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見到楊波朝外走,連忙問道:“小波,你這是去哪裏?”
“我出去有點事情。”楊波道。
大姨看這個楊波手中拎着的精緻人參包裝,很是疑惑。
回到病房,大姨見到曾遠山正在喝楊父聊天,她開口問道:“小波這是怎麽了?手裏拎着高檔人參,怎麽朝外走?”
楊父頓時破口罵道:“這個白眼狼,買了好東西不給自己的爹吃,難道還能送給乞丐不成?難道我說過他壞話了?我就當沒有這個兒!”
病房内有些靜了下來,大家都是沉默不語,楊父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罵過之後,他也是明白過來,肯定是楊波剛才聽到了裏面的談話,隻是他聽到又能怎樣?
大姨點頭,“是啊,小波也是,買了東西不送進病房,難道還真是能朝外面送?他爸又不在外面!”
……
洪裕下了車子,見到大門外寫着幾個簡體字,“蘇省人民醫院”!
“是不是在這裏?”洪裕道,這些簡體字,他并不都認識,但是大概也能猜測出來。
“就是這裏。”崔一平道。
崔一平是京城人,他是留學去了D國,這次和洪裕一起回來,也是有些興奮起來,他回頭看了看,見到洪秀秀身着紅衣,帶着黑色蛤蟆鏡,也是站了出來。
“希望不會出錯。”洪秀秀開口道。
說着,洪秀秀轉身,從保镖手中接過禮品,又是吩咐道:“待會兒,你們就待在車子上吧,我們三個人上去就好了。”
“小姐。”保镖有些爲難。
洪裕站在一旁,樂呵呵地笑着,他朝着崔一平看過去,見到他接過大部分的禮物,這才是滿意一笑,朝着保镖道:“聽大小姐安排吧!這裏是國内,治安不會出問題。”
見到保镖仍舊是一臉不願,洪裕隻好道:“我看這樣好了,你一個人跟在後面,其他人就不要過來了。”
說着,洪裕轉身朝着醫院走進去。
醫院裏窗明幾淨,和D國的醫院并沒有太大的差别,洪裕從福爾馬林的氣味中逃脫出來,沒想到馬上就回來了。
找到事先打聽到的病房,站在病床外,洪裕朝着崔一平問道:“你找他真是有事?”
崔一平點頭,“洪兄,我還能騙你不成?”
說罷,崔一平催促道:“楊波現在在京城,咱們既然是來了,先拜訪一下伯父伯母,我就想打聽一件事情。”
洪裕點頭,又是看了看崔一平和妹妹手中的禮品,确認沒有失禮之處,這才是敲門。
“誰啊!”
病房内傳來一聲問話,洪裕連忙道:“我是來看望楊伯父的。”
“請進!”
不等洪裕多解釋,裏面的人就是讓他進去了。
進了門,洪裕就見到病房四周已經坐了不少人,他也認不清裏面的人,隻好把視線放在最中間的病床位置,他走了過去,“楊伯父,您好!”
楊父看過去,“你好,你是?”推薦閱讀//
洪裕朝着身後指了指,“楊伯父,我們都是楊波的朋友,聽聞你貴體有恙,過來看望一下!”
楊父一眼瞧見洪裕身後價值不菲的營養品,他開口道:“坐,坐!”
洪裕笑了笑,見到有人給他們三位讓座,他連忙道:“沒事,沒事,不要客氣!”
話雖如此說,但洪裕還是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洪秀秀和崔一平,則都是站在一旁。
洪裕笑着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前段時間受了點傷,還不能太累,坐下來,大家可千萬不要見怪。”
“客氣了。”楊父道。
洪裕笑着介紹了三人的名字,坐在病床前和楊父聊了起來。
“你們是楊波的朋友?都是哪裏人啊。”楊父問道。
“我和妹妹是東南亞來的,一平是京城人。”洪裕道。
崔一平坐在一旁,聽着沒有營養的閑聊,他盯着楊父、楊母,試圖從兩人身上找出楊波的長相特征來。
長相盡管是客觀存在的,但是有時候又是具有強烈的主觀性,就像是現在,崔一平盯着楊父楊母,看着兩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丁點兒的特征,似乎楊波與兩人沒有血緣關系。
當然,他也不能這樣就下了定論,崔一平打算試探一下。
趁着聊天的空檔,崔一平看向楊母,“阿姨,我和楊波認識這麽半年多了,還不知道他的生日,他是什麽時候出生的啊?”
楊母一直注意着洪裕,聽到崔一平的疑問,也是愣了一下,“小波啊,他的生日……”
楊母語氣頓了下,心思急轉,昨天舅舅說漏嘴,她就感覺楊波變了很多,今天送來禮品的,都是楊波的朋友,會不會是他請來試探的?而且,剛才楊波大姨也說遇到楊波,他這麽匆匆出去,是不是就是爲了現在?
這樣一想,楊母開口道:“楊波是八五年一月生十九号生的。”
崔一平聽到這個結果,稍愣了一下,因爲他已經問過了,他要找的人是五月生,楊波顯然要大了四個月。
“我以前聽說,楊波高中畢業就不上了。”盡管失望,崔一平還是開口問了起來。
崔一平缺乏必要的語言技巧鍛煉,所以問起話來,意圖顯得異常明顯,甚至楊母都能夠感受到他正在試圖掏出楊波的生平。
好在楊波前半生很是平淡,壓根沒有什麽值得一提。
崔一平一直問了兩三個小時,沒有能夠問到實質性的進展,甚至被帶歪了。
洪裕和老頭子聊了很久,見到崔一平這邊場面陷入困境,盡管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洪裕還是幫腔道:“楊波以前這麽簡單啊!”
楊母點頭,“楊波一直都是乖巧,也從來都不會去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家裏人都會覺得他很靠譜。”
洪裕笑了笑,“對了,我前天給他打電話,他說在京城,我沒有等他過來,就急着過來了。”
“哦,小波已經過來了啊,今天上午還在,這會兒出去買東西了。”楊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