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島很大,但是住在金蛇島上的煉氣士基本上都姓顔,大家都是一家人,消息也就傳得很快!
幾乎在半天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柳夫人竟然要殺掉楊波,殺掉族長的私生子!
這怎麽可以!
這完全就是嫉婦!
柳夫人嫁給族長那麽多年,未能生下一子半女,現在族長好不容易有了後人,她竟然因爲嫉妒,要殺掉私生子!
幾乎所有人都站到了柳夫人的對立面,大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六長老在族長府見到了柳夫人。
此時,柳夫人已經淨面,收拾打扮了一番,她膚光勝雪,雙目似一泓清水,盈盈看着六長老,輕聲道:“六哥,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候了!”
這一聲“六哥”,讓六長老的心頓時軟了幾分,他本來憋了滿肚子的火氣,在見到柳夫人之後,也都消散了不少!
本來準備一肚子斥責的話,現在到了嘴邊,隻剩下無奈,“你何必如此!”
“剛才鬧了那一通,對你可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壞了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柳夫人面色一變,冷哼一聲,但她随即意識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個私生子,隻好收斂了火氣,化作嬌嗔道:“六哥,你們顔家太欺負人了!”
六長老滿是無奈,這是族長的家務事,本不該你由他來插手,但是影響實在太壞了,這次柳夫人号令陣法關閉,這帶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這樣以後,是不是誰都能讓陣法關閉掉?
如果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陣法該怎麽控制?
六長老搖頭,“我們六人商議了一番,此次影響極爲惡劣,你需要被關兩年緊閉!”
“這兩年,你就不要出現在外面了,自己好好反思吧!”
柳夫人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她擡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淚水挂在如雪的面頰上,如同珍珠一般。
柳夫人看向六長老,哽咽道:“六哥,以往的事情,你都是清楚的,你說是不是他負了我?”
“一切的海誓山盟都成了過眼雲煙,他爲什麽要這樣做?”
“他在外面養了小的,這個我不怪他,但是他這麽多年不曾回家,可曾想過我的苦楚?”
六長老面上有些尴尬,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盡管六位長老柳夫人一直都在鬥争,但是雙方都很清楚,這種鬥争更多是話語權上的争奪,他們不願讓柳夫人操控金蛇島,就必須要限制她的權力!
這些所謂的鬥争,等到族長一出戲,就會煙消雲散,因此他們并不會生死相搏,畢竟真是和氣起來,大家還是一家人!
但是楊波是私生子,這種關系就複雜了,這是族長的家務事,六位長老也隻能把楊波當做棋子,不敢過度參與!
柳夫人咬着銀牙,“他在外面養小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把私生子都送回來了!”
“六哥,你說他是想要做什麽?他這是想要讓我去死啊!”
“見到那個小兔崽子的模樣,我就想到這些,想到他負了我,想到這些年的苦頭,我就忍不住!”
六長老無奈道:“他畢竟也是一條性命啊!”
柳夫人瞪眼,“六哥,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小兔崽子懷裏揣着天羅境,他還在飛來峰上拿到了九天元陽尺!”
“他手裏托着一座寶塔,我攻擊了一刻鍾,都沒能攻破他的防禦!”
“你來說一說,他到底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六長老也看到了現場的情況,他也很驚訝,因爲楊波手上的靈寶實在太多了,尋常的搬山境修士能夠有一件靈寶就不錯了,楊波竟然有那麽多!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族長對楊波的看重,要不然不可能舍得給他那麽多靈寶!
當然,六長老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生怕刺激到柳夫人!
柳夫人看着六長老,不禁失望了起來,她看得出來,六長老對她的情緒并沒有感同身受,也許六長老會羨慕他有個優秀的私生子也說不定!
柳夫人無奈,開口道:“六哥,我被關禁閉,這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我希望在我被關禁閉的這段時間,不要讓他上島!”
“我真的不願意再看到他,也不想聽到關于他的任何事情!”
“我覺得如果再被我碰到他,我很有可能會瘋掉的!這一次,我沒有殺掉他,下次我肯定會殺了他的!”
六長老看向柳夫人,點了點頭,他很清楚,柳夫人這是被情所傷!
“夫人放心,他既然已經出去了,恐怕是不可能回來了!”
“我馬上就會派人找到他,勸他離開這裏,離開顔家的視線範圍!”
六長老想了想,開口道。
柳夫人突然擡頭看向六長老,雙目帶着精光,聲音魅惑,“六哥,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那個兔崽子嗎?”
“我可是聽說了,顔如行被他砍斷了一隻臂膀,這會極大的影響到顔如行下一步的修煉!”
“如果是我,我是肯定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六長老站起身來,“夫人,你今天太累了,總喜歡說一些胡話!”
“夫人盡早休息,我就告辭了!”
說罷,六長老起身離開了族長府,向外宣布,柳夫人因爲違反族内禁令,禁足兩年!
陳羅春和涼山道仙躲在金蛇島,兩人一直靠近金蛇島的邊緣,卻不敢輕易離開。
謠言傳得沸沸揚揚,陳羅春又能夠隐身,他們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情的經過,知道是楊波得罪了柳夫人,被柳夫人追殺,逃掉了!
兩人生怕柳夫人有其他布置,會牽連到他們兩個,不敢露面,隻能躲起來,不敢輕易出島。
此時,兩人躲在碼頭附近的一處小黑屋裏,陳羅春壓低聲音道:“楊道友還是厲害啊,竟然能夠逃掉!”
“柳夫人可是天羅境修爲,楊道友隻是半仙境後期,這一場打鬥,該多精彩啊!”
“可惜,咱們錯過了!”
涼山道仙搖頭,他突然頓住了,回頭喝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