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隊長領着楊波兩人,坐進了會客廳,請了兩人坐下來,“楊先生,你們是爲了洛凡的事情過來的吧?”
楊波點頭,“情況怎麽樣?沒有問題吧?”
甘隊長點頭,“我們已經審訊過了,該告訴他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隻要查一下他的案底,他就能回去了。”
“真是麻煩甘隊長了。”楊波道。
甘隊長擺手,“楊先生,我們就不要客氣了,這樣,我去看一下情況,盡快讓你們把人帶走!”
“好!”楊波應聲道。
楊波本來還打算打探一下高海強的情況,甘隊長出去了,他也不好多問什麽。
很快,甘隊長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正是洛凡。
洛凡神色萎靡,雙眼通紅,見到洛青兩人,面上不免有些尴尬。
甘隊長指了指洛凡,他伸手和楊波握了握,“我們已經把高海強抓住了,這一次有制藥廠在,我們已經基本上鎖定了不少證據,足以證明制藥廠就是他的,所以他這次肯定是要進去了!”
楊波笑道:“好,這是大好事,正是因爲有甘隊長這樣的人,我們的社會才會更加和諧!”
甘隊長笑道:“楊先生,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做東,請您吃飯。”
楊波擺手,“甘隊長太客氣了,吃飯就不必了,我明天就要離開了,能夠把高海強這樣的詐騙犯抓起來,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洛凡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聽到楊波這句話,頓時擡起頭來,“高老闆也沒有那麽壞,他之前合成照片,敲詐了不少貪官,這是爲民除害!”
楊波呵呵一笑,“他沒有那麽壞?那麽你騙老年人的錢,是不是很壞?”
“這怎麽能算壞呢?我們的藥效顯著,能夠讓這些老年人更健康,這是爲了他們的健康考慮,我們這是做好事!”洛凡辯解道。
楊波搖頭,“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麽要請假專家?又爲什麽要搞這些小手段?藥廠又爲什麽要藏在那麽偏僻的地方?”
洛凡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的确是回答不了!
“你們自己都知道賣出去的是假藥!這些老年人已經退休了,你們未來可能用假藥,去騙他們積攢幾年的積蓄,你覺得壞不壞?”楊波瞪眼盯着洛凡道。
洛凡愣住了,他也不覺得這是壞的,但他知道不能講出來。
楊波看着洛凡的樣子,不禁皺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中間還隔了洛青,有些話說重了,洛凡也不會領情!
楊波轉身看向甘隊長,“甘隊長,這次多謝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好!”甘隊長連忙道,他甚至都忘記該說些什麽。
走出警局,洛凡擡腿就是想要上車,楊波卻是伸手攔住了他,“對面是一家公園,我們過去走一走。”
洛凡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了楊波身後。
洛青想要跟上去,卻是被楊波攔住了,“我跟他過去就行了,你在車裏等我們!”
“你跟他談,能行嗎?”洛青有些遲疑。
楊波擺手,也沒有多解釋,帶着洛凡就是離開了。
穿過馬路,對面就是一個小公園,公園很小,也很熱鬧,有不少人在公園裏閑聊健身。
兩人一起走了片刻,楊波轉身看向洛凡,“你恐怕還不清楚我們的來意吧?你姐姐想要幫你安排一份好工作,所以拉着我過來,想要幫你做好安排!”
洛凡皺眉,“我自己完全可以的,不需要你們安排!”
楊波回頭,“你自己可以?你可以去學詐騙?可以賣假藥?”
“你不能這樣說,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高老闆他并不壞!”洛凡道。
“他不壞在哪裏?”楊波問道。
洛凡猶豫了片刻,“他之前把不少錢都捐到了孤兒院,還給西部捐了好幾所小學校!”
楊波愣住了,他有些遲疑,“你剛才說他捐了幾所小學校?”
洛凡點頭,“他之前利用合成的照片敲詐了不少錢,他拿出了一部分捐了。”
楊波搖了搖頭,有些沉默,人心還真是複雜!
洛凡見到楊波不說話,他立刻開口道:“我都已經想好了,等我賺到了錢,我也會捐幾所小學校,讓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們能夠走進教室!”
“那你因爲假藥,傷害的老人呢?”楊波質問道,“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你們以後的營銷,一定會讓不少老人花光養老錢,這些老人又該如何?”
“反正他們有錢,那就讓他們多花點!”洛凡很不在乎地道。
楊波瞪眼,厲聲道:“你可以摸一摸自己的良心,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洛凡滿不在乎,“你是富二代,你衣食無憂,所以你壓根就沒有辦法想象真正的窮人,他們是怎麽生活的,你想象不到!”
“城裏的人,可以拿着退休金逍遙快活,他們可以不事勞作,但是我老家的老人在幹什麽?他們到了七十歲,甚至是八十歲,都要下地幹活!他們有病沒錢治,隻能拉回家裏等死!”推薦閱讀//
“洛青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爸媽是怎麽死的?你知道嗎?”
楊波有些愣住了,他還真是沒有問過洛青這個問題,洛青也從來沒有跟他講過。
見到楊波不說話,洛凡冷哼一聲,“我爸是病死的!我還記得,小時候,每天夜裏都能聽得我爸痛苦地哀嚎聲!直到現在,我都能夢到這些,你知道嗎?”
楊波盯着洛凡,沒有說話。
兩人已經走到了公園的小角落,這裏人很少,兩人争吵的聲音很大,很多人好奇地看過來,但并沒有太過靠近。
“你知道我媽是怎麽死的嗎?她是自己上吊死的,她被我爸傳染了,給我爸辦完喪事之後,她就上吊了,因爲她知道,即便是苦撐下去,也不過是跟我爸一樣的結局,她不願意連累我和姐姐,所以上吊了!”
洛凡的聲音有些嘶啞,這兩句話,幾乎是吼出來了,這件事情埋藏在他的心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