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楊波念叨了一句,如果真是像顔如玉所言,龍虎山張天師一脈是東漢張道陵所建,正一道的祖庭,這樣看起來,龍虎山的地位不低啊!
很快,車子便是抵達了目的地,這是一處茶館,薛鍾把對方約到了這裏來談事情,楊波和魯東興走進去,便是見到薛鍾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見到楊波,薛鍾連忙走了過來,“楊先生,對方正在包廂裏喝茶。”
楊波點了點頭,他朝着薛鍾看了一眼,“你有沒有告訴對方,帝京的散修聯盟早就已經撤銷了?”
薛鍾苦笑,“咱們已經撤銷很久了,隻是對方笃定散修聯盟還在,所以一定要見您。”
楊波不禁皺眉,不知道對方是想要見自己,還是想要保護費!
跟着薛鍾的指引,楊波走進了包廂,擡頭便是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那裏,他身着灰色道袍,方臉短寸頭發,看起來孔武有力,按照薛鍾的描述,這位應該就是張玉虎了。
另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坐在他身旁,青年也着道袍,看起來并不起眼。
見到楊波走進來,張玉虎不禁擡了擡頭,似乎很是不屑的樣子。
楊波皺眉,卻也沒有搭理對方,徑直坐了下來,薛鍾連忙動手幫楊波兩人倒了茶水,茶水清香撲鼻,茶室内清靜,隻有茶水倒入杯子的聲音。
好一會兒,見到楊波沒有反應,地方似乎有些不耐,張玉虎不禁“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裏的茶水泛起漣漪,楊波面上平靜,并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什麽意思?來到也不說話,這錢是一定要交的!”張玉虎開口道。
張玉虎的聲音很粗犷,看起來倒像是北方漢子的做派,他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着魯東興。
魯東興很是無奈,他的年紀大一些,楊波太年輕,很容易被誤會,他已經習慣了。
楊波擡頭朝着對方看了一眼,“看你的修爲,應該不是當代天師,該怎麽稱呼?”
張玉虎瞪眼盯着楊波,這才是明白過來,話事人竟然是這個年輕人,出山之後,他所到之處,其他人都是态度尊敬,尊爲上賓,被稱作“天師”,沒想到在這裏竟是受了輕視,他怎能不怒?
當代天師隻有一位,但是龍虎山傳人,隻要出來,必被敬稱天師,這是江湖規矩!
張玉虎冷哼一聲,“張玉虎!”
“哦!”楊波點了點頭,“不知道張道友來到我這裏,有何貴幹呢?”
張玉虎面帶怒氣,“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既然是帝京的散修聯盟,必然是要繳納保證金的,不能抵賴!”
楊波笑了笑,“交多少?”
“兩千萬!”張玉虎道。
楊波盯着張玉虎看了看,“煉氣大會舉辦在即,這段時間帝京頗不太平,張道友應該也來了一段日子了,應該打聽得清楚,帝京的散修聯盟早就去年就煙消雲散,何來保證金一說?”
張玉虎瞪眼盯着楊波,“十年之前,我就來過這裏,當時還是梁如行,他當時乖巧地繳納了一千萬的保證金,沒想到換了一個主子,竟然想要抵賴?如果你不願意交也可以,以後帝京散修聯盟這塊牌子,你就再也拿不到了!”
“哦?”楊波擡頭看向張玉虎,面露疑惑之色,很顯然,對方透露的信息有些讓人不可思議,早在十年前,梁如行就已經繳納過保證金!
楊波笑了笑,“張道友,有些情況,你恐怕不太清楚,我們隻是接手了梁如行财産的一小部分,最大的那部分……”
“如果你接手了大部分,我就不會隻讓你交這麽少了!”張玉虎打斷道,他明顯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就給一句話,到底交還是不交?”
楊波看着張玉虎,搖頭道:“道理沒有講清楚,我恐怕不能交這筆錢!”
張玉虎呵呵一笑,“所謂道理,不過是拳頭大小,我倒是想要跟你好好講一講道理!”
說話間,張玉虎一手朝着桌子上拍了過去,體内的靈力洶湧澎湃,瞬間便是把桌子上砸了一個洞。
魯東興坐在一旁,看着桌子上留下的痕迹,不禁瞪了瞪眼睛,張玉虎至少是引氣境後期,比他還要強上幾分,他不禁有些羨慕地看過去,他的年紀更大,但是境界卻低,以後成就有限!
楊波笑了笑,他用手輕輕一揮,身前的茶杯便是輕飄飄落在張玉虎面前,“張道友,消消氣,喝口茶!”
張玉虎瞪了瞪眼睛,面露訝然之色,楊波這一手不簡單,已經達到了靈力外放的境界,如果隻是煉氣境初期,他還會試試手,但是看着楊波手法娴熟,很顯然是早已達到煉氣境了。
張玉虎也沒有心思再去試手,他朝着楊波略微抱拳,“告辭!”
說罷,張玉虎便是帶着年輕人離開了。
楊波看着張玉虎離開的方向,不禁皺了皺眉頭,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把張玉虎留下來,但是張玉虎背後畢竟站着張家,在不知道對方深淺的情況下,楊波不願意試身手,顔如玉給他說,張家不足爲慮,但是他很清楚,顔如玉來曆不凡,而他背後卻沒有任何人給他撐腰,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底氣?推薦閱讀//
薛鍾站在一旁,“楊前輩,這……”
楊波擺了擺手,“等他下次再來,你再聯系我吧!”
薛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有開口。
魯東興坐在一旁,笑着道:“不是說現在有個很厲害的人物到處殺人嗎?完全可以把他做掉,僞裝一下。”
楊波仍舊是擺手道:“雖說龍虎山斷過傳承,但是他們的實力,仍舊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斷過傳承?”魯東興很是驚訝地看過來,“不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嗎?”
楊波搖頭,“我查過了,建國時,張家第六十三代傳人出去了,第六十四代傳人是張家女婿,因爲這種情況,所以張天師一脈才會衰弱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