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起床的時候,大雪仍舊是沒有停止,他已經聽到了嶽珺瑤與吳玥兩人堆雪人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
吃了林琳燒的早飯,外面的大雪竟是慢慢變小,到了九點多鍾,大雪已經停歇下來。
楊波又是等了半個多小時,等到早高峰過去,這才是開着車子獨自趕往定覺寺。
盡管楊波已經錯開了早高峰,但是路上仍舊是堵得厲害,好在出城的路倒還好一些,跟着車流的方向,楊波逐漸駛出了帝京城,來到了郊區。
車子一路開到定覺寺,楊波輕車熟路地找到小沙彌,讓他通報,好在小沙彌對楊波還有些印象,跑進去通報了一番,楊波這才是得以進入。
見到法玄和尚時,他正在給别人消災解難。
圓臉光頭的法玄和尚端坐一側,手中不斷撥動着念珠,看起來寶相莊嚴,堪稱活佛典範!
坐在法玄對面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女子皮膚白皙,樣貌看起來極爲美豔,隻是她這時候緊鎖着眉頭,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法玄和尚安撫道:“施主,你不必如此挂懷,本不是你的,自然也不會天上掉餡餅!”
美豔女子微微皺眉,“大師,實話說,爲了這件事情,我也求了不少佛門大師,他們都安慰我,這件事情總還有一絲希望,可是爲何您會這樣講?”
法玄和尚呵呵一笑,“因爲他們貪圖你的香油錢,而我不必貪圖這些!”
女子身着一身淡綠風衣,腳上着黑色高筒靴,身材窈窕,很有幾分韻味,在一片紅色的木質家具與光頭中,更顯豔麗!
她盯着法玄大師看了好久,見到他呵呵笑着,忍不住搖頭,“大師,您如此淡然,難道就不怕定覺寺香火不夠旺盛,無法供給佛祖?”法玄和尚笑了起來,“佛祖自然不會怪罪。”
說罷,法玄朝着外面指了指,“看到沒有,即便是你今天不捐香油錢,外面可是有人願意排隊,外面那位就是來送錢的!”
美豔女子皺眉,顯然對楊波出現在這裏很是不滿,不過,她也聽說過法玄和尚的名頭,知道這位大師不能得罪,她又是朝着楊波深深看了一眼,這才是轉頭看向法玄和尚,“這個年輕人能捐多少香油錢?”法玄和尚笑了起來,“姑娘,你現在做外室,每年能夠拿到的錢,想來不過百萬左右,就算是家中那位,手裏的财富應該也不過數十億,是不是?”見到女子點頭,法玄和尚朝着外面指了指,“他手中足足有數百億,你說,他是不是大主顧?”
女子愣住了,她朝着楊波看過去,一眼看過去,見到楊波樣貌普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法玄和尚的提醒起了作用,細看過去,她竟是覺得楊波頗爲耐看!
法玄和尚笑了起來,“你心中執念太深,放下執念,你就可以從容面對,放不下,你将會面臨無盡的争端與煩擾!”
說罷,法玄和尚揮了揮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要接待貴客了!”
美豔女子朝着楊波看過去,“您有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法玄和尚笑了起來,“你還是别要了,你走錯了路,已經錯失了相識的機會,你覺得他年少多金,恐怕還不清楚,如果是被他的家人發現你接近他,面對的恐怕不是财産争端,而是性命之憂!”
美豔女子朝着楊波看了一眼,這才是離開了,走到楊波身旁時,還不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楊波鼻尖一股香風吹過,他嗆得差點就要打哈欠,他很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女子爲何如此明目張膽這樣眨眼!
坐到法玄和尚對面,楊波皺眉道:“你和她說了什麽?”法玄和尚笑了起來,“你很關心她?”
楊波略微思忖,“的确是長相漂亮,但是我不感興趣!”
法玄笑道:“那位是個外室,最近一直在求佛想要生下子嗣,隻是多年努力沒有結果。”
楊波上下打量着法玄和尚,“你們的業務真是寬泛,這種事情也要接?”
說罷,楊波又是上下打量着法玄和尚,張了張嘴,沒有多說。
法玄和尚冷哼一聲,“你不要胡說八道,壞了我的清譽!”
楊波笑了起來,他剛才想說借精生子的事情,沒有想到法玄和尚反應這麽快!
“不必管她。”楊波道,說話間,他拿出了錦盒,放在了桌面上,“您看看這個如何?”法玄和尚拿起錦盒,打開來,看了一眼,便是呆住了,他從盒中拿出金箔的葉片,朝着楊波看過來,“貝葉經?你是從哪裏搞到的?”“緬甸。”楊波道。
法玄和尚盯着經文,細細研究了起來。
楊波倒也沒有多說,一直坐在那裏,喝茶品茗。
許久,法玄終于是看完了貝葉經,他朝着楊波看過來,“這貝葉經非常珍貴,你帶過來,是打算送給我的嗎?”
楊波上下打量着對方,“不是。”
法玄被噎了一下,他微微搖頭,開口道:“這是一份金箔貝葉經,非常珍貴,現存的貝葉經數量不過上千部左右,主要存在于藏區!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沒想到竟是被你碰到了。”
楊波笑了起來,“我想問問這頁面上的雲紋。”法玄朝着楊波看了一眼,又是看了看貝葉經,微微搖頭,“這裏的雲紋就是貝葉的紋路!”楊波瞪了瞪眼睛,“貝葉的紋路?”法玄點頭,“貝葉是一種植物,這金箔上面,正是貝葉的紋路!”
楊波愣住了,他一直以爲這種紋路很神秘,正是這樣的紋路,這才使得金棺看起來無懈可擊,但是他哪裏知道,這竟是再平常不過的貝葉自身紋路!楊波停頓了好一會兒,方才是醒悟過來,他轉身朝着法玄看過去,見到法玄仍舊是盯着貝葉經,他朝着法玄看過去,“我仍舊是感覺雲紋有些奇怪,你覺得這種紋路,是不是顯得很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