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耀華也算是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楊波跟在他的身後,着實吃到了不少的美食。
兩人循着小吃街朝前走,楊波突然停了下來,拉住了羅耀華,朝着街邊躲了躲。
羅耀華不解其意,被拉到街邊,還開口問道:“你拉着我幹嘛?”
楊波把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噤聲的姿勢,低聲道:“魯東興來了!”
羅耀華連忙低了低頭,朝着楊波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億萬富翁并不見得能夠發光,也無法讓人一眼看見,“哪裏有?”
“那邊,那個糕點攤子前!九點鍾方向!”楊波朝着前方指了指。
羅耀華再次眯眼看過去,果然是見到糕點攤前,一個身着黑色休閑裝的中年男子,身材與魯東興至少有八九分相似,不過,羅耀華還是有些不信,“應該不是吧,他這麽忙,就算是找到寶藏,又能值多少錢?不值得他冒這麽大的風險吧!”
“你又不是億萬富翁,你怎麽就知道人家怎麽想?”楊波早已認定魯東興就是拿到了藏寶圖,也認定魯東興來到了餘杭,禁不住就反駁了起來。
“這……”羅耀華啞然,隻得道:“這種事情沒得比!”
楊波沒有搭理羅耀華,朝着面點攤前看過去,見到人影已經消失,他連忙朝前走了幾步,仍舊是沒有看到魯東興的身影,這樣的結果讓他感覺有些怅然若失。
一方面,楊波很想确認魯東興是不是拿到了藏寶圖,因爲這對他來講,也算是一條極爲重要的線索;另外一方面,他又不願讓魯東興拿到藏寶圖,畢竟魯東興是億萬富翁,也就意味着他擁有更多的實力,楊波壓根競争不過他。
兩人很快離開了美食街,沒有再遇到那個人。
第二日,楊波早早起床,晨練了一番,他整個人都是感覺熱血沸騰,今天已經是預展的最後一天,他們需要去現場确認金蟾是否存在藏寶圖,這讓楊波顯得有些興奮,以至于晚睡的困意都被壓制住。
楊波在餐廳見到羅耀華,見到羅耀華哈欠連天,忍不住笑了起來,“昨晚沒睡好?”“廢話,你睡好了?”羅耀華吃着吐司,眼睛裏布滿血絲。
“不要這麽激動,如果萬一那隻金蟾的地圖被别人拿到了,咱們豈不是白白跑了一趟?”楊波道。
“瞎說!”羅耀華激動地語無倫次,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情都怪你!”
羅耀華瞪着看着楊波,“你知不知道,自從你上次說這藏寶圖是清末民初,我就開始查了一下,在那段時間内掩藏的大批寶藏,隻有可能是天平天國寶藏!太平天國寶藏,你知不知道?”
楊波正在喝牛奶,被吓了一跳,“太平天國寶藏?你還真敢想啊!”
羅耀華一擡眼,“怎麽就不敢想了?你如果不敢想的話,你會眼巴巴地因爲一條消息不怕風險,跟着就跑到了洛城?你如果不想的話,你現在能待在這裏?”
楊波被羅耀華說得愣住了,讪讪不言,雖說嘴裏說是不在乎,但他的确是非常在意的,心裏也的确是在猜測寶藏的來曆,而且他比羅耀華了解得還要深入一些。
按照地圖的制作時間來看,地圖繪制時,正處于天平天國滅亡之時,能夠有能力制作這樣精巧器物的勢力實在是太少,而在那一段時間,史書記載了兩處寶藏,一是湘軍入城沒有找到的天王洪秀全藏金,另外一處則是石達開寶藏。
楊波輕輕一笑,“的确是我矯情了。”
羅耀華朝着楊波豎了豎中指,“你就是太矯情,要不然咱們早就應該拿到寶藏了!”
“怎麽說?”楊波皺眉。
“你看啊,魯東興那裏有一張藏寶圖,如果你們兩人都貢獻出來,兩張拼接在一起,找到寶藏的可能性會增大很多!”羅耀華道。?
楊波稍稍愣了一下,因爲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手裏這份藏寶圖,缺少文字說明,但卻有正确的藏寶地點,這樣一來,其他的圖就很有可能存在文字說明,但拿到之後,卻無法确定最重要的藏寶點!
這樣一來,他和魯東興合作,兩人的确是很快能夠找到寶藏。
但是,楊波顯然現在還沒有合作的打算,因爲他還沒有辦法解決最後的利益分配問題,魯東興的實力要強他很多,找藏寶地的投入也會比他大很多,如果他不能占據強勢地位,很有可能會被壓制。
吃了早餐,兩人很快到了預展所在地,現場安保嚴格,兩人排了隊,拿着入場券進了去。
書畫瓷器展區位于最前方的位置,兩人都沒有細看,直接走了過去,目标很明确,直奔金器雜項所在展區。
站在金蟾展櫃前,楊波面上顯得有些凝重起來,這段時間以來,金蟾一直困擾着他,讓他寝食難安,魯東興虎視眈眈,而他又對于尋找到下一張藏寶圖不自信,現在真正見到金蟾,他連忙開始确認起來。
金蟾表面光華湧出,光圈很快形成,正是清末民初,與他手中金蟾年代一樣!
隔着玻璃,他沒有辦法讓金蟾後腿動彈,他并不敢确定這一點,隻好朝着金蟾嘴唇方向看過去。
嘴唇緊閉,嚴絲合縫,難以看到内裏情況,這讓楊波有些氣餒。
“能看得到嗎?”羅耀華站在一旁,低聲問了一句,他站在一旁幫着楊波把風,他們不願讓别人發現這些小動作。
“看不到,恐怕很難看到了。”楊波朝着金蟾看過去,心裏暗暗猜測,隻能等到拍賣下來之後再看了。
不過,楊波眼前陡然一變,眼前光圈不動,又是有絲絲縷縷的光華不斷湧出,竟是在金蟾嘴唇處,形成了一個新的光圈,光圈厚度與另外的光圈厚度差不多!
楊波大爲驚喜,正要與羅耀華分享,突然聽到有人道:“楊老闆,真是巧啊,你們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