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羅耀華竟是繞到鐵傘面前,細細看了兩眼,“上面有鐵箭射擊的痕迹!”
宇文把鐵傘收了起來,朝着羅耀華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很快,宇文接着朝前走過去。
羅耀華聳了聳肩,朝着楊波看過去,嘀咕道:“不就是一把鐵傘嗎?”
楊波拉了羅耀華一把,沒有讓他多說,他朝着宇文看過去,見到他這時候的狀态有些奇怪,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前方,甚至顧不上看腳下的情況。
楊波擡頭看過去,見到正前方是一座石雕,剛才的箭雨正是從哪裏射過來的!他連忙快步跟了過去,眼睛卻是沒有離開石像!
眼前的石像是一人跨坐馬上,一手擎劍策馬奔騰的情形,隻見馬匹雄壯,遒勁有力,竟是隻有兩隻後蹄着地,跨坐馬上之人身着戎裝,睥睨乾坤,很是威武!
楊波看了一眼,轉身看向宇文,“這不是元甯宗!”
宇文面上有些凝重,微微點頭,“這是元順帝!”
楊波有些吃驚,元順帝正是元末最後一位皇帝元惠宗,他在位三十六年,最終被大明朝打敗,北逃滿蒙草原,而元甯宗在他前面繼位是他的親弟弟!
楊波細細朝着眼前石像打量着,并沒有見到任何的文字記載描述,隻是宇文如何敢這樣确定?
羅耀華忍不住驚呼道:“這是元朝皇陵,那豈不是說,咱們找到了起辇谷?”
宇文搖頭,“不一定!”
說罷,宇文朝前走過去,步伐越發緩慢起來。
羅耀華朝着楊波撇了撇嘴,對宇文的态度很是不滿。/
楊波搖頭一笑,沒有說話,跟着宇文朝前走過去!
沙漠裏很是幹燥,幾人所走墓道用石塊遮擋,但長年累月,石塊風化,砂礫從石縫中滲入,鋪蓋在墓道中,讓腳下顯得有些滑。
繞過石像,楊波卻陡然感覺到一陣陰寒之氣襲來,宇文也似有所覺,頓住了腳步。
楊波便是見到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堵大門,大門漆黑如墨,門上的紋飾也更加繁缛,似枝葉纏繞,又仿佛是有動物爬行、飛禽翺翔,讓人看不清晰!
站在門前,楊波感覺寒氣更盛!
羅耀華朝着大門看了看,走上前去,就要推開大門。
“不要動!”宇文突然爆喝一聲,拉住了羅耀華。
羅耀華很是困惑,楊波也是不解地看過去。
宇文沒有開口,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朝着大門抛灑過去,就見到沙子碰到大門,一陣青煙竄起,沙子竟是化爲齑粉!
楊波三人面面相觑,大驚不已!
……
舞衣開着車子,找到前幾日見到楊波一行的位置,沒有看到人影,不過她也在意,因爲她早就注意到了楊波等人勘察的方向!
這裏土地還沒有完全沙漠化,所以車子在外圍地區還能夠正常行駛,舞衣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她還要時刻注意方向,生怕一個不注意迷了路,回頭想找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按照之前觀察的方向,舞衣四處尋覓起來,隻是不知道楊波一行是不是故意躲她,她繞着附近找了大半圈,都是沒有找到,眼見太陽升至頭頂,沙漠溫度越來越高,她卻沒有任何收獲!
直覺告訴她,楊波等人一定能夠找到古墓,舞衣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種直覺,就像是她剛才在迷迷糊糊,感覺到一聲沉悶的爆破聲一樣,她覺得那一定是楊波一行炸古墓的聲音!
花了兩個多小時,從上午到了下午,舞衣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正當她打算返回時,突然看到遠處兩輛車子停在那裏,她連忙駕車趕了過去!
……
宇文站在門前,“這座門是寒石所制,不能用肉體直接觸碰。”
楊波瞪了瞪眼睛,朝着宇文看過去,“寒石?”
“你沒聽說過,但并不說沒有!”宇文朝着楊波看了一眼,“把你手裏的權杖拿出來,這時候就需要它了。”
楊波不明覺厲,但還是把權杖拿了出來,又是看向宇文。
“你直接用權杖當做媒介,推開門就好了!”宇文道。
劉胖子站在楊波身後,“這大門連砂石都抵不住,這根權杖能有什麽用?”
宇文看向楊波,沒有說話。
楊波低頭看了看權杖,心中卻是思忖起來,他一直覺得宇文來曆神秘,似乎懂得很多東西,現在對方竟是一口咬定這裏就是元順帝之墓,更是言之鑿鑿這是寒石,這讓他心中難解。
不過,此時此刻别無他法,楊波小心翼翼地拿起權杖,朝着大門輕輕抛了抛,權杖一頭碰到大門,兩人并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舒了一口氣,這才是小心撿起權杖,用力推了過去。
不知爲何,大門并不似看起來那般堅硬沉重,楊波竟是輕易推開了大門!
宇文看都沒看,直接閃身而入。
楊波三人相視一眼,也是跟着走了進去。
還沒進去,楊波就聽到羅耀華倒抽了口冷氣,竟是朝後退了一步,若非楊波在後面推着,他很有可能就會撞在門上!
進去之後,楊波也是大吃一驚,他竟是見到探照燈照射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枯骨累累,眼前足足有籃球場竟是被頭蓋骨占據!
四人依次閃身而出,在外面迅速拿出了包裹裏的防毒面罩戴上去,又是等了許久,方才再次走了進去。
楊波生在金陵,曾經聽說過萬人坑,也在洪秀全墓中見識過陪葬,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殘忍數量如此巨大的頭骨陪葬!
再次進去,楊波這才是注意到身後牆壁上的壁畫,入眼所見便是一場戰争,從服飾上能夠看出這是蒙漢之戰。
元順帝後期不理朝政,再加上朝廷内鬥,義軍四起,大明皇帝朱元璋建立明朝統一南方,責令北伐,徐達率領的軍隊逼近大都,元順帝夜半開大都的建德門北奔,首先逃往上都,後逃往應昌,元朝滅亡。
其間,元順帝也曾兩次組織兵力,試圖收回都城,都都被擊敗。
下面一幅圖畫,便是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