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俠客”擺了擺手說:“道元師傅客氣了。”說罷,化名李心遠的濟公用手裏的寶劍将倒在地上的大黑蛇的肚子剖開,取出腳掌般大小的蛇膽。
“李俠客”對道元說道:“這大黑蛇修煉幾百年,體質異常不同,這吃了它的蛇膽能百毒不侵。”
道元和尚聞言道:“這大蛇怪既然是李俠客鏟除的,如此好物自然是施主享用。”
“李俠客”道:“非也,非也,道元和尚深居山野小廟之中,山中多有毒蟲,這百年靈蛇膽,你自然也服用得好。”
“阿彌陀佛,”道元說道:“多謝李俠客一番美意。小僧持戒,不食葷腥。”
“李俠客”道:“阿彌陀佛,當知如來慈悲,大開方便救度之甘露法門,當知能利益衆生是爲第一,佛教一切戒律皆爲度化衆生而設置乎。道元師傅如果食下此蛇膽,不僅可百毒不侵,你身上的汗垢甚至可以做治病救人的藥丸。既然能利益衆生,又何樂不爲?”
道元聽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半信半疑道:“你此話當真,可真有如此之事情,既然如此,你又爲何不服用此蛇膽?”
“李俠客”聞言,故意反問一句:“小師傅因以爲我會害你?”
“俠士對小僧有救命之恩,小僧自是不會懷疑俠士,”道元和尚有些感到不好意思地說:“俠士如此承情,小僧也不好推辭。既然如此,小僧就笑納。”
“李俠客”聞言,于是将手裏的蛇膽遞給了道元這個年輕僧人。
道元接過那俠士遞過來的蛇膽,看了看他,然後閉着眼睛,忍着蛇膽那腥苦之氣味,将其吃了下去。一時間,道元感覺到神清氣爽,多年來的心痛的毛病頓時一掃而光。
道元感激道:“真是神奇,感覺身上多年勞疾苦病的症狀都消失了。”
李俠客用法力把大黑蛇的屍體冰封了起來保鮮。然後說,“你吃了這蛇膽不僅百毒不侵,百病不生,而且還會有天生神力。我用冰塊将這個黑蛇的屍體冰封,明天一早,你我把這大黑蛇擡下山去,給當地百姓分而食之。這妖物危害百姓多年,将其分食也好讓它贖罪過。”
說完話,道元和“李俠客”走進去了小廟裏面去。二人一時也未睡眠,道元煮了茶水,與其共飲暢談。
道元道:“李俠客武藝高強,又精通法術,真實年齡絕非如此二十多歲,不然如何習得如此本領。莫不是仙人曆劫轉世之人?”
濟公“李心遠”道:“道元師傅算是猜對一半半吧。你日後也會我像我一樣,而且壽命深長,非比常人。”
道元說:“何出此言?莫非是因爲吃那百年靈蛇蛇膽的緣故?”
李心遠道:“一時也難睡眠,你我把茶談古今也增加一些樂趣乎。”
“李心遠”—(道濟)問道:“師傅是自小便離家出家?”
道元年輕和尚道:“我是山野棄嬰,不知父母,因爲生下來身上有心疾之病被家人遺棄在山腳下。是我師傅在山采藥遇見了當時還在襁褓中的我,将我收養養大。師傅對我恩同再造,如父如母,五年前師傅圓寂,留我看此廟宇,等待有緣人帶回寶掌和尚的真身舍利。”
濟公聞道元說自己身世,歎道:“你師傅大慈大悲,功德無量呀。”
濟公接着說道:“這小廟看起來有些年歲,相必曆代都有人住廟打理。”
道元說:“此廟唐顯慶年間,師祖所開建。後來唐武宗滅佛,很多僧尼受到迫害,先師祖也在山中不出多年。後來遇到西域僧人背着寶掌千歲和尚的真身骨架舍利在此住下養病。去世前托付師祖,等待來世之人将其千歲和尚的真身舍利送回西域。”
“天竺有萬裏之遠,”道濟說:“除非是有西域僧人要返回天竺,而将其高僧真身骨架舍利交給西域僧人,令其歸西域之地供奉。”
道元說:“這小廟的開廟僧人先前是世家富人子弟,愛好收藏古物。至今這廟的暗房裏就藏有唐朝時陳玄奘西行取經用過的銅眼罩,唐朝的葡萄花鳥紋銀香囊這兩件古董。”
濟公“李心遠”從身上取出一本書,遞給了道元,說:“這是修煉内功的心法,我将它送給你。”
道元接過濟公遞過來的書,點頭表示感謝。二人交談了一會便各自回自己自己榻各自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