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耀華聽着話筒裏傳來的聲音,解釋道:“在紡織廠巷子那邊。”
楊波點了點頭,“走,咱們過去,路上細說。”
坐進車子裏,羅耀華方才是拿到了進一步的信息,解釋道:“紡織廠巷子那邊有些破敗了,住在那裏都是外地人,有人看到你畫像上的那人,竟然在那邊抽煙。”
說到抽煙時,羅耀華加重了語氣,顯然,這不是表面上的意思,那人染上了毒瘾!
楊波聽着這些信息,微微皺眉,“知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麽?”
“聽他們說,大家都叫那人易木,也不知道怎麽用了這個名字。”羅耀華道。
楊波點了點頭,面上有些凝重,那天盡管他狀态不是很好,但是一般人如果想要偷走月光鏡,恐怕還要費點功夫,對方竟然不聲不響闖進來,直接拿走了月光鏡,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天顔如玉在放水,她故意讓對方拿走了月光鏡,沒有搭理,難道顔如玉打算帶走月光鏡?或者是說,有什麽事情,他并不清楚的?
很快,兩人趕到了紡織廠巷子,這裏的确是有些破敗,應該快要拆遷了。
接頭人很快跑了過來,那人看起來二十多歲,染着黃毛,頭發高高聳起,很有點殺馬特的味道,“羅哥,我是松鼠,你好,您好!”
松鼠點頭哈腰,看起來有些恭謹,似乎是知道了羅耀華的身份,他朝着裏面指了指,“羅哥,您要找的人,就在這裏面,我帶您過去?”
羅耀華點頭,“咱們進去看看。”
巷子很窄,路也不好走,兩旁房屋修成了三層小樓,走在裏面顯得有些陰暗,這些房屋的門窗都顯得有些破敗。
松鼠走在前面帶路,很快便是來到一處小瓦房,朝着裏面指了指。
楊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來,他已經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房間裏有些晦暗,瓦屋的窗戶很小,再加上前面的房屋遮擋,裏面很是陰暗,一盞十五瓦的燈泡散發着昏黃的燈光,在燈光下,一個男子蹲在椅子上,抽一口煙,便是舒服地仰頭閉眼舒坦片刻。
楊波看得很清楚,抽煙的那人,不是他需要找的人!
“砰!”
楊波一腳踹開了門,他走了進去,見到桌子上放了兩隻杯子,在地上有些痕迹,甚至有幾根煙頭,桌角有白色粉末散落了一絲,他看了一眼,便是看向另外一人。
正在房間裏抽煙的男子大概三十多歲,面色蠟黃,形容枯槁,看起來半死不活,就算是楊波一行人沖進來,他也自顧自地抽煙快活,壓根不願搭理。
“易木去哪裏了?”楊波問道。
男子擡頭朝着楊波看了一眼,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楊波不禁皺眉,松鼠這時候已經上去了,一腳把男子踹翻在地,“我們老大問你話呢,快點回答!”
男子摔倒在地,就這樣把臉貼在地面上,面上仍舊是一副陶醉的面容,他嘴裏嘿嘿笑着,似乎壓根感受不到疼痛。/
松鼠就要再次上前暴打,楊波攔住了他,他看着男子,開口道:“你告訴我,易木什麽來曆,去了哪裏,我就給你一萬塊,我想,有了這個錢,你至少不用再去找煙抽!”
說話間,楊波朝着剩下的半截煙看了一眼。
男子聽到錢字,兩眼冒光,他擡頭看向楊波,“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人,我們管他叫易木,來到帝京一年多了,他是西南那邊的,有時候隔幾天會來我這裏抽煙。”
楊波看着男子,微微皺眉,“他住在哪裏?做什麽工作?靠什麽賺錢?”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算是有點錢,經常會帶煙過來,我們一起抽。”男子道。
楊波皺眉,他看着眼前的男子,渾身髒兮兮的,散發出一股惡臭。
男子瞪眼盯着楊波,整張臉上,隻有眼珠是白色的,他看向楊波,“我就知道這些内容,你答應給我的錢呢?快點給我!”
“你的信息太少了,如果能夠多點就好了,我這裏有兩萬塊錢,可惜,隻能給你一萬塊。”楊波從羅耀華遞過來的包裏拿出了兩沓錢,隻是把一沓遞給了對方,另外一沓則是放在手裏,掂了掂。
男子接過一萬塊,瞪眼盯着楊波手裏的錢,“我有一次,曾經聽他說,他說會在酒吧釣凱子,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最是饑渴難耐,隻要他動動手指,就能夠勾搭上!”
楊波面色突變,他瞪眼盯着對方。
男子似乎察覺到楊波的面色,開口道:“我是不信的,他有點黑,個子不高,甚至有點醜,也就口才好一點,我覺得他應該是靠騙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麽,消息很靈通,而且他的手指靈活,應該也會偷一點,反正人家就是能賺錢!”
楊波盯着男子,抽出一半的錢,遞了過去,“沒有了?”
男子盯着楊波手裏剩下的一半錢,咽了咽唾沫,搖頭道:“剩下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他經常去哪個酒吧?”楊波看過去。
男子搖頭,“讓我想一想,我記得他好像說過這件事情的,我一時間記不起來了,好像叫後什麽。”
“皇後?”松鼠在旁邊提醒道。
男子搖頭,“不對,就叫後什麽。”
“是後海。”羅耀華道。
楊波随手把五千塊甩了出去,“下次有情況,就通知我們。”
說罷,楊波便是和羅耀華走了出去。
“後海應該是酒吧一條街吧,酒吧很多。”楊波道。
“沒事,咱們不是有人嗎?”羅耀華朝着松鼠指了指,他從包裏掏出一萬塊遞了過去,“這是你帶路的小費。”
“謝謝羅哥!謝謝羅哥!”松鼠很是感謝道。
羅耀華點了點頭,“跟你們老大說一聲,後海!”
松鼠立刻答應了下來,也不等他們立刻,便是朝着後面跑了進去。
楊波愣了一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這是怎麽了?”
羅耀華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