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數量太大,處理的周期很長,楊波與羅耀華都是理解的。
魯東興很滿意,指了指大廳内的箱子道:“綢緞已經壞掉了,當時我們在正月宮發現了一隻楠木小箱子,還有大箱子一隻,已經被搬運出來了。”
楊波轉頭看向大廳茶幾上的小楠木箱子,很是有些興奮,能夠被裝盛得這麽仔細,一定是好物件!
三人各自帶了防毒面具,手套,羅耀華手拿一隻鐵棍,朝着楠木箱子的鎖比劃了一下,突然摘下面具,朝着魯東興道:“把你的茶幾敲壞可不要怪我!”
魯東興擺手,“快點敲掉,不會怪你!”
羅耀華這才又是拿起鐵棍朝着鎖猛地一砸,鐵鎖斷掉,楠木箱也猛地震動了一下,鐵棍敲擊在實木家具上,留下一道白痕!
羅耀華手持鐵棍,将木箱蓋子掀開來。
等了片刻,見到裏面沒有太多反應,楊波三人這才是摘下防毒面具,圍觀了上去。
始一入眼,三人都是驚呆了!
楠木箱内隻有一件東西!
箱子内鋪陳了厚厚的錦緞,四周突起,而在錦盒的正中位置,放置了一隻金钗,楊波拿起金钗,見到金钗上雕刻了九隻鸾鳳,每鳳一色,各不相同!钗邊還刻着“玉兒”兩個字!
而在金钗的頂頭,還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珍珠!
楊波眼睛盯着金钗上的鸾鳳,心中卻是激動萬分,“這是九鸾钗!”
魯東興見到楠木箱中隻有一支金钗,心底是萬分失望的,即便是珍珠很大,那也隻是一支金钗而已,但他見到楊波叫出九鸾钗的名字來,頓時也是激動起來,“真的嗎?當真是九鸾钗嗎?”
楊波點頭,“對,就是九鸾钗!”
羅耀華不理解,“九鸾钗?到底是什麽意思?很珍貴嗎?”
楊波轉頭看過去,“南北朝有一個劉宋王朝知不知道?”
“南北朝?好像是有一個宋朝。”羅耀華道。
“在南北朝時期,有一個很著名的潘淑妃,你知不知道?”楊波又是問道。
羅耀華搖頭,“不認識。”
楊波略微一頓,開口道:“她有個很著名的故事,潘淑妃是因爲美色被選入宮的,但始終沒有機會得到宋文帝的臨幸。後來得知宋文帝有駕羊車巡幸後宮的習慣,潘氏便先将褰帷裝飾一番,并在外頭的地上灑上鹹水。”
“于是宋文帝每次經過潘氏這裏,羊都會停下舔地而不前進。宋文帝說,羊都會爲你而徘徊不前,更何況人呢。從此對潘氏相當寵幸,愛傾後宮。”
羅耀華頓時恍然道:“哦,你早說嘛,原來是駕羊車臨幸後宮啊,這個故事我知道,原來講得是她啊。”
說罷,羅耀華突然驚訝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個潘淑妃就是九鸾钗的主人?”
楊波點頭,“對,這件九鸾钗的第一任主人正是潘淑妃。”
魯東興也是來了興趣,“這樣說,九鸾钗後面還有很多主人喽?”
“沒有那麽多。”楊波搖頭道:“加起來應該隻有兩任主人,第二任就是有名的同昌公主。”
魯東興顯然對同昌公主不感興趣,他從楊波手中接過金钗後,拿在手中不撒手。
羅耀華看着魯東興的姿态,連忙道:“魯老闆,你這是什麽意思?”
魯東興笑了起來,“反正都是要分的,這件九鸾钗最珍貴,我看這樣好了,我們給九鸾钗作價,誰的價錢高,誰就拿走,然後給另外兩人補償。”
楊波看向魯東興,沒有開口,這個條件顯然是對魯東興有利的,因爲對于楊波和羅耀華來講,兩人能夠拿出來的錢肯定比不上對方。
見到兩人沒有說話,魯東興道:“我出九千萬!”
楊波滿面震驚,與羅耀華相視一眼,兩人都是無奈苦笑,這樣的高價,的确是兩人不可能開出的,而且,魯東興開價很公道,對于他們兩個來講,肯定是賺的。
“魯老闆,你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羅耀華歎道。
魯東興樂呵呵地笑着,“接下來,我讓你們先選!”
楊波無奈點頭,“也隻好如此了。”
魯東興拿出筆記本,找兩人要了銀行卡号,當場轉了帳!
藏有書畫瓷器的楠木箱子早已打開,三人把裏面的東西一件件地拿了出來,擺放在茶幾上,魯東興喜滋滋地把小箱子收回過去。
大箱子裏的物件當場清點,計有明洪武釉裏紅折枝牡丹紋花口盤一隻,清雍正粉彩蝠桃紋梅瓶一隻,清代乾隆琺琅彩花鳥紋高足盤一隻,清代光緒青花瓷酒壺一對,宋代黃庭堅親筆書《赤壁賦》一幅,外加一枚小如核桃的如意玉!
魯東興看着眼前的寶物,眼饞不已,不過想到手中已經入手的九鸾钗,他又是放寬了心,朝着兩人示意道:“既然剛才是我拿下的,你們兩個先選吧!”
羅耀華與楊波對視一眼,說道:“你先選!”
楊波剛要推辭,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他開口道:“既然讓我先選,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看這樣好了,這一輪我最先,那下一輪,我就排在最後選就好了!”
羅耀華翻了翻眼皮,“我怎麽感覺,兩輪都排在中間,我吃虧啊!”
魯東興稍有遲疑,羅耀華擺手道:“我也是說着玩的,你不要太過在意,咱們各憑本事!”
楊波本想開口提醒,但見到羅耀華态度堅決,也不好多說,隻好上前,選了清代乾隆琺琅彩花鳥紋高足盤。
羅耀華第二個上去,選擇了清雍正粉彩蝠桃紋梅瓶。
魯東興也沒有覺得吃虧,選擇了剩下的明洪武釉裏紅折枝牡丹紋花口盤。
實際上,單以價值而論,楊波所選琺琅瓷價值最高,拍賣價足以達到四五千萬,羅耀華的粉彩瓷次之,但也相差不大,但魯東興的明代洪武釉裏紅就差了一個檔次了,大約隻能賣出三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