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瞪大了眼睛,驚呆了,他看向楊波,“這不可能吧?”
話雖如此,劉胖子還是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接過瓷碗,細細打量起來。
宋代五大名窯官、哥、汝、定、鈞,其中哥窯最爲神秘,至今沒有能夠發現實物,甚至同時代的文獻記載都不多,隻能通過後世一鱗半爪的文獻記錄去呈現哥窯的真實面紗。
劉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這隻瓷碗的圈足,是紫色!這是因爲瓷碗中鐵含量較高産生的現象,也是哥窯最爲明顯的特征!
劉胖子有些激動起來,他盯着瓷碗,又是擡頭朝着楊波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在顫抖,不住地嘀咕道:“這可是哥窯,這可是哥窯啊!哥窯啊……”
華清韻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着兩人,看着兩人都是深色激動,不禁問道:“哥窯,很珍貴嗎?”
“怎麽能不珍貴,宋代五大名窯,每一種都是非常珍貴稀少的,隻有哥窯,至今還沒有任何物證,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會是全世界唯一一件哥窯瓷器!”劉胖子激動道。
華清韻張了張嘴巴,因爲楊波的關系,她也看了一些關于瓷器的介紹,自然了解一些,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件瓷器竟是如此珍貴!
劉胖子小心翼翼地瓷碗重新放了回去,他擡頭看向楊波,“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這裏有哥窯吧?”
“怎麽可能?我是神仙嗎?”楊波把木箱重新放了回去,他的動作也很小心,如果摔碎了瓷碗,他就是曆史的罪人了。
劉胖子隻是随意一說,他也不會相信楊波知道哥窯就在這裏,他又是開口道:“這件哥窯瓷碗,完全可以作爲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你的博物館建設得怎麽樣了?”
“内部裝修差不多了,接下來應該是在做一些安保方面、恒溫恒濕方面的布置。”楊波把寶箱放好,又是把另外一隻箱子拉了過來。
劉胖子不禁有些驚訝,“這裏也是寶貝?”
楊波也沒有擡頭,他從懷裏再次拿出玉劍,手上輕輕用力,早已腐朽不堪的銅鎖便是斷開,他輕輕劃了一圈,這才是用玉劍挑了木箱蓋子,掀開來。
因爲有了剛才的經驗,劉胖子和華清韻都是朝着旁邊躲了躲,華清韻戴着口罩,劉胖子則是用衣領捂住口鼻,防止箱子内有病菌。
很快,箱子打開,楊波朝着裏面看了一眼,不出意外,這裏面也是放着瓷器,箱子裏放了三件瓷瓶,樣式不太相同,另有一件已經破碎,散落在寶箱的角落裏。
劉胖子圍了上來,搶在楊波前面抱起其中一件瓷瓶,禁不住驚呼起來,“這是汝窯!竟然是汝窯!”
楊波沒有搭理劉胖子的大驚小怪,他蹲下來,拿起一件瓷器細細看了起來,眼前這件瓷器随着楊波的微微轉動,顔色有細微的變化,猶如“雨過天晴雲破處”,在瓷器的表面還有蟬翼紋一般細小的開片,看上去如玉一般。
就算是華清韻也都是有些驚訝,“真漂亮啊!”
劉胖子把手中瓷器放下,小心翼翼地去撿拾寶箱内的碎瓷片,面露悲切,“這可是汝窯啊,怎麽就這麽不小心,摔成這個樣子,真是暴殄天物!”
楊波順手把瓷器都拿了出來,給劉胖子留下了足夠的空隙,他一邊還說道:“總有家财萬貫,不如汝窯一片,你拿了這麽多汝窯碎片,可真是賺大了!”
“這是多大的浪費啊!”劉胖子擡頭看向楊波,不禁開口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你可以把這件汝窯重新拼接回來,回頭直接拿到金陵春拍賣行去拍賣,就算是這樣拼接的汝窯瓷器,價格恐怕也很高!”
楊波卻是搖頭,“我不打算賣的,這都是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我打算留着。”
劉胖子略微猶豫,“我本來還算是找你讨一個碎片來着。”
“你想要,那就拿走一片,回頭拼接的時候,缺一塊也無妨。”楊波道。
劉胖子卻是搖頭,“不行,這樣不完美了。”
劉胖子直接把外套脫了,讓外套裹着碎瓷片,這讓華清韻頻頻側目,她大概很難理解這種心情,對于劉胖子來講,他從事這行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經手過汝窯瓷器,當真見到了,他心中就難掩愛惜之情,這是古玩人的情懷!
楊波重新把汝窯裝了回去,這才是稍稍舒了一口氣,他看向劉胖子,“黃天文可靠嗎?”
劉胖子點頭,“你就放心好了,他人品不錯。”
楊波點了點頭,他這才是把注意到放到第一個寶箱拿出來的地圖上,他從桌子上把地圖拿了起來,細細看過去。
這是一張航海圖,楊波能夠看到海岸線,北至倭國,南至爪哇島,在地圖上都能體現出來,有數條線從通州出發,輻射到不同的地方,在地圖上,甚至還表明了數個點。
楊波拿着地圖,他朝着劉胖子看過去,“這是航海圖,你看這是航海貿易圖,還是海盜用來打劫的圖紙?”
劉胖子跟着走過來,他盯着圖紙,看了好一會兒,微微搖頭,“我也看不出來。”
楊波點頭,沒有多說,他把航海圖收了起來,朝着華清韻看過去,“咱們該到了。”
楊波開了門,見到保镖站在門口守着,黃天文遠遠地站在甲闆上,朝着廣闊的海面上看過去,楊波朝着劉胖子看過去,“這個人還可以。”
“你就放心好了,我看人的眼光不會出錯的。”劉胖子笑道。
楊波抱着這兩隻箱子,直接把他們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裏,這才是看向黃天文,“之前,黃老闆說最近生意不太好?”
黃天文聽到楊波的聲音,這才是轉身看過來,他點了點頭,“不太好。”
楊波點了點頭,“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
黃天文朝着楊波看過來,滿面狐疑之色,“合作?”
楊波點了點頭,“對,合作!”
黃天文看着楊波,有些難以置信,“楊先生,我并不走緬甸那條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