受了傷,又是很早出來的,秦漢豈不是要賺大了?”
“應該是這樣吧,我也不清楚,這段時間,除了和顔姐姐換班,我都沒有出去!”嶽珺瑤道。
楊波愣了一下,心裏暖暖的。
到了城門口,這裏盡管有士兵守着,但卻并不收過路費,也沒有人攔路。
不過,見到楊波和嶽珺瑤兩人一起騎馬過去,守在城門口的兵頭愣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過去!
“老黑,剛才過去的是嶽姑娘嗎?”兵頭轉身朝身邊人問道。
“頭兒,能不能别叫我老黑了?俺不就是皮膚黑點嗎?”
站在兵頭身旁的男子,皮膚烏黑如鍋底,說話間,露出雪白的牙齒,滿眼的無辜之色。
“頭兒,你再叫我老黑,都把我叫老了,我才二十歲,這樣叫我以後怎麽讨老婆?”
兵頭一巴掌打過去,“我問你話呢,跟我扯什麽犢子?”
老黑沒辦法,他瞪眼看過去,看着熟悉的倩影,素白的道袍飄揚起來,飄得人心癢癢的!
“是她,她就是俺的夢中情人!”老黑道。
兵頭滿面嚴肅,他盯着已經漸漸遠去的兩個身影,大喝一聲,“老黑,給我備馬!”
老黑無奈,“頭兒,你忘了啊,你不是說,以後不叫我老黑的……”
兵頭一巴掌再次扇了過去,“快去辦事,這件事情辦好了,我給你介紹老婆!”
老黑滿面驚喜,烏黑的臉上滿是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和白眼球!
很快,老黑把缰繩遞到了兵頭的手裏,“頭兒,别忘了啊!”
兵頭接過缰繩,跨坐到馬上,卻是沒有再搭理,他眼睛盯着前方,騎馬趕了過去。
老黑看着兵頭遠去的背影,感覺自己上當了!
兵頭心裏焦急,不知不覺,騎馬的速度就加快了幾分。
隻是這裏是城裏,行人衆多,就算是想要快也快不起來。
很快,兵頭趕到一處府邸,高門大院很是不凡,他連忙翻身下馬,跑上去用力拍打朱門。
片刻,大門打開,一個仆從走出來,“你是誰啊,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嗎?竟然敢……”
“我是城門守官,現在有要事要禀報三爺,煩請讓我進去!”兵頭連忙打斷道。
仆從“呵”了一聲,“你不過是個守門官罷了,這就敢求見三爺?”
兵頭面色一變,“這是三爺吩咐我的事情,你現在不禀報嗎?萬一三爺怪罪下來,你能承擔得起嗎?”
仆從有些猶豫,但他也不願被對方三兩句話給吓住了,“爺兒是吓大的嗎?”
兵頭盯着眼前這人,心裏突然不再焦急,這件事應該着急的本來就不應該是他啊,他隻是報信的!
如果真是平時求人辦事,哪怕是給對方塞點錢,兵頭也不會在意。
但是這一次,他是在爲三爺辦事,沒想到卻被三爺的下人攔住了,這能怪他嗎?
“劉小五,你現在也敢稱爺兒了?”
院内突然傳來了聲音,攔路的仆從頓時面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