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被攔在門外,楊波報上了姓名,對方很快便是放了行,楊波猜測,應該是因爲宇文打了電話。
一個小沙彌迎了過來,問了楊波姓名,把一行人從後院領到了最裏面的房間。
定覺寺香火鼎盛,但是後院卻是鬧中取靜,院内有幽幽檀香缭繞,讓人心神安定。
小沙彌前去敲了門,走進去彙報了一下,這才領了幾人進去。
進了禅房,迎面便是見到了一個圓臉光頭大和尚,數月過去,法玄和尚并沒有什麽變化,他身前挂着一串大大的佛珠,面上樂呵呵地,手裏捏着念珠,看起來頗爲和善!
法玄和尚也是認出了楊波,笑道:“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我竟是要稱呼施主一聲道友了!”
楊波連忙道:“不敢,不敢!”
法玄和尚打量着幾人,視線迅速鎖定在了嶽珺瑤身上,他盯着嶽珺瑤,“道友可是出自峨眉?靜安師太近來可好?”
“你認識我師父?”嶽珺瑤有些驚訝。
法玄和尚盯着嶽珺瑤看了看,“難怪,沒想到你竟是靜安的弟子,難怪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法玄感慨了一句,接着道:“十年前曾經見過,那時候她也是你這般模樣,沒想到十年後,她的徒弟都已經這麽大了。”
嶽珺瑤沒有多說。
法玄也止住了話題,朝着胡青青看了一眼,“她的确是中了邪氣。”
楊波很想要打斷法玄,問清楚一些,嶽珺瑤到了哪一步,但他卻知道,時候未到,自己現在實力不足,就算是知道也沒有用處。
胡堯龍推着胡青青一路走過來,連忙道:“大師,求您救救我女兒。”
法玄和尚不再說話,而是盯着胡青青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看她雙眉散亂,額頭發青,雙耳泛紅,應該是最近開始神志不清了。”
胡堯龍連忙點頭,“對的,對的!”
“這是中了降頭術!”法玄大師道。
“降頭術?”胡堯龍驚呼起來,盡管沒有接觸過,但他也聽說過降頭術的名頭,這是流傳于東南亞一帶的巫術!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原因。
馨甯神色激動,她緊緊攥着胡青青的手,自胡青青病重以來,她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楊波非常驚訝,他盯着胡青青,因爲顧忌到法玄在場,他并沒有發動異能,而是仔細回憶着那縷黑色氣體,那就應該是病因了吧!
“法玄大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胡堯龍已經開始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法玄壓了壓手,“這降頭術雖說厲害,但一般沒有一兩個月,很難緻命,看她的樣子,應該時間不太長,而且,我也有辦法能夠緩解這種狀況。”
胡堯龍跪了下來,給法玄大師磕頭道:“感謝法玄大師,感謝大師大恩大德!”
馨甯跟着跪了下去,面上已經淚流滿面。
法玄擺手,“施主,你先不必說感謝,我所用方法,也不過是緩解她的狀況,并不能根除。”
“那該如何是好?”胡堯龍問道。
“找到施術者,徹底破壞掉!”法玄大師道。
“找到施術者?”胡堯龍有些苦惱,“我一輩子做生意,可能會得罪不少人,但究竟是誰,恐怕一時間很難查清楚,大師,您可有良策?”
法玄搖頭,“這件事情隻能靠你們了,我沒有能力找到施術者。病人就留在寺院靜養吧,這邊有佛門氣息,應該能夠最大程度的抑制住邪術!”
“感謝法玄大師!”胡堯龍再次磕了頭,隻是神色苦惱不已,現在有了希望,但是卻很渺茫,讓他很難做。
法玄大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自有小沙彌過來,領着他們。
法玄大師突然道:“楊道友,嶽道友,你們留一下。”
楊波有些驚訝,朝着嶽珺瑤微微點頭,兩人留了下來。
胡堯龍隻顧着女兒,卻是沒有多問。
等到他們離開,法玄和尚方才是開口道:“這世上,的确是有術法可以追溯施術者,隻是要求太高,如今我實力不足,難以做到。”
楊波有些驚訝,不知道對方爲何要坦白這些,但他還是道:“大師盡力就好。”
法玄點了點頭,“之所以留下你們,是因爲有些話,不好給他們說,我剛才在那個女孩子身上,察覺到一絲異樣,不知道她們是什麽關系?”
楊波有些驚訝,面有難色,她們的關系有些尴尬。
嶽珺瑤卻是沒有顧慮,“她是胡青青的女朋友。”
法玄瞪了瞪眼睛,搖頭苦笑,“我是跟不上時代了。”
楊波連忙追問道:“大師,您的意思是,馨甯有可能就是施術者?”
法玄微微搖頭,“我隻是能夠輕微地感覺到她身上有異樣,像是沾染了降頭術的氣息,但是胡青青的父親卻沒有這種氣息,這點有些奇怪。”
楊波頓時明白過來,“我有些明白了,感謝大師的提示!”
“道友客氣了。”法玄大師道。
楊波雙手合十,“那我們把馨甯留在這邊照顧胡青青,我們前去尋找施術者!”
法玄點頭,“這樣最好。”
楊波和法玄又說了幾句,這才是帶着嶽珺瑤離開。
嶽珺瑤有些不理解,“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些天,一直都是胡堯龍和馨甯兩人一起照顧胡青青,但是按照法玄大師的觀察,馨甯身上沾染有降頭術的氣息,而胡堯龍身上沒有,這是不正常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施術者和馨甯有關聯,在此期間,她和施術者有過接觸!”楊波道。
嶽珺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楊波朝着禅房走過去,他今天剛見到馨甯,還沒有來得及細看。
很快,他進了禅房,見到房間幹淨整潔,還有空調,他沒有多說,雙眼光華閃過!
楊波便是清晰地看到,胡青青的頭上,仍舊是有黑氣缭繞,胡堯龍沒有異樣,而馨甯頭上,竟然也有黑氣,隻是黑氣隻有薄薄一層,浮于表面,似乎随時就要飄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