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放在兜裏的慈禧祝壽币,放在眼前的茶幾上,沒有多說。
郭少宇見到楊波隻是拿出一枚銀币,頗爲不屑道:“不過是一枚袁大頭罷了,難道内地就這樣祝壽的?”
錢老闆卻是陡然站起身來,他雙眼死死盯着桌上的銀币,神情激動,他朝着楊波小心問道:“小兄弟,我能不能拿起來看一看?”
見到楊波點頭,錢老闆卻是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朝着楊波歉意一笑,“我要收拾一下!”
錢老闆跑到後面洗了手,又是拿着一副尚未開封的手套,拆開戴上,這才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銀币觀看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郭少宇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錢老闆的身份,更加明白,能夠讓對方如此認真對待的,絕對會是罕見的古董!
“這……這是慈禧祝壽币!”錢老闆驚呼起來。
說話間,錢老闆滿面驚喜地朝着楊波看過來,似乎想要找他确認。
楊波點頭。
錢老闆滿面驚喜,不顧郭少宇難堪的臉色,朝着他介紹道:“當年廣東省康義總督下令爲慈禧太後70大壽慶典制造三萬枚祝壽錢,預計将錢币作爲贈禮運送至京城,但結果并沒有運送,三萬枚錢币幾乎全部被融化,僅留下少量十餘枚作爲樣品封存。”
說罷,錢老闆接着道:“如果這枚不是已有記載的話,那麽這就是已經發現的第九枚慈禧祝壽币!”
郭少宇就算再不知道這枚古錢币的價值,也明白過來,這樣稀少的古錢币,壓根不是他手中一幅畫所能夠比拟的,他不禁皺眉,爲了挽回面子,郭少宇拿出一本支票簿,一邊寫着,一邊朝着楊波道:“這枚祝壽币賣給我吧,我出五百萬!”
楊波笑而不語。
郭少宇下筆已經寫了下去,錢老闆站在一旁,立刻喝止道:“你胡說什麽?去年,在港府聯拍中,慈禧祝壽币一組二枚古錢币,拍出了九千多萬!你現在拿着五百萬,就想要買人家價值五千萬的古币!”
郭少宇正在簽支票的手頓住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是回過神來,“什麽?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不可能?”楊波道。
“這隻不過是一枚銀币罷了,怎麽可能這麽值錢?”郭少宇仍舊是不服氣!
“閉嘴!”錢老闆斥道,他朝着門外一指,“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郭少宇面色難看,他在楊波面前,三番兩次、兩次三番被落了面子,這讓他很是不爽!
走出店面,迎着毒烈的陽光,郭少宇心中憤恨不已!
錢老闆坐到了楊波對面,“小兄弟,幫這枚錢币賣給我如何?”
楊波搖頭,“錢老闆,真是不好意思,這枚銀币不賣!”
錢老闆有些遺憾,他也看得出來,楊波并非是那種缺錢花的,否則也不會認識郭少宇。
魯東興戴了手套,接過楊波手中的銀币,細細看了起來,他也沒有想要買下的心思,隻是覺得稀奇,這枚銀币肯定是楊波出去的這一會兒功夫買下來的,楊波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洛青也是好奇地看了看,隻是她完全搞不明白,不過是一枚銀币罷了,怎麽會有這麽高的價值?
三人又是看了好一會兒,魯東興花了兩百多萬,買了一件鄭闆橋的書畫,三人這才是向錢老闆告别。
臨走前,錢老闆把一張名片遞給楊波,“既然是來到港府,那便是客人,如果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一定要告訴我,當然,如果想要出手慈禧祝壽币,我也可以用淺水灣的别墅來換!”首發@@@
魯東興張了張嘴,想要向楊波解釋什麽最終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即便是楊波這樣不是很懂港府房市的人,也知道,淺水灣的别墅,是港府頂級富豪的聚居地,那裏的别墅,價值過億!
也就是說,錢老闆願意花費一個億來換這枚銀币!
這一瞬間,楊波都砰然心動了,實在是太高了,楊波在金陵的房子,就是他用三孔布币換來的,買下帝京的四合院之後,他更是在院子裏發現了宋徽宗時期的建國通寶,現在對方願意以淺水灣别墅來換慈禧祝壽币!
楊波想着,自己難道真得跟古錢币有緣分?
猶豫了片刻,楊波接過了名片,“錢老闆,如果有需要,我一定聯系您!”
錢老闆點頭,“好!”
說罷,錢老闆又是拿出一份請柬,開口道:“明天晚上,在東方公主号上有一場慈善晚會,誠摯地邀請三位能夠參加!”
楊波接了過去,“一定,一定!”
三人轉身離開了,魯東興有些羨慕地看向楊波,“我怎麽就不能撿到一套别墅啊?”
“因爲你蓋了太多的别墅,從來都沒有缺少過!”楊波笑道。
洛青看向楊波,“東方公主号是一條賭博船,每天傍晚從維多利亞港灣出發,前往公海,第二天清晨返回。”
楊波有些吃驚,“公海賭博船?慈善晚會在這樣一條船上進行?”
洛青點頭,“應該是這樣了,我不清楚慈善晚會,但是我曾經在東方公主号上待過一段時間。”
魯東興好奇看向洛青,“洛小姐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坐莊的賭王。”楊波道。
魯東興長大了嘴巴,他看向楊波,“你請洛小姐做秘書?”
楊波不解,“怎麽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果洛小姐真是賭王的話,每年都能夠進賬數千萬,你現在卻是讓她做秘書!”魯東興顯得有些氣急,他看向楊波,“你開了多少年薪?”
“三百萬啊!”楊波道。
“我出三千萬,洛小姐給我做秘書吧!”魯東興當面挖牆角!
“魯東興,我告訴你,不要太過分啊,這是我的秘書,你還當着我的面,擡高價錢!”楊波斥道,他随即看向洛青,“你要知道,魯東興是個老色痞,你自己選擇吧!”
“哪有這樣敗壞我的名聲的!”魯東興笑罵道。
開了一陣玩笑,三人走到了街頭,正等着司機開車過來,側面陡然跑過來一群帶着墨鏡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