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妖心有不甘,過了一會又折返而歸,厲聲罵道:“臭道士,還想吓唬我?我才不會善罷甘休。到嘴的肥肉怎麽可能就這樣白白放過。”
那女妖正要沖過去,卻被門口挂的拂塵射出一道金光照住自己。畫皮女妖連忙後退,自言自語道:“這拂塵還施上法力了?那又怎麽樣,我還不是輕輕松松拿下。”
說罷,畫皮女妖張開嘴,吐出一股妖風把挂在門口的拂塵吹落下來。然後用妖術把拂塵扔進去了茅廁之中。
此時,畫皮女妖又撞壞了卧室的門,沖了進來。那畫皮女妖直接飛到王承文的床上,舉起長長指甲的手,直接往王承文的胸口捅了進去,一把将他的心髒摘下來就離開了。
王承文的妻子陳氏見狀,吓得尖叫哭号了起來,婢女拿着蠟燭過去一照,但見王承文的上衣打開了,胸口有個洞,心髒都被妖精抓去了,床上身上都是血。
婢女尖叫起來,陳氏連忙走過去看,驚慌失措不敢叫人。隻是在一旁嚎啕大哭。
就在這個時候,女道士李青青趕來王承文的家裏,歎道:“來晚一步,居然被那個畫皮妖跑了。”
王承文的妻子陳氏看見眼前這個女道士,連忙跪在她面前,懇求女道士救她丈夫。
道姑李青青連忙道:“你不要哭了,現在救人要緊。”
說罷,道姑李青青連忙到王承文的床邊,用法術護住了王承文的三魂七魄,然後變成一個假的心髒代替王承文原來的心髒,用羊腸線縫合了王承文的胸腔。
王承文的性命是救了過來,但是也隻是暫時性的。
于是道姑李青青對王承文妻子陳氏說道:“你的丈夫的心髒已經被那個妖精抓去了,我剛才用法術變出來的心髒隻能維持兩三天,到時一樣變回原形。你丈夫還是會死。現在他重傷昏迷,元神魂魄不集,你們不要挪動他的身體。”
王承文的妻子陳氏聽了,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道姑李青青言道:“你家裏還有誰人能做得主的,叫來與我一同尋找那個妖孽,将其正法,你丈夫性命之事再好另外打算。”
說罷,道姑李青青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王承文妻子陳氏見之,以爲真人。
次日清晨,陳氏連忙讓王承文的弟弟王繼武叫過來,告訴二郎他哥哥被畫皮女妖害了的事情。
那畫皮女妖善用人皮變化,暗地裏已經潛伏在王二郎家附近。
道姑李青青來到王家,王繼武連忙招呼那個道姑。道姑李青青問道:“那個妖精沒有跑遠,你們南院哪裏是誰家?”
王二郎回答道:“那是我家。”
道姑李青青聞言,回道:“現在那個妖精就在你家裏。”
王二郎聞言,感到愕然,于是道:“這不太可能吧。”
道姑李青青問他:“你家裏就沒有來什麽陌生人嗎?”
王二郎聞言,想了想,道:“今天早上來一個老婦人,說是想留在我家裏當傭人,我妻子就把她留下來了。現在應該還在我家裏沒走吧。”
女道士李青青聽了王二郎所言,振振有詞道:“就是這個家夥了。”
于是他們一塊往王繼武的家裏去了。
道姑李青青手持桃木劍,站在庭院當中,念起咒語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誠心,召喚天靈。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的劍尖處變出來一隻長嘴鳥,飛過去啄那個老婦人。
那個老婦人被飛來的小鳥啄得哇哇叫,連忙顯出原形,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那張披着的人皮裂開,掉在地上。那個青面獠牙的妖鬼向女道士李青青撲了過來。
李青青跳起來,用腳把那個妖精踹倒在地,然後把桃木劍扔了過去,射中了那個妖精的胸膛。
那個妖精中了劍,連忙要逃跑。
道姑李青青連忙,變出一把寶劍,把妖精的腦袋砍了下來。那個妖精的身子又變成了一股黑煙,聚在一起。
道姑李青青将拔了塞子的葫蘆放在黑煙之中,那些黑色的煙霧全部被吸進去葫蘆之中,轉眼全部消失不見了。
道姑李青青然後将掉在地上那張人皮撿起來,像收卷畫軸一樣把它卷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行囊裏面,然後向他們告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