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士兵把藥熬煮好了,端過來讓餘玠喝下。
餘玠見濟公有如此醫術,便問道:“師傅雲遊四方,來到此處想必生活艱難,以後先生可以随時來此與我一同用餐。如果可以,餘某想聘先生爲軍中大夫,爲軍營之中的士兵治病看病,這工錢,以及夥食住宿,本總領全包了,也好過讓先生這樣四處奔波也不是個辦法。”
濟公聞言,扭了下脖子,說道:“如此甚好,那到時總領身體好了以後,帶我到軍中也得介紹一下給士兵們吧。不然免得别的士兵把我當成奸細就不好了。”
餘玠聽了,道:“那是那是。”
濟公吃了飯過,餘玠讓家将給濟公安排房間休息。
卻說西門月一路趕行,終是跟上了師傅武青(麻姑仙子),二人一起來到了蜀地。
西門月和師傅武青來到四川利州地區,二人自行砍伐木樁,花些銀子買了磚石,自己制作水泥,簡單地建造起了一間房子,用來居住。
當時四川的利州地區有一個飛揚跋扈的将軍,名叫王夔。此人最大特征不是作戰勇猛,而是對上則桀骜不馴;對下是毆打士兵;對外喜歡打劫當地富紳豪族。此人極度殘忍,雖爲利州都統,兇悍殘暴,肆意妄爲,所至之處,皆劫搶富家之财。若有不依者,則是令人将其不服者懸吊于梁上,毆打其面門,或用熱油,醋水灌其口鼻。
稍不如自己心意者,便是非死即傷其手下,蜀地百姓患苦良久。人稱“王夜叉”。王夔手下的人也各個兇神惡煞,宛如虎狼豺豹。
西門月和師傅武青初來此地,也未向當地百姓詢問所忌憚禁忌之人事,故對此并不知情。
這一日清晨,王夔的一個叫陳丘壕的手下,帶着幾個人到街道閑逛。陳丘壕讓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喽啰向開張的鋪子收取所謂的“保護費”,經濟稍微好的一些店家爲了避免麻煩,忍受着自己哪怕掙不了多少錢,也得上繳給他們,不想自己和家人受其虐毆。不然的話,是非死即傷,甚至有的一家人性命都難保。
而有的店鋪或是擺攤賣鞋小吃的百姓,因爲交不出他們要的保護費,便常常受到毆打。
西門月當時正在一家布莊看布,卻見門外面有幾個“流氓惡漢”推到一中年老漢,對着老漢身邊年輕的女子動手動腳。吵吵嚷嚷之聲,是聽得清楚。
那叫陳丘壕的“流氓漢”對老漢說道:“今天你要是交不出這個保護費,你的女兒我們就要帶走。”
老漢跪着拉着陳丘壕的褲腳,哀求道:“求求你們,我實在是沒錢,不要抓我女兒,要抓就抓我,我上你們府給你們當牛做馬伺候你們。”
陳丘壕一把将老漢踢開,哼了一聲,道:“誰要你這個老不死的伺候?要人伺候也得你女兒才是。來人,把他女兒拉走,我們大夥一起好好快活快活。”
說罷,那幾個人将拉着那少女的手臂,欲将其拉走。
西門月見狀,走出布莊,直接走過去到他們面前,義憤填膺道:“朗朗乾坤,居然做下此野蠻行徑?”
陳丘壕聽到其聲,眼睛看向來,對眼前這個身穿青衣的,束圓團發髻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嘴唇動了幾下,道:“哎呦喂,真是一個小美人,我們兄弟有豔福了。有了一個小美女,又來了一個小美人。”
西門月不想與那些惡徒多加言語,直接跳起來,一腳把陳丘壕踹倒在地,然後閃到一邊,兩個拳頭直接閃電狂風一樣打在那抓着那姑娘手臂的兩個人的臉門之上。那兩個人吃了痛,一時就把握住那少女的手臂的手給松開。
西門月,轉身将少女和老漢護在自己身後。拿起腰間寶劍,并沒有拔出劍鞘,直接揮起往這幾個人身上打去。
她的動作極快,還沒等那幾個惡徒反應過來。就把陳丘壕和他的幾個“狗腿子”全部打趴在地,痛得他們一時起不來身。一個個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鼻子下巴、被打的地方都腫了起來。
西門月當才放言,道:“下次看見你們,再做這些勾當,見一次打一次。不想死就快滾!”
陳丘壕帶着自己手下踉踉跄跄地連爬帶跑地走了。
那少女把自己摔在地父親扶了起來,然後對西門月點頭稱謝,道:“多謝女俠救護之恩。”
那老漢歎了口氣,說:“姑娘,你惹了他們了。以後在這裏日子就難過了。我們父女雖然一時不得他們欺負,隻怕日後日子難過,恐怕他們也會找我們麻煩。今天能活,明日就不知還能不能有命吃飽飯了。”
西門月聞言,問道:“他們是何人,爲何如此兇惡,官府縣衙的人不管的嗎?”
那老漢連連深呼吸了幾下,才語重心長地回道:“這幾個人是利州都統王夜叉的手下,這個王都統爲人狠辣,人稱王夜叉。在利州多年,一概搶劫富家錢财,哪怕是普通百姓也難逃其魔手。官府哪裏管的了我們百姓的死活。姑娘如今打傷了他們,他們以後必定會找姑娘麻煩,此地姑娘是住不長久的了。”
老漢歎了口氣,又接着說道:“我們父女能一時安全,也難長久安全。今天是運氣好,遇到了姑娘相救。他日就不好說了,姑娘救了我們一時,救不了我們一輩子呀。”
說罷,那老漢都哭了起來。
那少女攙扶着父親,幽幽道:“父親,别難過了。我們趕快收拾東西離開利州吧。”
西門月見此情景,咬了咬唇,舒了口氣,道:“他們簡直太目無王法了。”
少女和西門月說了聲保重,然後帶着父親收拾了摔出籮筐的菜,然後挑着菜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西門月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店鋪和街道,又走進去自己剛才看布的布莊,掏了些銀子,買下了一匹藍色的花布,然後匆匆忙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