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羅耀華裝模作樣思考了下,轉頭看向葉韋林,“是有那麽一點印象,我想起來了,那隻金蟾最後的成交價真是匪夷所思,我本來以爲十幾二十萬的價錢,最後竟是高達百萬,實在是讓人吃驚!”
說罷,羅耀華突然轉頭看向洪裕,作出恍然的樣子來,“哦,我想起來了,當時就是洪裕在争奪那隻金蟾呀!”
洪裕讪讪一笑,“是啊,當時就是我在和另外一個人争奪那隻金蟾,沒想到羅先生還有印象。”
羅耀華笑了起來,“那隻金蟾看起來一般般,大家都沒有在意,誰會想到你們竟然會拼成那個樣子!”
羅耀華一邊開口說着,一邊卻是思忖對方的來意,葉韋林的面子不能不給,但是如果是觸犯了他的利益,總是能夠有理由推脫出去的。
葉韋林果然也是笑了起來,“那你知不知道當時那隻金蟾是被誰買走了?”
“是魯東興嘛,他是金陵最大的房地産商,身家很高。”說着,羅耀華看向洪裕,笑道:“其實,當時我也很佩服洪兄弟,敢和那位競價,那位是個收藏迷,看中的物件是一定要拿下來的!”
洪裕有些無奈,“我剛從國外回來沒有多久,自然也不清楚魯東興的來曆背景,後來察覺到不對勁,我本來還想等拍賣結束之後,花幾百萬從他手裏把金蟾買回來,但聯系了幾次,都沒有見到面。問了朋友,這才知道魯東興的來曆。”
羅耀華笑了起來,“我也沒太見過他,我們打交道的也少,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可能工作也忙吧!”
羅耀華暗自一笑,也是沒有料到對方竟是想着省錢,這才錯失了金蟾。
葉韋林終于是坐直了身子,朝着羅耀華盯過來,“耀華,你來金陵也有幾年了,地頭熟,就沒和魯東興多打幾次交道?”羅耀華嘿嘿一笑,“葉哥,我可沒有你有這麽高的地位,魯東興是金陵最大的地産商,在省裏也是排名前三的,這種人都是省裏的座上賓,我可排不上号啊!”葉韋林怔了下,他也知道這圈子層次分明,地位不夠,人家壓根不鳥你,不過羅耀華可不在此列,即便是羅父身份不夠,但他家裏可不是那麽簡單,“嗨!小羅,你還給我打馬虎眼!”
羅耀華有些無辜,“葉哥,可不是我打馬虎眼,他們可不認識那麽多。”
葉韋林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好了,耀華,我求你幫我辦件事情。”
“别,葉哥,您可别說求字,有事您說!”羅耀華連忙道。
“那隻金蟾被魯東興一百萬拍走了,我給你兩百萬的支票,你能不能幫我拿回來?”葉韋林道。
洪裕兄妹都是轉頭看向羅耀華,這件事可是和他們關聯甚大!
羅耀華沉吟起來,自打進門開始,他就清楚一件事情,這次他不能袖手旁觀了,這件事必須得應下來,但是又不能太過輕易應下,周旋了這麽久,他已經把對方的期望值降了下來。
接下來辦不辦得成,和他關系就不是那麽大了,盡管辦不成說出去不是那麽好聽,但是爲了利益,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葉哥,既然您已經發話了,那我也不多說了,這件事情我會盡快去辦,至于我這張臉拿出去,人家買不買賬,我可不好說!”羅耀華道。
洪秀秀很想開口說一句,卻被她兄長拉住了。
葉韋林點頭笑道:“兄弟,放心好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這件事情你盡力就好!”
羅耀華點頭把這件事情應了下來,接下來的交流就顯得輕松了起來。
葉韋林一直注意着洪氏兄妹的表情,見到他們松了口氣,也是漸漸放松下來,他的生意需要在東南亞進行拓展,洪氏集團是關鍵,洪氏兄妹上門,他不能不接待。好在羅耀華還算給力,應了下來。
羅耀華并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底細,也不明白葉韋林到底參與到什麽程度,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藏寶圖的事情,所以他緊急把楊波與魯東興都是約了出來。
“他也參與進來了?”楊波聽到這件事情,感覺很是驚訝,當初爲了葉韋林的事情,袁老二遭了殃,他轉頭朝着魯東興看過去。
魯東興面色凝重,“來者不善,看來洪氏兄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有背景!”
“現在有一件事情不是很确定,就是葉韋林究竟隻是幫一把,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想要分一杯羹?”羅耀華道。
“這個怕是很難了解。”魯東興搖頭道。
三人是在一家偏僻的茶館裏聚會的,這處茶館是魯東興旗下産業,位置偏僻幽靜,三人所處包廂最爲隐蔽安全。
“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一想,這件事情究竟如何應付過去?”楊波端着茶杯,不斷地在手中摩挲。
“把空的金蟾給他們?”羅耀華建議道。
“這樣會不會被他們發現?如果他們沒有得到藏寶圖,會不會因此把藏寶圖的事情告訴葉韋林?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魯東興一連串問道。?
羅耀華猶豫了起來,“給假金蟾肯定是不行的,給真的又可能會引起懷疑,難道要咱們把藏寶圖送到他們手裏?”
“我覺得可以這樣做!”楊波站起身,踱步走動起來。
引得兩人都是驚訝看過來。
楊波解釋道:“咱們假設洪氏兄妹現在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葉韋林,如果他們得到了藏寶圖,最重要的是什麽?是要隐藏這個消息!這樣一來,葉韋林辦好事情,就會折返,咱們面對背井離鄉、遠在海外的華人,豈不是更加容易?”
“當然,最爲關鍵的是,他們現在還在尋找地圖,說明他們也沒有辦法确定寶藏的方位,這樣的話,咱們給他們那份沒有寶藏标注的地圖,就可以拖延他們的時間!”
魯東興略微沉吟,“如果他們已經告訴了葉韋林呢?”
楊波愣住了,他的假設終究隻是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