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玄朝着楊波掃了一眼,“我怎麽感覺你和他不是很和睦啊?”
“這怎麽可能?”楊波随口否認道。
法玄笑了笑,沒有多說,他剛才注意到了袁成飛的表情,袁成飛和楊波似乎有些不對付,不過,這和他沒有關系。
楊波看向法玄,開口問道:“還有一個月,就是煉氣大會,我想要向法玄大師請教,這煉氣大會,究竟是做什麽?”
法玄看向楊波,“所謂煉氣大會,顧名思義,就是煉氣者的大會,因爲煉氣士太多,所以設置了門檻,就是到了煉氣境這一層次,方才能夠得到邀請。”
楊波點頭,這一點,他早已證實。
法玄接着道:“煉氣士自古有之,但是随着靈氣日益稀薄,逐漸進入末法時代,因而煉氣有了更高的門檻,煉氣大會在數百年前,一直都是所有煉氣士的盛會,大會集交易、講道、擂台賽于一體。”
“大多數煉氣士爲了尋靈氣密集之地,多半生活在荒山野嶺,難得下山,煉氣大會,就是爲了給這些人搭建一個交流的平台,能夠讓有能力者聲名鵲起,得到更多的資源,以便走得更遠!”
楊波有些驚訝,他看向法玄和尚,“交易可以理解,但是講道和擂台賽是什麽?怎麽還有人講道?誰來講道?”
法玄笑了笑,“天下煉氣是一家,但其中有幾家實力最爲強勁,這幾家輪流坐莊,舉辦五年一屆的煉氣大會,講道之人,自然是從這幾家出!”
楊波好奇問道:“究竟是哪幾家?”
法玄張口就要解釋,小沙彌突然走了進來,“師父,有位女施主要來見您。”
“是哪位?”法玄問道。
沒想到小沙彌卻是朝着楊波指過來,“是上次和這位施主一起過來的女施主。”
楊波愣住了,“和我一起過來的?”
略微思忖,楊波便是想了起來,上次他帶着吳玥來找法玄治病,難道這次來的是吳玥?隻是她這會兒應該在上課,怎麽會來到山上呢?
法玄卻是笑了起來,“峨眉來人了!你去請過來!”
聽到這句話,楊波頓時想了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是嶽珺瑤?”
法玄朝着楊波點頭,“你的熟人,難道不去迎接一下?”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俏生生的女聲便是傳了過來,“小和尚,你家老和尚在會見什麽客人啊?”
“是法玄大師。”小沙彌認真地糾正道。
“是老和尚,我記得上次大波哥哥過來的時候,就是稱呼的法玄老和尚!”嶽珺瑤道。
小沙彌顯得有些無奈,“您要尊重我師父。”
法玄和尚朝着楊波看過來,面帶笑意。
楊波面上顯得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都是她胡說的,我怎麽可能這樣稱呼您呢?”
說話間,嶽珺瑤已經跟着小沙彌進來了,她擡頭看到楊波,頓時驚喜道:“大波哥哥,你也在啊!”
說話間,嶽珺瑤已經靠近了過來,她的動作很快,隻是一個眨眼,就站到了楊波面前。
嶽珺瑤身着月白長袍,明眸皓齒,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一雙明眸盯着楊波,滿面喜色,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般。
楊波笑了起來,“你終于回來了!”
嶽珺瑤點了點頭,有些嬌羞,“嗯,我回來了。”
法玄和尚坐在一旁,冷哼一聲,“我待在這裏,真是礙眼,明明就是個老和尚,非要和你們年輕人待在一起,簡直就是受罪!”
嶽珺瑤這才是反應過來,她朝着法玄和尚看過去,“法玄大師,您好,我師父讓我給您帶來了信件。”
法玄和尚搖頭,“我可稱不上大師,也就是一個老和尚罷了!”
嶽珺瑤卻是盯着法玄,“我這次回峨眉,可是打聽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您的過往,咱們倆要不要叙叙舊?”
法玄和尚面色一變,似乎被抓住了脖子一般,連忙擺手道:“不用了,叙舊就不用了,咱們關系那麽好,叙舊做什麽,還是說一說以後的事情吧!”
嶽珺瑤面上帶着笑容,也不回應。
法玄很是無奈,他從嶽珺瑤手上接過信件,他打開信件讀了一遍,微微點頭道:“這次的煉器大會是你們峨眉山做東,你師父邀我去參加煉氣大會,我已經久不出山,面對這樣的問題,我覺得需要考慮……”
“法玄大師,咱們還是要叙一叙,我有很多故事想要講給你聽的。”嶽珺瑤道。
法玄無奈朝着嶽珺瑤看了一眼,“我算是服了你這個小姑奶奶,上次來時,你那麽文靜,也不怎麽說話,這次來後,怎麽話這麽多?”/
“我興奮,行不行?”嶽珺瑤道。
法玄擺了擺手,“你師父的請柬我收下了,你可以交差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嶽珺瑤打斷道:“天色還早呢,怎麽能夠不留飯?定覺寺的内廚房的飯菜很好吃,你上次還藏了私,沒有拿出來給我們嘗一嘗!”
法玄盯着嶽珺瑤,滿面都是無奈,“沒想到,你不止是修爲進步,就連心境都進步了不止一籌,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現在已經是煉氣境後期了吧?”
“大師說笑了,我怎麽可能進步那麽快?”嶽珺瑤道。
楊波坐在一旁,卻是有些目瞪口呆,他一直都很清楚,嶽珺瑤是個妖孽,她在煉氣一途,天賦極佳,卻怎麽也想不到,她竟是進境如此之快!
楊波很清楚他自己是如何突破的,如果不是依靠數次機緣,恐怕他現在還停留在引氣境,最近一次更是在靈泉旁邊修煉突破,就算是這樣,也還是無法同嶽珺瑤相提并論,這實在是太過恐怖!
法玄朝着楊波看了一眼,“袁成飛那小子是因爲一句人外有人逃跑了,你該不會也因爲這句話逃跑吧?”
嶽珺瑤也是看過來,她略微猶豫,“大波哥哥,你不要生氣嫉妒,你進步已經很快了,隻不過我比較特殊罷了。”
楊波連忙搖頭,“怎麽可能?沒事,我隻不過是太過驚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