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反應過來,連忙拿起包遞了過去。
秦頭拿出剪刀,迅速剪開蔣二的衣服,楊波這才是注意到蔣二大腿上竟是有一把刀子斜插過來,将大腿穿過!
秦頭快速地處理傷口,清潔、止血、包紮!
蔣二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他渾身一共有三處傷口,後背一處,大腿一處,左臂還有一處,盡管看起來大腿上更嚴重,但是楊波卻猜測應該是後背那一道傷口最爲緻命。
隻剩下刀子沒有拔下來,秦頭朝着身後看了一眼,又是盯着蔣二,他轉身道:“牛大、小五,你們兩個送蔣二回去!”
“好。”牛大和尤小五沒有猶豫,便是點頭答應下來。
楊波看過去,心中詫異,很多盜墓賊内部分崩離析,都是因爲分贓不均,顯然,在這個團隊裏,秦頭處于絕對的核心地位,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有人聽從。
秦頭點了點頭,他拿出一部大塊頭來,正是一部衛星電話,打了起來。
很快,秦頭朝着牛大道:“你們把人送到勞先生那裏!”
牛大點頭答應下來,此時,牛二和另外一人已經各自拿了兩根兩米多長的棍子過來,将一塊布料纏在上面,一個簡易擔架便是做好了。
送走牛大三人,現場沉寂下來,此時,秦頭一方還剩下三人,而楊波一方則是有四人,場内力量對比發生了變化。
大家都是注意到場内氛圍的變化,牛二看過來的目光很是警惕。
魯東興有些猶豫,他看向秦頭,“秦夫子,我們也合作過幾次,我的爲人,想必你也清楚,現在我們可以直接退出。”
秦頭壓手,“不要多說。”
說罷,他又是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放松,放松!你要知道,站在你前面的這位老闆,拔根毫毛都比咱們加起來的身家還多,最爲重要的是這裏面有再多的寶貝,也不一定有他的财富多!”
“齊心協力,挖出之後,你們四人可以優先每人任選一件!”秦頭道。
魯東興愣住了,他基本上成爲了四人小組的代言人,秦頭這個提議,讓他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誘餌,還是拉攏的手段。
“好!”魯東興想了想,還是點頭道:“我們保證不動主墓室的東西!”
魯東興的折中方案,讓大家心頭一松,秦頭也明顯松了一口氣,當他保持絕對實力的時候,可以壓制魯東興一行,現在的處理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他們不可能再去拖到明天,每拖一天,都代表着風險。
衆人再次進入墓道,這一次留下來看守的是劉胖子。
進入鐵牆的時候,楊波注意到腳下放置了一排可拼接的梯子,撐住了腳下,讓大家不至于掉下去。
小心翼翼下去,楊波走在梯子上,有些顫顫巍巍,走下來,他這才是打量起來。
楊波注意到大家都是朝着左側走過去,他跟着看過去,見到一個棺椁就在那裏,旁邊放置了數隻木箱。
楊波一下子愣住,他開口問道:“這是主墓室?”
羅耀華點頭,又是忍不住朝着楊波豎了豎大拇指。
楊波明白羅耀華的意思,他這是在誇贊秦頭,盡管不知道秦頭是如何确定位置的,但是一個盜洞打下來,恰好進入主墓室,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楊波曾經聽說過,在建國前湘省有位土夫子,極擅風水之術,他如果出門選點,從者必雲集左右。有一次他到甯鄉縣走親戚,走到一風景絕佳之處,他指着一塊水田對同行人說,這塊田地下面必有大墓,墓中寶物必可使你我驟富。
同行者都不信,土夫子于是跟他們打賭:如果沒有古墓,自己輸一千美元。反之,墓中出了寶物自己獨占七成。衆人賭興大發,遂暗約鄉民數十人于夜間發掘,至半夜果然掘出磚室大墓。
楊波沒有想到,他竟是能夠親眼見到這樣人物!
棺椁已經有些腐朽,牛二掄着錘子直接砸了過去。
楊波有些驚訝,不過,見到秦頭與魯東興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也就沒有多說,這樣盜墓對于墓葬中的文物損害太大,但時間緊迫,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很快,棺椁被砸開,衆人合力掀開蓋子,就見到内裏黑漆漆一片,屍骨全無,淤泥與屍骨混作一起。
楊波三人都是站直了身子,沒有動彈,既然已經談妥,他們自然不會去做瓜田李下的事情。
秦頭拿着牙簽,小心翼翼地開始挑撥着棺材内裏的雜物,他擡頭道:“牛二,你們去處理那幾隻箱子!”
牛二走過去,這一次,他沒有再去直接砍箱子,而是稍稍用力,便是把箱子外面的銅鎖敲掉了。
箱子掀開,白花花一片,裏面裝滿了白銀。
箱子共有五隻,一箱白銀氧化呈現出灰白之色,一箱黃金熠熠生輝,一箱絲綢已經基本上腐爛,一箱紙質書籍也已化作飛灰,手指一碰上去,就完全碎掉了,最後一箱全部都是瓷器,青瓷白瓷堆滿了箱子,瓷器保存完好,隻是少數有輕微破損。
而在棺椁的四周,則是密密麻麻地拜訪着三四十件唐三彩,駱駝俑、胡人俑、仕女俑,應有盡有,牛二兩人連忙開始收拾起來。
内裏的物件與楊波三人沒有關系,他們隻能看着。
轉身見到秦頭挑出一枚金質印章,楊波有些驚訝,不過也是能夠猜到,那枚印章應該就是李普的了。
一件件金器、玉器從棺椁中被找出來,金器盡管滿是泥濘,但仍舊是能夠看出精美異常,楊波看着都是眼熱。
不過,他并沒有貪心。
很快,秦頭把棺椁中物件全部撿拾了出來,放在準備好的匣子裏。
這才是起身朝着衆人道:“咱們去側室看一看!”
楊波等人,這才是有些興奮起來,跟着秦頭朝着側室走過去。
得了之前的教訓,大家走過去的時候,都是帶着小心,尤其是走在墓道的時候,更是小步向前面挪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