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晁頓了一下,問道:“你兒子不是才幾個月大嗎?”
就算是天降奇才,也沒有兩個月就能走路的嬰兒。
但他随後又想到了以墨,那孩子深得楚靳城和慕顔的喜歡,跟他們親。
虞晁:“以墨那孩子我見過,是個體貼細心的。”
“是啊,可孝順了。”楚靳城盯着他,眉頭上挑起,“怎麽,你這個親爺爺沒有收到過他送的禮物嗎?”
“……”
一把小刀紮在心口。
虞晁回他,“你明知故問。”
楚靳城:“也對,你跟他見面的次數用一個手數都多了。”
“……”
又一把小刀飄來。
虞晁不跟他計較,笑容淡定地回答:“是啊,他的人生我從來沒有參與過,他對我也沒什麽印象。”所以很正常。
“何止啊。”楚靳城望着天空中降下來的光點,心情很好的勾起薄唇,涼涼道:“在他的記憶裏,您老可是一具骷髅架子。”
“多虧了我兒子膽大,才沒有被你吓到。”
虞晁:“……”
三把!
這話一句比一句紮心!
這會,虞晁心态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他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是啊,我早就該是入土的人了。”
隻是……
大仇未報,他不甘心。
與此同時,空中。
“速度快點,降下去。”
慕顔取下望遠鏡,冷聲命令道。
距離太遠,她無法判斷那二人具體是什麽情況,有沒有受傷。
漆黑的海面,被飛機投射而來的燈光照耀的十分明亮。
繩索降下,還沒等底下的人看清視線,一道人影已經順着繩索沖了下來。
是慕顔。
“哪裏受傷了?”
“你不該下來。”海水涼。
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虞晁:“小丫頭,你真是一秒也不想多等。”看來是擔心壞了。
聞言,慕顔如刀般的眼神掃向虞晁,冷冷道:“你還沒死呢。”好得很。
虞晁:“……”
察覺到小丫頭眼底積壓的涼意,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虞晁也沒有再出聲打趣。
畢竟事情因他而起。
楚靳城冷眉微蹙,伸手圈緊慕顔的腰身,然後抓緊繩索帶着她往上離開這裏。
寒風襲來,即使貼在楚靳城的胸口,慕顔都感覺不到什麽暖意。
她眼底的寒意更甚,進了機艙後就帶着楚靳城去了隔間,“脫光。”爆炸那麽大,她要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
“……”
機艙裏的幾人聽後都不由愣了一下。
閻朔是根直腸子,當即就勸道:“媽咪,我瞧着他面色泛白還有幾分疲态,可能經不住你折騰。”
需要你提醒?
慕顔冷眼掃來,未言一語。
但在場的人都吓得不自覺的靜了聲,動也不敢動一下。
“啪!”
随着關門聲響起,空氣中那股強勁的威壓才消散了幾分。
閻朔朝着緊閉的大門抱了抱拳,臉上帶着笑意,“楚總,保重啊。”
又在死亡的邊緣橫跳。
寒風剛想罵他,擡眸就看見閻朔轉身時眼底迸射出的冷酷殺意,“虞晁那老東西呢?”
“你想做什麽?”
寒風警惕。