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扒皮爲之一滞,嚷道:“即便是我不租,也不能讓這種人租下來,你舅舅這麽不明不白就進了監獄,說不定就有人在其中使壞!你難道不需要當心嗎?”
郭扒皮朝着劉良玉看了看,他在鑒定上落後劉良玉不是一點半點,但是他相信,自己在做人上,絕對不會比劉良玉差!
李陵隻是掃了郭扒皮一眼,“郭老闆如果不能租下來,這鋪子轉讓給誰?”
說罷,李陵一擺手,轉頭看向楊波,“恭喜楊老闆了!”
楊波皺眉,心中輕歎一聲,兩人之間的友誼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謝謝!”
郭扒皮瞪大了眼睛,“李陵,你剛才喊了他什麽?他隻是這家店的夥計,隻是夥計!”
李陵瞥了郭扒皮一眼,“他不是夥計,他就是老闆,正是楊老闆把這家店盤了下來!”
郭扒皮張了張嘴,面上漲得通紅,“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有錢租下這家店面!這怎麽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了?”羅耀華看向郭扒皮,“你之前也問我,爲什麽年薪百萬沒有能夠聘請楊波,就是因爲這家夥開了古玩店!”
“你看到我手裏的漆盒沒有?”羅耀華舉了舉手中漆盒,笑道:“這件漆盒被估價五百萬,這是楊波最近撿漏到手的,你覺得這樣算來,難道就租不起一間店面嗎?”
郭扒皮愣愣地盯着漆盒,回頭又是看了看劉良玉與曹元德,他很願意相信對方是騙了自己,但現實又告訴他,這不可能,楊波當真是出息了!
郭扒皮朝着楊波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多說什麽,轉身落魄離開!
李陵目送着郭扒皮離開,忍不住皺眉不已。
“楊老闆,我這人是直脾氣,有話就直說了。”李陵轉頭看向楊波,開口問道:“那天地下拍賣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現場?”
楊波略微思忖,知道這不算什麽秘密,即便是自己不說,對方也能夠打聽得到,“對,當天我是在現場!”
“你和警方有聯系?”李陵又是問道。
楊波皺眉,“沒有,那是我第二次去,後來幫着警方鑒定文物,也是因爲有熟人舉薦。”?
李陵沉默片刻,“那你有沒有渠道,能夠讓法院輕判?”
楊波張了張嘴,驚訝地看向對方,賈夫人之所以急着想要脫手古玩店,爲的正是要救賈懷仁出來,這都已經這麽多天過去了,竟然又求了回來,那就說明對方的努力沒有奏效!
“我是沒有這麽大的能耐。”楊波甚至沒有看向羅耀華,就直接拒絕了。
“嗯,好吧!”李陵應了一句,轉身離去。
“感覺酷酷的啊!”羅耀華看着李陵離開的背影,笑道。
……
一整天沒有任何的交易,楊波中午還請了羅耀華三人吃飯,所以當天基本上算是負盈利,不過,楊波卻是沒有着急,因爲他很明白這種狀況是正常的。
到了醫院,楊母對楊波最近一直很少出現,有些怨言,“你最近都在幹嘛呢?白天也不來了,小萱姑娘一天跑好幾趟,都見不到你人在哪裏!”
楊波有些無奈,他覺得時機還不成熟,也不好說自己開了店,隻能解釋道:“這段時間開銷太大,一直有出沒進項,我就去朋友的古玩店裏幫幫忙。”
楊母點頭,輕歎道:“的确是正事,不過,小萱姑娘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楊波愈發無奈,他本來以爲轉移了話題,母親也會跟着轉移,沒有料到她在這件事情上這麽固執!
“我們年紀都不大,現在考慮這個問題太早了吧!”楊波道。
“不早了,你表哥在農村,不也是二十就結婚了?你看,人家隻比你大一歲,小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楊母舉起了例子。
楊波擺手,“咱們今天先别讨論這個問題,對了,手術已經過了十多天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出院?”
“大概還有十多天吧。”楊母道。
正聊着,病房門打開了,小萱拎着保溫壺走了進來,“阿姨,我今天煮了黑魚湯,黑魚有助于傷口愈合!”
小萱擡頭,這才是注意到楊波坐在旁邊,“大波哥,你來了啊!”
楊波有些無奈,本以爲李陵不再這麽稱呼,“大波”這個外号就可以随風而去,沒有想到小萱竟是接着叫喚起來。
“小萱,你知不知道大波這個稱呼帶有調侃的意味?”楊波突然就是問道。
小萱略微一愣,心中暗罵,面上卻是純純一笑,“調侃?大波哥,這是你的名字,就像我叫小萱,你叫大波,這有什麽調侃的意思?”
楊波有些無力地看向對方,實在是搞不明白,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還是對方太過單純。
楊父、楊母相視一眼,都是偷偷笑了起來。
“對了,大波哥,你是文物鑒定方面的專家,我有事要求你幫忙!”小萱道。
“什麽求不求的?能幫一定幫!”楊波道。
“我姐夫想換套大房子,但又不願意賣老房子,他家裏祖上傳了件寶貝,他這幾天正找專家鑒定,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葉小萱道。
楊波點了點頭,“這事好辦,你可以讓他把寶貝拿到我那邊,我可以看看。”
葉小萱稍稍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楊母便開口道:“你也不要偷懶,跟着小萱走一趟吧!”
楊波想要擺譜沒能擺出來,就是被母親一句話給否決了,他隻好點頭應下來,“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過去。”
“明天就休息,咱們明天下午過去吧!”葉小萱興奮道。
楊波點了點頭,“嗯,可以,明天過去。”
楊波其實并不願意主動過去的,按照他的想法,這種事情最好是能夠被動一點,尤其是他的年紀不大,很容易被輕視,如果是拿到店裏,别人見到他已經有了古玩店,信任度就會增大很多,但是現在看來,是很難實施了。
第二日,楊波在古玩店待了一上午,沒有任何頭緒,他便乘了車趕往約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