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應該多少?”楊波問道。
壯漢轉身看向楊波,“兩千塊,不還價!”
楊波挑眉,他并不在意兩千塊,但他絕對不能被别人這樣訛詐,這口氣不能這樣吞下去!
他擡頭,朝着周邊看了看,這邊附近較爲繁華,對方能夠在這裏紮根,應該算是很有勢力的吧!
“你這人,到底修車還是離開?如果不願意修車的話,盡早走開,不要打擾我做生意!”男子把手中的牌用力一甩,站起身來。
其他幾人,也都是跟着站起身來,他們虎背熊腰,一個個身上紋龍畫虎,看起來很是兇悍的樣子。
楊波笑了笑,對于這樣的小手段,他是絕對不會害怕的,倒是對方不敢來硬的,他反而沒有了辦法!
“怎麽,難道還要動手不成?”楊波笑道。
這時候,在不遠處跑過來一個老頭,老頭急匆匆跑過來,揮着手道:“且慢動手!”
楊波看着老頭,心裏想着,這個鏡頭,很像是電視劇裏,菜市口斬殺死刑犯,即将落刀的時候,太監帶着聖旨急匆匆趕過來,大喊“刀下留人”!
不過,楊波定眼看到來人,頓時就沒有了想法,因爲急匆匆跑過來的人,竟然是楊父!
楊父跑到一半,似乎也看到了楊波,他腳步頓了頓,速度慢了下來。
壯漢冷哼一聲,“爹,您老人家跑來幹什麽?”
楊波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愣住了,他看向壯漢,楊父什麽時候有了一個便宜兒子了?而且還養了這麽大?
難道楊父早在幾十年前,就養了一個私生子?
楊父滿面尴尬,他揮了揮手,“馬武,别,别,我不是你爹!”
壯漢愣住了,他盯着楊父,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商量好的事情嗎?怎麽突然就變卦了?
楊父轉頭看向楊波,面上有些不自然,他雙手放在身前,似乎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你……你怎麽來了?”
楊波盯着楊父,“我來看看你!”
楊父愣了一下,讪讪一笑,“好,好,來了就好,走,跟我回家去!”
楊波看着楊父,面上露出了笑容,頗有些玩味,他朝着旁邊的車子指了指,“還不行啊,我車子還在這裏呢,修不好的話,我怎麽回去?”
“沒事,我認識馬武,讓他幫你修好了,回頭你就能直接開走了!”楊父連忙道。
說話間,楊父朝着馬武使了使眼色,馬武有些不太明白,但還是連忙點頭。首發@@@
楊波笑了笑,“補胎要兩千塊錢,太貴了,我身上可沒有帶那麽多!”
楊父幾乎要哭了,他朝着馬武看過去,“馬武是自己人,怎麽可能要兩千塊呢!”
說罷,楊父盯着馬武,“要多少錢?”
馬武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改口道:“既然是自家人,補胎還要什麽錢啊,不要錢,不要錢!”
楊波似乎固執了起來,他笑了笑,“怎麽可能不要錢呢,就算是自家人,不對啊,什麽時候突然多出來一個兄弟啊?”
楊父連忙解釋道:“認的幹親戚,馬武是我幹兒子!”
楊波朝着馬武看了一眼,又是看了看他身旁的幾個壯漢,不禁皺眉,以楊父的本事,似乎并不能收下這幾位做小弟吧?
而且,看着剛才的情形,楊父似乎在這個團夥中扮演了白臉的角色,如果楊波是陌生人,楊父似乎就會幫着他砍價,最終雖說還是高價成交,但這畢竟是一錘子買賣!
這壓根就是一夥詐騙犯!
楊波盯着楊父,“本事真是不小,什麽時候開始做這個生意的?”
“做什麽生意?”楊父擡頭,裝作不懂道。
楊波笑了笑,他轉頭看向馬武,“不做生意嗎?馬武,這家店你有幾成的股份?”
馬武這時候也明白過來,楊波似乎就是楊父口中的“兒子”,而且還是個“大人物”!
“沒,沒什麽,咱們今天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馬武連忙道。
楊波冷哼一聲,“誰跟你是一家人了?”
說罷,楊波盯着楊父,“以你的背景,似乎罩不住這家店吧?每天來修車子的那麽多,怎麽就沒有警察過來查封了?”
如果隻是放幾枚釘子,的确是可以讓生意更火爆一些,很多受害人盡管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補胎花不了多少錢,他們也不會太過在意!
但是紮胎之後,他們竟然坐地起價,把補胎的價格擡得這麽高,這簡直就是敲詐,而且還是殺雞取卵,這樣的行爲,肯定不會維持太久!
但是,現在這家修車廠一直存在這裏,那就說明有人罩着這家店,普通人可罩不住!
楊父讪讪一笑,“沒,你就放心好了,我在這裏真是沒有股份!”
楊波盯着楊父看了看,點頭道:“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直接打電話了!”
楊父愣住了,“打電話?打什麽電話?”
“當然是報警了,我在這裏遭到了敲詐,我希望警局能夠過來調解一下!”楊波道。
馬武在一旁,幾乎瞠目結舌,他連忙跑過來,拉住了楊父的胳膊,“爹,你不是說,這樣做完全沒有問題的嗎?”
楊父一甩手,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就聽到“啪”得一聲脆響。
一米九大個的馬武,竟然被楊父一巴掌打愣住了,楊父瞪眼,大聲道:“你說什麽?我和你這家店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胡說!”
馬武愣了一下,連忙道:“對,沒有關系,沒有關系!”
楊波笑了笑,“沒有關系,那就行了!”
見到楊波又要打電話,馬武拉住了楊父,隻是這一次,他面上滿是哀求之色,嘴裏卻不敢說話了!
楊父也無奈愣住了,他看向楊波,想要阻止他,卻沒有辦法!
“别打了,這家店是我開的!”楊父突然開口道。
楊波盯着楊父,“走了誰的關系?”
楊父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他擡頭朝着楊波看了一眼,“我知道你和羅耀華關系好,就靠着這層關系,參加了一場酒宴,認識了區裏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